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但她立刻回頭對著夏云汀說道:“昭儀,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夏云汀看著她,眼睛都紅了,但一句話也不說。
對上那樣的眼神,南煙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她又重復道:“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福蘭已經走到夏云汀身邊,扶著全身發抖的夏云汀,憤怒的說道:“司女官,你還是不是人?你受了傷,我們家昭儀特地向皇上求情讓你到壽安宮養傷,好茶好飯的供著,你不說回報,反倒偷我們昭儀的東西。”
“…”
“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夏云汀已經嗚咽著哭了起來,伏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南煙皺緊了眉頭,她知道夏云汀這個表現已經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了,而此刻,她相不相信的確已經不是最重要的。南煙對著皇后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明鑒,奴婢真的沒有偷這個東西!”
“哼,”旁邊的吳菀冷笑道:“沒偷,難道是這個東西飛到你房里來的。”
“…”
“就算飛來了,你好歹支會人一聲啊。”
聽到她譏諷的話語,南煙咬著牙,忍耐著道:“當然不是。”
許妙音道:“那你如何解釋,這串珊瑚珠手串會出現在你的房中。”
“這——”
南煙抬起頭來,想要說什么,但看著那串紅艷艷的珠串,又有些說不出話來。
吳菀立刻說道:“皇后娘娘,她還有什么好說的,這已經人贓并獲了!”
許妙音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司南煙,如果你不能解釋,那就不要怪本宮按照宮規處置你了。”
南煙用力的咬著下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齒印。
她思索了許久,抬起頭來,小心的說了一句:“皇后娘娘,奴婢想要見一見葉大人,可以嗎?”
許妙音眉尖一蹙:“葉諍,你見他做什么?”
“…”
南煙閉上了嘴,沒有說話,而旁邊的吳菀又冷笑道:“怎么,難道你還想讓葉大人來給你求情?這種事,誰求情都沒用。”
許妙音沉聲道:“葉諍離宮辦事了,這幾天是不會回來的。你為什么要見他?”
葉諍離宮辦事去了?
南煙的心更沉了一下,過了許久,她謹慎的搖了一下頭:“沒,沒什么。”
許妙音又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來人。”
門外立刻走進來兩個力壯的嬤嬤,許妙音道:“把她帶回掖庭,找個地方關押起來。”
兩個嬤嬤立刻將南煙拖起來帶了出去。
高玉容見此情形,蹙了一下眉頭,小聲的說道:“皇后娘娘,為何不直接處置她?”
許妙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本宮行事,要你來指揮嗎?”
高玉容立刻低下頭去:“妾不敢。”
許妙音一直看著窗外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壽安宮內,又回頭看著趴伏在福蘭的肩膀上流淚的夏云汀,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正要說什么,吳菀就冷冷的說道:“夏昭儀,你哭什么?是哭自己信錯了人,還是哭自己弄丟了皇上的御賜之物啊?”
一聽到最后一句,夏云汀也給嚇了一跳,慌忙的跪了下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