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微笑:“你當秘書是可惜了。”
安娜十分得體地說:“在什么崗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得到唐總的看重。”
唐堯起身拍了她的肩一下,淡聲說:“要是人人都有你這么覺悟,也就不算是自尋死路了。”
他打開門走出去,安娜在后面,心里已經知道唐總必定有果斷了。
果然,唐堯出去后就吩咐她叫來了人事部經理,就丟下一句話:“通知李副總,明天立即出發,非洲有個項目需要人去主持。”
人事部經理一愣。
非洲?
那不就是發配?
但是唐總的話哪個敢否認?除非他也想跟著去非洲。
擦擦汗,進了電梯才暗暗地想:這幾年李副總也是太得意了,暗暗地勾結了不少中高層,還真以為唐總是個好拿捏的!
當然,唐堯這番背地里的雷厲風行,還是收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
一個小時后,也就是上午十一點才過的樣子,沈婉蒼白著臉走進他的辦公室,門都沒有敲就進來了。
進來后,就見著唐堯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翻著雜志,一派悠閑的模樣,反而襯得沈婉很是狼狽。
大概是聽到開門的聲音,唐堯抬眼,靜靜地看了沈婉一眼,“沈經理,我沒有叫你過來。”
沈婉的臉色更蒼白了些,“是你調走李副總的,是不是?”
唐堯隨意地笑笑,“對!怎么問起這個,這事…也不是你應該問的。”
他的目光又落向了手上的雜志上,很輕描淡寫地說:“李副總是有家室的,你平時也避著點兒。”
這話,有些重了,而且大有陷害之意。
沈婉慢慢地關上門,直直地走進來,離了唐堯兩步距離。
她沒有再敢走進來了,知道這是唐堯的底限。
她的聲音放柔,一如過去一樣地柔順:“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和他沒有什么感情瓜葛。”
她這樣說得直白,唐堯也就沒有必要再端著了,手邊的雜志啪地一聲放在一旁,沉著聲音:“你和他有沒有感情瓜葛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是不是和他聯手損害公司利益。”
沈婉的臉色雪白,她站在那里被嚴厲地指責著。
她心知,調走李副總就是給她一個警告。
“是為了她出氣嗎?”她平靜地問。
唐堯的語氣緩了緩,“不是!我只是公事公辦。”
他不自覺地用了傅染的話,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李副總是回不來總公司了,你是不是要走他的老路子你自己看著辦,沈經理,我為什么調你回來你清楚得很,但是如果你握著一點東西就想拿捏我,就想在唐磚一手遮天的話。那么你清楚我的手段。”
沈婉忽然就笑了:“你怎么忽然就發了那么一頓火,你說不是為了她,我不信!”
“信不信,都由你。”唐堯冷著聲音,“我會讓人接手李副總的位置,‘名基’的項目也交由他去做,沈經理做好你的分內事就行了,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公司內部的人和文華集團勾結!”
文華現在得罪了章伯言,和文華勾結,就代表要和章伯言撕破臉皮,唐堯自認還沒有這個底氣,他手下的人倒是有這份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