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的臉貼著她的臉,“是嗎?可是我卻是覺得你的存在對我媽媽來說,才是惡夢。”
“還有那么多被你殘忍殺害的人。”莫小北的心口起伏著,微微地喘著氣。
她的手將那把象征著屠戮的手術刀從唐馨的手臂上拔了出來,鮮血彌漫了整個墓園,也讓陰森的墓園變得更陰森。
唐馨痛得伏在地上喘著,劇烈地喘息著,她的血順著身體流淌,染紅了一片土地。
忽然間,她笑了,笑得蒼狂。
“莫小北,你現在和我有什么區別?”她拼命地轉過身體,仰視著月光下的莫小北。
月色當傾,那個她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握著刀刃,臉上有著絕然,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
“你不敢殺我。”唐馨的聲音顫抖,卻也阻止不了莫小北步步往前。
她開始害怕,身體向后挪著,不停地挪著,一直抵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回頭,是唐寧笑靨如花。
唐馨足足瞪了有好幾秒,忽然就尖叫出聲…
她劇烈地喘息著,如同被鬼魅纏身,身體拼命地往一旁挪著。
但是觸目可及,是汪麗。
她又是一聲尖叫。
“汪姨,我將殺死你的人帶過來了。”莫小北微仰著頭,“一切的罪惡,從這里結束。汪姨,安息吧!”
說完,她猛力朝著唐馨的一側手臂刺過去,力道大得刺破了血肉,直接將她釘在了這片血染的土地上。
唐馨如同垂死的獸一樣,不住地扭動著,全身幾乎都是血。
月光下,很是駭人。
她喘著,不住地掙扎著,帶血的手指握住刀柄,想作最后一博。
可是,她才動了一下,就滋地一聲放棄了,身體歪在一旁再次劇烈地喘著,目光充滿了恨意地注視著莫小北。
莫小北就站在她面前,冰冷地注視著她垂死的模樣。
然后轉身,慢慢地走遠。
唐馨的身體頹然地倒下來。
她沒有輸,莫小北始終不敢殺她。
只要不死不滅,她就有機會重來。
但是唐馨的可笑想法很快就被粉碎,莫小北去了車上拿了剩下的‘特丁基對苯二酚’過來,這是新的一盒,還有六支。
她冷靜地放在唐馨面前,在她面前拿起針管,冷靜地開始抽取藥物。
“所有欠下的,都要還掉。”莫小北散著頭發,冷靜無比地抽取著藥物。
她撩開了唐馨的衣物,啞聲說:“我媽媽死于此,我被你折磨成這樣,你欠下多少,就還多少,我會很公道。”
當時,林謙查出這種藥物時,對這種藥的后果也大致說過。
重則瘋顛,輕則神經系統崩潰,如同潛伏在你身體里的獸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發作,也可能造成內分泌方面的問題。
唐馨的臉部開始抽,她狂亂地叫:“莫小北,我只扎了你五針。”
“加上媽媽的,這些扎完算是便宜你的。”莫小北抬眼,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她冷靜如獸,更像是地獄里來的使者。
在唐馨的慘叫中,四支藥進入她的四肢,還有一支是脖子,一支在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