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宗小空間。
“安白,你家的傀儡失控了。”
行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從側面一處院子跑出來三只人形的青銅傀儡向他們發起攻擊,不得已將其拆散后,米琪高喊了幾聲。
“不好意思,新制作的青銅傀儡,還未錄入標識…不完善。”
墨安白從院子里出來,她此時頭發散亂,衣服臟兮兮的,顯得有點狼狽。
“沒事沒事。”
米琪擺擺手,打量了墨安白一眼道:“你還好吧?要注意休息啊。”
她看出來墨安白氣色不大好,一看便是太過操勞的緣故。
“最近這傀儡之術陷入瓶頸了,一時難以突破,心頭焦急,哎…”
墨安白唏噓了兩聲。
她確實有點心急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緩緩?”米琪提議道。
“再說吧,讓我考慮一下。”
墨安白神色猶豫,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完,也沒太多心思出去閑逛。
“那你忙,我帶龍魔大叔,華宗師去見龍山。”米琪道。
“吶,龍山被我關在那邊,他單獨關著呢,沒讓他跟別人一起。”
墨安白指了一個方向。
這地方有兩個人是單獨關押的,除了龍山就是卡皮爾了。
“好。”
米琪點頭。
等墨安白重新回去院落后不久,米琪帶著龍魔焦飛龍,華玲奇兩人來到關押之地。
這里原本就是藥王宗關押犯錯門人的地方,曾經的各種設施,因為刻錄了陣法的緣故,經過了數千年還未曾損壞。
龍山靠坐在床上,手腕,雙足都有著玄鐵鐐銬,他雙目微閉,精神萎靡不振。
“龍山,還認識我嗎?”
打開外面的鐵門,焦飛龍背負雙手,獨自一人走了進去,米琪和華玲奇留在外面等候。
“龍魔,有事?”
龍山緩緩睜開眼睛,聲音略顯沙啞。
他當然認識焦飛龍,兩人曾經打交道都不止一次。“想當年,你初次來到播州,我們在山頂那一戰,還仿佛就在眼前,那時候的你意氣風發,大有吞天的氣魄,而如今的你,身軀老朽,殘破不堪,精神渙散,
豈不令人感慨萬千。”
焦飛龍道。
“不用諷刺我,馬有失蹄,人有失足…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認栽了,想知道什么你直接問,但說不說在我。”
龍山語氣平淡,情緒沒有起伏。
被抓住囚禁不是他沮喪的緣由,他全身的精氣被吸走,恢復遙遙無期,這才是他失去了心氣兒的緣由。
“南巫教的根基都在南越之地,你們想進入中原地帶,又怎么可能如愿呢,自從始皇以后,數千年,什么時候四夷蠻荒之地能真正入主中原呢…”
焦飛龍用推心置腹的語氣道。
“我們沒想入主中原,我們只能拿回以前巫門的東西。”
龍山搖頭道。“這話說出來,沒幾個人信的,你們迦南長老可是在大齊,大遼等國都成立了分部,四處都有南巫教的人在活動,上古時代,巫門雖然很強,但巫門勢力范圍 ,也只是在播州這一片,沒有進入中原之地的。”
焦飛龍冷笑一聲。
南巫教派內部有好幾個派別,這都是他知道的,但不管別人怎么想,目前南巫教勢力最強的迦南長老必然是覬覦中原之地的。
“我個人對中原沒興趣。”
龍山說完這一句直接閉嘴,他不想去辯解,也沒辦法跟焦飛龍辯解,因為焦飛龍說的是事實。
“不談中原之事,就說說這巫門…”
“巫門滅亡跟天圣魔教有關系,而天圣魔教嘛,明顯跟妖魔有勾結,這一點,不能否認吧。”
焦飛龍道。
“確實如此,我們南巫教有確切的證據,當年的巫門就是被天圣魔教和妖魔聯手而滅,巫祖也是被人偷襲而死的。”
龍山點頭,這些都是無需隱瞞的事實。
“諷刺的是,天地大變,那些妖魔適應不了天地變化,自我消亡,能勉強存活下來的妖魔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威能大減,跟茍延殘喘沒什么區別。”
焦飛龍冷笑一聲。昔年妖魔費盡心思控制整個世界,結果一個天地大變,就讓妖魔的圖謀落空,而天地大變的本質又跟妖魔自己破壞太甚有關系,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巫門已經滅亡了,但留下來的應該歸我們南巫教所有。”
龍山緩緩道。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要的不就是為小先天金丹搭配的丹藥嘛。”
焦飛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們這些依靠小先天金丹晉升的宗師,哪個不想要?你自己不依靠小先天金丹,你當然無所謂。”
龍山坦然承認。
這本來就沒什么不能承認的,反正他在巫門小空間里沒找到丹藥,圖謀全都落空了。
“那沒辦法,我沒用小先天金丹,這是氣運。”
焦飛龍哈哈一笑。
沒用小先天金丹的宗師確實比用了小先天金丹的宗師武者強上一點,但能不能做到,根本還在于“氣運”兩個字。
他們當初距離宗師只有一線之隔的時候,缺少的僅僅是一個契機,這個契機需要的機緣實在是太難得了。
焦飛龍也是在人生遭遇大變,心喪若死,在絕境中燃燒精氣神,最終突破絕境而成的。
而龍山當初比焦飛龍還要強上一點,卻沒有那樣的人生經歷,以至于到了后來,只得使用小先天金丹才能完成晉升。他們這些使用小先天金丹晉升的宗師,平時基本都是收斂自身內力,盡量不使用宗師力量,往往外界的人很難看出他們真實的實力,這不是他們故弄玄虛,
實在是一種無奈之舉。
“龍魔,你也不用專門來嘲弄我,現在我落到你手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無所謂了,活到我這個份上,什么我都見識過,活夠了。”
龍山輕輕咳嗽了兩聲,他的臉皮有一些蒼白,嘴唇上更是沒什么血色。
“當真活夠了?茹娘你也不管了?”
焦飛龍輕聲道。
“什么茹娘…”龍山擺出茫然的神情。“別說你不認識啊,既然我能說出這個名字,你該明白。”焦飛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