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同光說過,蕭家還在祭祀火神,但那是波斯教都干的活,甚至很多地下教派,以及一些受到蒙蔽的百姓都做過,不足為奇。”
紫煙跟著后面又補充了一句。
“上次我就了解了。”
“火神祭祀,一般我們是不大管的,要不然我們費盡心機也管不過來,但蕭家這里準備的祭祀,很明顯不是在祭祀火神,他們另有圖謀。”
駱風棠也很無奈,他了解了朱雀縣的一些保密案卷以后,就發現,在四象城附近,各種稀奇古怪的神靈祭祀在民間興盛,真要是起心搗毀火神祭祀,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別的神靈祭祀,也一樣要搗毀。
“會有怎樣的圖謀?我都搞不明白,他們波斯教跟拜火教一脈相承,都祭祀火神,最多火神的模樣有些微的差別,但火神始終是他們唯一的神靈,沒聽說過這兩個教派的人祭祀別的神靈啊。”
紫煙疑惑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正因為不了解,所以今晚我才來查探,查出個究竟來。”
駱風棠道。
隨后駱風棠快步上前,飛速的向前面行去。
前方,是一處山坳。
而山坳的一側是一面懸崖。
駱風棠要走的正是那片懸崖峭壁。
因為,蕭家布置的最新祭祀地點并不在上次的那處地點,而是在另外一處地方。
另外一處地方,便是在這處懸崖峭壁的側面一處平臺上面。
這里的構造十分的奇特。
要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就是比較平坦的上坡路,很容易能走到盡頭的平臺上面。
但駱風棠不能從另外一側好走的地方走。
因為那里肯定布下了重重陷阱機關。
不是他害怕那些陷阱機關,而是他觸動了那些陷阱機關以后,就會打草驚蛇。
萬一,蕭家的那些人,得知了有人在闖陷阱機關,他們不是去阻攔闖關的人,而是先一步毀掉他們正在進行的祭祀,這樣一來,等駱風棠真正闖進去以后,將會一無所獲,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駱風棠才會想著走偏門。
這樣也許也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但至少這么做是有可能趁他們還未曾反應過來,闖進去見過重要證物的。
“我就不上去了。”
紫煙在山坳側面停了下來。
“好,你就在這里,我自己上去。”
駱風棠點頭,他深吸一口氣,抽出一只匕首。
這只匕首削鐵如泥,使用特別的合金鋼材做的,乃是京城科技苑最新的產品。
一般人要攀爬這樣的懸崖峭壁,需要使用一整套的工具,即使如此,都還提心吊膽的。
但駱風棠不需要!
他飛身躍起,伸手將匕首刺入崖壁里,手臂一用力,借力而起,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團棉絮一般,隨后,他抽出匕首,再次刺入崖壁里面,這樣交替借力,身體就會越來越上前,逐步抬升。
這樣攀登崖壁的方法,說實話,也只有宗師武者才能做到了。
紫煙的輕功也很高,但她就完全做不到,她最多只能支撐到接近三分之一的路程,體內的內力就會難以接續,從而掉落下來。
哪里像駱風棠這樣,僅僅只使用一把匕首,就能攀登好幾百米高的懸崖峭壁呢。
一般人站在山谷里面,抬頭看上一眼,都會眩暈。
小雨逐漸加大,轉變成了中雨,崖壁上更是濕滑不已,上面的青苔沾了水,滑溜溜的,一般的飛爪之類,都有可能因為這些青苔的阻隔而刺不進崖壁里面。
但駱風棠使用的是削鐵如泥的匕首,自然不受那方面的影響。
反倒這種雨水,雷電交加的惡劣天氣,掩飾了他的行動。
原本他攀登崖壁還是有聲響的,但在這種天氣下,什么聲響都沒了。
“搞什么啊,這么晚了還讓我們看著。”
駱風棠翻身登上崖壁頂部以后,他迅速的潛伏隱藏自己的身形。
他的耳力超出常人,所以透過風雨之聲,聽見附近建筑物里面傳來的聲音。
建筑物并不大,只是一座小廟宇,里面待上五六個人那是沒問題的。
“是啊,又冷又難受,這鬼地方,哎。”
“不準咱們生火,這肯定冷啊,依我來看,這地方根本不用看著,這大半夜的,詭才上門呢。”
“別說那個了,我感覺身上冷簌簌的,讓人害怕。”
“也是,那我就不說了,我去,我也有些害怕了!”
“吃點東西吧,這里只有餅,沒別的。”
駱風棠潛伏著聽了一陣。
廟宇里面說話的明顯是兩人,他們使用一盞油燈,從外面只能看到很微弱的光芒。
要不是擔心廟宇里面有埋伏,駱風棠早就沖進去了。
等他聽了一陣以后,就可以確定,廟宇里面應該只有那兩人。
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他肯定不會錯過的。
駱風棠一個躍步,身形如詭魅一般前行。
此時,廟宇里面的兩名漢子正在吃餅。
其中一人抬頭來,忽然看見窗口一閃而逝的黑影,他心跳猛地加速,額頭上頓時就滲透出冷汗出來,手腳更是在一瞬間變得冰涼。
“有,有詭!”
“在哪里?”
另一人抬頭道。
“在,在那里!”
“我的天。”
兩人都看見了窗戶外面的黑影。
等他們還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一人挨了一下,倒地昏迷不醒。
駱風棠站在他們后面,他沒去查看廟宇里的情況,而是第一時間,用繩子將兩人的手腳給捆住,同時出門發信號。
得到信號的紫煙,開始攀爬崖壁。
她有她的法子,因為,她帶了專用的飛爪繩索等物品,以她的輕功,做不到駱風棠那樣一把匕首上崖壁,但有了相對應的裝備以后,還是比較簡單的。
等她費了一番功夫,最后登上崖壁,進入廟宇里面以后,看到的就是駱風棠坐在桌邊的身影。
廟宇里面布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尊常見佛像,一張桌子,側面有草堆,上面有兩個鋪蓋,被子什么的也都有。
桌上一盞油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焰芒不時的跳動幾下。
“你去問問那兩位。”
駱風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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