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來到楊若晴身后,抬手輕輕揉捏起她的肩膀和手臂。
“晴兒,這一路辛苦你了,勞心又勞力…”駱風棠沉聲道。
楊若晴唇角彎起愉悅的弧度。
“你的手受傷了,別揉了,我沒事兒。”她道。
駱風棠搖頭:“沒事兒,我這點皮肉傷根本不算啥,倒是媳婦你,這些天來肯定是日夜趕路,心里又惦記著我,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這臉頰都瘦了一大圈了。”
“是嘛?真的瘦了嗎?”楊若晴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有點興奮。
駱風棠無語了。
這瘦了,他都心疼了,這丫頭還這么高興,女人的思維真的好奇怪。
“家里老人孩子都還好么?”駱風棠又問。
這段時日沒有跟家中書信往來,但只要一閑下來,他就會惦記。
楊若晴點頭:“都好著呢,你不要擔心,就是我出門的時候,你娘很是惦記,不停的勸我讓我要相信你,給你一次機會,說知子莫若母,她清楚你的為人,不是那種早三暮四的男人…”
駱風棠嘿嘿笑了,“我娘當真了解我,我確實不是那種男人,我只認準我媳婦一個。”
楊若晴不屑的撇撇嘴,“這世上就不存在絕不背叛的人,沒背叛,那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駱風棠笑得更歡了,忍不住輕輕捏了下楊若晴的鼻子:“我就曉得你會說這句話啊,但這世上,凡事都有例外。”
“而我,就是那個例外。”他道。
楊若晴再次丟給他一個白眼,心里面,卻有種劫后余生的僥幸和感慨。
棠伢子是個例外,他再一次的再一次的經受住了考驗。
是的,楊若晴自己都不太記得他面對過多少誘惑。
從當初買豆腐的時候,那家酒樓掌柜的刁鉆女兒荊鳳,到后面小白花般的表妹周霞。
從南王爺的掌上明珠冰清郡主,再到齊家皇朝嫡出的九公主齊傲珊…
這一路走來,不知道遇到多少女子的誘惑,從小家碧玉到大家閨秀,王爺的乘龍快婿,公主的東床駙馬,一個比一個發光的誘惑,都不曾讓駱風棠動搖。
甚至為了她楊若晴,駱風棠曾當面拒絕了太上皇賞賜美女的好意,也幸好是因為當時剛剛平定西南立了大功,又是太上皇所倚重的大將,不然,換做其他人,干違逆皇帝的賞賜,這是不要命!
但駱風棠愣是這么做了!
“對不起!”楊若晴突然轉身抱住駱風棠。
駱風棠卻是一臉艱難的樣子,呼出的氣息灼熱。
“晴兒,這,這讓我停下來,太難了!”他道,眼中一片火光。
都到了門口啊…
楊若晴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身體的本能,“真的不能,佛門凈地,咱該尊重的還得尊重,等夜里回去了,我再…我再好好補償你!”
駱風棠皺眉。
今夜他原本是沒打算回去的。
“將軍,齋飯準備好了。”屋外,突然傳來夜一的聲音。
這下,駱風棠真的沒有理由再壓著楊若晴了。
“好,夜里回去,我要加倍的!”他聲音略有沙啞的道。
楊若晴紅著臉點頭。
他又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方才戀戀不舍的從她身上起來,抓過褻衣披在身上的同時跟屋外的夜一吩咐:“一炷香的功夫后送來屋里。”
為了不引起別的麻煩,楊若晴依舊恢復了男裝。
“我媳婦男裝真俊,看得我都嫉妒了!”駱風棠打量著楊若晴,道。
楊若晴抬手在自己下巴處比劃了下,并對他拋了個媚眼:“將軍,我是個直男,不好男風,您別惦記!”
駱風棠滿頭黑線。
有些尷尬的正襟危坐著,眼角的余光卻忍不住去偷偷打量楊若晴。
他也是直男,也不好男風。
但是,倘若晴兒真的是個男兒身,他恐怕會真的控制不住被她給掰彎…
這就是宿命,他駱風棠注定會愛上楊若晴,不分性別,無關身份…
等下,他突然想到什么。
“晴兒,先前你拿劍指著我要我跟你離婚的時候,我聽到你說,‘你們這個世界’,你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駱風棠突然問道。
此時,楊若晴正在開窗透氣,陡然聽到這話,手下抖了下,隨即便恢復正常。
“我沒說那句話啊,是你聽錯啦!”楊若晴不敢轉身看他,怕他看出她在撒謊。
心里懊惱死了,真的是一生氣就口不擇言了,這種玄乎的事情怎么能說呢,倘若他不信,還會把她當做失心瘋,那就麻煩了。
“晴兒,你就別狡辯了,我相信我的耳朵。”駱風棠繼續道,目光鎖定她略顯僵硬的后背。
直覺告訴他,媳婦有事兒瞞著他,而且還是大事情!
駱風棠的身體僵了下。
楊若晴把頭埋在他的懷里,聲音悶悶的,嗡嗡的,“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不該拿劍指著你,還傷了你,是我不對,我不是一個好妻子…”
越說越自責,越說越傷心,楊若晴抓起駱風棠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照著她自己的臉頰上拍打過來。
駱風棠回過神來,趕緊收住自己的手。
“晴兒你這是做啥呢?別這樣,你沒有錯,一切都是源于我,是我思慮不周,讓你擔心了…”他一臉心疼,俯下身來直接吻住她的唇。
千言萬語的解釋和自責,不如來個纏綿的吻更動人。
“我…”楊若晴抽空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駱風棠扣住了后腦勺。
“別說話,吻我。”他道,灼熱的吻再次覆蓋上來。
兩個人忘情的吻著,然后就滾到了床上。
她的衣裳松亂,頭發也亂了,而他剛剛穿在身上的褻衣也不知何時脫掉了,健碩結實的胸膛壓在她的身上,肌膚接觸的地方一片火熱滾燙,讓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而他的動作,顯然不止是吻她這么簡單。
他想要將她就地正法,對,就在這里,在這寺廟后院的廂房里跟她行魚水之歡。
遠處傳來的鐘聲突然讓她從那極度愉悅的感覺中回過魂兒來,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嬌喘如蘭:“不行,這里是寺廟,不能做那些事兒,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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