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警車過來。
還是那位郝局親自辦的,他也很為難啊,這明明就是被人下了黑槍,還非得說成是張仲羽自己想不開喂自己槍子兒。
誰想不開會朝著自己的手腳打?
這不是自殺,這是自殘!但是也得讓民眾相信才是!
對此,郝局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前提就是讓張仲羽最近說不出話來,隔離吧,判定一個危險分子的罪名。
另外,他還是要和章伯言說一聲的,畢竟這女的身份,現在想想也清楚了。
幾年前的那個晚上,郝局可是從頭到尾都是欣賞著的。
郝局想來想去,還是給章伯言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頭沒有人接。
郝局也顧不上了,這人得帶到軍區醫院,不然八成活不成,不死也殘廢了。
至于怎么處置,以后再說吧!
郝局將人帶走了,現場也被他的人處理好。
莫小北回到章園,緩緩上樓時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東西摔破的聲音。
她正上樓,步子頓了一…
福伯顫微微地過來,老臉都變色了:“小北啊,你是瞞著少爺出去的啊,少爺才醒接了個電話就摔了手機。”
福伯說著,拍拍她的手:“有啥事和少爺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怒。”
福伯的心里心疼小北,也心疼章伯言,所以目光有些渴切地看著小北。
莫小北哪能不知道他所想,微點了頭:“我知道的福伯。”
說著,緩緩拾拾階上樓,越走到樓上越是步子慢了些。
她知道這次是傷了他的心,可是她不后悔。
手掌平放在主臥室的門板上時,似乎能聽到里面章伯言喘息的聲音。
他一定很失望吧!
莫小北垂了眸子,慢慢地推開門。
才推開一抬眼,就對上了他的眸子。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目光 沉痛,還有一絲的哀傷。
四目對視了良久,他沙啞地開口:“為什么放走她,你覺得我殘暴是不是?”
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進來緩緩關上門,背抵在門板上,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對他說:“我又開了三槍,在張仲羽身上。”
章伯言的心口起伏著,慢慢地變成劇烈的那種。
他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近乎是扭曲的那種:“她死了沒有?”
莫小北即使是知道他會生氣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臉色,不禁退后一步:“沒有。”
章伯言的臉色稍好一些,但仍是陰沉的。
他閉眼想起剛才郝局的電話,一陣心顫。
小北是個病人,竟然開車去了那樣的地方又給了仲羽三槍,她不是要對付仲羽,她是讓仲羽能擺脫他。
而她的用心他何嘗不知道,可是她這樣分明就是放棄自己。
章伯言的內心十分復雜,但是這些話又是無法和莫小北明說的,他壓抑了滿腹的心思,極難受,最終只是呢喃了一句什么,小北沒有聽清。
只知道他打開門去了書房。
一會兒,書房里也傳來砰砰的聲音來。
莫小北心里抽緊了,咬著唇還是去了書房。
但門是反鎖著的她扭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