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略一沉默,反問道。
“姑姑在懷疑什么?”
“我知道,微微的事你多少還是心有不甘。”秦縵趁著在紅燈等待,面色凝重說道,“但她心不在身上,和傅寒崢已經孩子都有了,你沒有機會了,該放下了。”
沒了這個侄兒媳婦兒,她何嘗不可惜。
但是,她根本沒打算離開傅寒崢,傅寒崢也從沒有打算和她分手。
那么,他們再怎么不甘心,也沒有機會。
以前是不知道他們假離婚,以為還有能爭取到的機會。
最后才知,小律是從來都沒有機會的。
今天傅寒崢那番話,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
她知道,其它那伙人是斷沒膽子和傅寒崢敵對的。
可是,她就怕小律因為失戀的事放不下,從而想要和傅寒崢作對。
傅寒崢以前只有一個逆鱗,那就是顧家這個死敵,現在又多了一個微微。
如果小律和顧家有來往,無疑是觸碰了傅寒崢的兩個逆鱗。
“姑姑,我已經放下了。”秦律語氣平靜地說道。
綠燈亮了,秦縵開車駛過了路口,語重心長地說道。
“既然放下了,以后見了也就大大方方叫人家一聲嬸嬸,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有機會就盡力去爭,沒機會了就別糾纏。
“知道了,姑姑。”秦律從善如流。
“關于顧家這件事,我希望是傅家最后一次在我們面前提及。”秦縵溫聲告誡。
雖然平時見了面,她也總是懟傅寒崢,還有傅時欽傅時奕兩個,但兩家這么幾代的交情了。
商業合作也是息息相關,是絕對不能關系敵對的。
“顧家的人也找了不只我們一家,只不過相比之下,秦家更有實力,就多找了我一回而已。”秦律面色平靜,為事情找好了說辭,“我知道輕重,不會亂來的。”
“你知道就好,要真是惹毛了他,我也保不了你。”秦縵告誡。
傅寒崢對于敵人的狠辣,她是早就見識過的。
她可不想那些手段,有一天用到他們秦家。
秦律沉默了一陣,狀似無意地問道。
“姑姑,其實以秦家的實力,不一定要屈居傅家之下的,爺爺和爸爸就沒有想過取而代之嗎?”
秦縵目光沉沉地側頭看了一眼,“那是你以為的,秦家和傅家的差距,是你看不見的。”
“為什么?”秦律不明白。
放眼華國上下,再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逾越秦家,只是他們秦家又總是比傅家要差上那么一點。
秦縵嘆了嘆氣,一邊開車一邊耐心地講述道。
“你看到沒有家族超過秦家,便認為秦家和傅家實力相當,只要有心就可以取而代之,這樣的想法太幼稚了。”
“秦家和傅家現在是雙贏的局面,但要是打破了這個局面,受重創的是秦家。”
小律年少輕狂,許多事情還不明白,才有了這樣的問題。
秦家是無法將傅家取而代之的,放眼華國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可以做到,這一點她和家里的每一個長輩都清楚。
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跟傅家保持著和平友好地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