大概是憐憫,也大概是此種情形,一個久久獨居的女人也需要撫慰,她還是成全了他…
這一成全,就成全了好幾次,成全得滿室的香艷。
當汗水冷卻的時候,一切都平靜下來,大阿福的那點兒狗膽也用光了。
懷里還抱著自家女主人活一色一生一香的身子,年過五十,但底子好保養得也好,和三十多歲的少婦一樣,大阿福一邊感覺到艷福不淺,一邊又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荒唐。
腫么辦,他睡了章家夫人,他睡了阿財的兒媳婦,以后阿財會怎么看他?
光是這樣想想,熱汗就成了冷汗。
低頭再看,章夫人還睡著,大阿福苦笑,這可要命。
逃吧?
然后來個死不認罪,就說一切都是幻覺,他只是抱了夫人在他床上休息了一下?
大阿福想為自己鼓掌,為自己的聰明勁兒喝彩。
但是才圍著床單走了兩步,床上響起了幽幽的聲音:“章全福你想不認賬嗎?”
福伯愣住了。
血液全往腦門子沖,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回頭 其實已經睡了三回了,但是此時章夫人長發全然散開,只蓋了薄被的模樣還是很動人的,阿福的心里也想過,能娶上這門一門媳婦兒他得將她供著,當娘娘侍候著,就是晚上熄了燈睡覺時,也從她的腳親起,務必要讓娘娘開心。
可是這也只能想想啊,夫人是少爺的媽,他他他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子膽了才敢下手。
吃已經吃了,怎么辦?
福伯就默默地站著,好久,他也不作聲,而是走到了一個小柜子前面,打開柜子翻出一本存折來,走到章夫人面前遞給她:“這是我全部的積蓄。”
章夫人翻了翻,粗算了一下,竟然有兩千多萬。
她抬眼望著阿福:“這是給我管的意思?”
她這話,問得極有水準,點到即止讓他能聽得懂她的意思,又保全了她的面子,畢竟她是女人,要她直接問福伯負責,也不太現實。
福伯莫了莫鼻子,聲音卑微:“這是我能給的全部,我們…我該死,做了對不起夫人的事。”
說著就狠狠地抽了自己兩耳光。
這一抽,章夫人算是明白了。
她靜靜地看著福伯,已然泛著幾縷銀絲的長發夾在染墨的黑發之中,顯得很有一種凄美。
大阿福不禁多看了兩眼。
緩緩地,章夫人開口:“你這是沒有其他想法了?”
“阿福不敢。”福伯說著,垂了眼。
章夫人微微低嘆了一聲,“你哪里是不敢,你是不想。”
她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將存折還給了福伯,“這個拿著,不要碰了一個女人就拿出自己全部身家,沒有你這樣傻的。”
福伯手里塞了存折,頓時不知道怎么樣才好,而章夫人已經掀開了被子起身著衣。
她沒有避開他,一身折騰的痕跡就這樣大刺刺地出現在福伯的眼前,間或還有幾個青紫的手指印。
福伯心里更不安了,他簡直是禽獸,想伸手再給自己幾巴掌又不敢,就只能愣愣地看著。
更可氣的是,他這樣地看著,他家的小兄弟又不爭氣地想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