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望著北離淵離去的背影,駱星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這一回去,北離家恐怕即將要風起云涌了。
只可惜,不能親眼目睹這一幕。
駱星辰心里明白,皇帝齊星云必然埋伏有后招。
齊星云說了要教訓北離家,那么就必然會如此,他絕不會說空話的。
駱星辰乘坐馬車,回到城內,他沒有回府,而是徑直的向兵部奔去。
接見他的是兵部尚書馬超。
馬大人跟駱星辰也是老熟人了。
馬大人接替左寧涵能站穩腳跟,還多虧了有駱風棠和蔣五郎的支持,這樣一來,馬大人實際上跟駱風棠就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了。
在兵部的偏房。
馬超親自查驗了駱星辰的令牌。
“馬大人,你看,這勛貴子弟,能不能安排點靠譜的?”駱星辰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勛貴子弟那么多,總歸有那么幾個聽話的吧,總不能都是混賬東西?
“靠譜的有,但不是禁衛軍內,早就從軍或者從文了,能一直待在禁衛軍里吃空餉的,都是些二大爺,麻煩得很。”
大家好,我們公眾.號每天都會發現金、點幣紅包,只要關注就可以領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請大家抓住機會。公眾號 馬超苦笑道:“而且,你的人選,皇上都已經給你指定好了,名冊都提前錄好了。”
駱星辰一時之間語塞了。
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操作,原來齊星云一早就在算計他了啊。
“我看看吧。”駱星辰無精打采的抬眼,他心底多少還存著一點希望。
假若這里面有幾個可造之材呢?
上百人啊,不能一個都沒有吧。
馬超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名冊取出來。
“萬國公家的萬子平,信國公家的寧成周,奉國侯張超家的張興賢,英國公家的趙成鵬,鹿苑公家的陸立業…”
我的天!
這都是什么神仙人物啊。
就是萬國公家的萬子平,從輩分上來看,算是現任萬國公萬慶春的侄子。
那可是青樓,賭坊的常客,比萬慶春玩的開多了。
而信國公寧源,跟忠勇侯府是有仇的,寧家的寧成周,一樣是沒出息的貨,吃喝玩樂,還是大胖子。
而且其他人,個頂個的,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绔子弟。
就這些人,拿來訓練,能成事?
駱星辰寧可相信,日頭會打西邊出來。
“真的不能換人嗎?”駱星辰道。
“不能啊,公子!”馬超擺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要是別的容易辦的事,以他跟駱家的交情,肯定會優先辦理的。
但這件事,他是真的沒辦法。
皇上親自安排,親自交代的,他要是不遵從皇帝的意思,私下換人了,那他還要不要性命了呢?
“那好吧,把這些人的行蹤住處都告訴我。”
駱星辰在來之前,其實已經預想到最壞的情況了,他也是有應對之策的。
雖然,齊星云說,讓他親自訓練,但不代表他不能找輔助修煉的副教官。
這個人選,他已經挑選好了,并且給他們寫了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趕到府上。
到時候,一定要把那些混賬東西給安排了。
“這百人都是屬于禁衛軍,他們應該在京城西大營里面,有個單獨的編制,萬子平,寧成周和陸立業三人,是他們的頭,他們并稱結義三兄弟,大哥是萬子平,老二寧成周,老三陸立業。”
“不過,他們基本上不回去兵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萬花樓所在的那條街。”
馬超苦笑道。
“墮落如此,怪不得皇上要安排他們呢。”
駱星辰也知道了齊星云某個用意。
那些紈绔子弟,整天晃蕩著不干正事,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給他們安排安排。
“馬大人,調兵令,我拿了,另外水軍一些人的官職安排,已經妥當了嗎?”
駱星辰這次來兵部,不僅僅是皇上安排的訓練一事,也有前些時日,他遞交的水軍官職名錄。
這種低級官職,他是有任命權的,但還是需要兵部和吏部的確認。
“都辦好了,吏部那邊的行文也送過來了,相應的官袍官印,都在制作之中,等完成以后,會派人送去。”馬超道。
“那就好!”
“既然都辦理妥當,馬大人,無事我就走了。”
駱星辰起身離開。
將駱星辰送出門后,馬超又小聲說道:“代我向大將軍和蔣將軍問好。”
駱星辰拱手回禮,轉身離去。
萬花樓。
兩架床擺放的很近,兩個年輕男子,俱都光著背,趴在床上,身邊有穿著紗衣的女子,在輕柔的按摩肩部,背部。
“大哥,你聽家里人說了沒有?朝廷要安排我們去軍營訓練。”陸立業半瞇著眼睛,說了一句。
“我上午聽說了…朝廷又不是第一次安排,哪回當真了?”萬子平冷笑一聲。
“這次不一樣,聽說安排了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陸立業道。
“大人?見多了,真正的大人,為難我們這些小人物干嘛,只要不是兵部那些有名有號的大人物,咱們就按以前的法子來,好處給足了,自然就不了了之,朝廷嘛,歷來如此,走個過場而已。”萬子平舒服的打了個哈欠,每次泡完澡后,他就喜好來按摩放松放松,這萬花樓的姑娘,手法是真的好,揉捏的輕重適度,很舒服。
“說的也是,以往咱們都是那么干的,一般的大人,嘿嘿,那還真不成…但是…”
“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我這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總是感覺不踏實。”陸立業眉頭緊鎖。
“最近怎么了?膽兒變小了?這萬花樓,我記得頭一次還是你帶著大伙兒一起來的,那時候,你的膽子在哥幾個中,那是最大的,現在不行了?”萬子平笑了一聲道。
“大哥,那時候,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嘛,這幾年,這京城變化很大,我這不害怕也不成啊。”陸立業悻悻的笑道。
“變化大,也不關咱們的事啊,咱們干啥了?不就喝個花酒,再去賭坊耍幾把骰子嘛,又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咱們這些人,文不成武不就,說白了,還是資質平庸,要真有能耐,早就有出息了,你以為我不想考個舉人進士的回家風光?又或者出征在外,立下大功,報效朝廷?咱們吶,就沒那個命。”萬子平砸巴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