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已逝,她一個人站在門口,靜靜地朝著里面看。
烈烈晚風,揚起她的長發,她的小臉,安穩沉靜。
章伯言就坐在車里看著,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走過去捉住她的小手對她說,“莫小北,別再撐了。和我回去!”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小北要的。
她過不去,她也不會是他野心勃勃的犧牲品。
他靜靜地看著她,一直到她轉身。
那瞬間,莫小北呆住了。
她站在星光下,看著車子里的章伯言。
他也是。
許久,他還是下了車,緩緩走近她…
在他朝著她走近時,莫小北本能地想逃,但是她的身體卻一絲力氣也沒有,她只能,退了一步,身體抵在背后的鐵絲網上。
她的目光凌亂,無措地望住他。
他一直走近,最后抵住她的足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淡笑了一下開口,“博宇保安室的人,說有個傻瓜在博宇樓下站了兩個小時,懷疑是間諜,所以我過來看看。”
“我才沒有。”莫小北抬眼,望了望他后,又垂了頭。
她很輕地說:“章伯言,我想回家了。”
他站著沒有動。
“我說我想回家了。”小綿羊也是有脾氣的,她的聲音放大。
章伯言靜靜地站著:“好。”
他說好,但仍是一動不動。
莫小北有些火了,“章伯言,你讓開。”
他仰了仰頭,看了看四周,言不著意地開口:“三更半夜,你站在這里,是在懷念什么嗎?”
莫小北瞪著他,兇巴巴的:“我才沒有。”
“可是我是來懷念的。”他輕笑了一下,似乎這樣捉弄她很有意思。
她仰著頭,決定不和他再糾纏,她從側面挪著,想挪走。
章伯言仍是幽深著眸子,盯著她看。
莫小北的目光也是,但是腳下一滑,撲地一聲她就趴在地上 嘴啃泥!
好在地上軟,沒有很痛,可是腳扭到了。
她趴在地上撲騰了幾下,都沒有能撲騰著站起來。
章伯言仍是沒有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蠢貨。”
蠢貨干脆就趴在地上了。
她的手墊在小下巴下面,兇兇的,“章伯言你可以走了。”
他蹲下了身子,注視了她一會兒:“走之前,要幫你叫個救護車嗎?”
她氣到了,咬著唇:“隨便。”
“隨便啊!”他又是一笑:“那我就隨便一下好了。”
說著,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頭朝下,p股朝上的那種。
莫小北懷疑,如果她敢掙扎一下,他就敢打她的p股。
于是咬唇,氣憤極了:“你不能再打我p股,我們現在不是那樣的關系了。”
他的聲音比這夜色還要清冷:“莫小北,那你說說,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此時,他已經走到了車邊,打開車門將她放進去,但沒有立即關上車門,而是扶著車門,專注地注視著她。
莫小北別過了小臉,“我不要坐你的車。”
他修長的手指,忽然就撫上她軟嫩的臉頰,輕笑出聲:“在你的心里,以為我會和陸曼結婚,然后你是外面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