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升級做爹娘了,關系又更近了一步呢!”她笑道。
端著茶碗轉身來到左君墨的身前:“左大哥,喝口茶。”
左君墨的目光落到面前女子的身上。
面若桃花,容顏嬌瑩。
眉如遠山,眸若秋水。
嫣然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
孕育過孩子的身段,較之從前,多了幾分成熟。
少女的青澀和稚氣漸退,女人的嫵媚于舉手投足間點滴滲出。
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韶華,這才真正開始…
左君墨心中一片動蕩,深吸了一口氣,按壓住那份男人對女人的本能喜歡,端正了身姿,接過楊若晴遞過來的熱茶。
“風棠老弟幾時去的南方軍營?”他問。
楊若晴道:“走了都快二十來天了…”
“哇…”
一聲嘹亮的哭聲,從身后傳來。
楊若晴轉頭一看,孫氏又折返回來了,懷里抱著一個正哇哇大哭的小孩。
是駱寶寶。
楊若晴趕緊朝孫氏那邊走去,左君墨也隨即跟了過來。
“辰兒不是困了么?怎么沒去睡呢?”他微笑著問。
楊若晴已接過了駱寶寶在懷里哄著,聞言,轉身對左君墨笑了下道:“方才抱走的是哥哥,這個是妹妹。”
“啊?”
左君墨有點懵圈了。
楊若晴怔了下,孫氏也訝了下。
隨即,母女兩個都笑了。
孫氏幫著解釋道:“左莊主你有所不知,我家晴兒生的是龍鳳胎呢!”
“龍鳳胎?”
左君墨更詫了,走過來細細打量著楊若晴懷里正在哭鬧的小娃。
這一個穿著粉色的小衣裳,眉眼五官皺巴巴的揉成了一團,這么一看實在看不出像誰。
“來,拿這個哄她吧。”
左君墨看到楊若晴在那哄來哄去都不湊效,于是摘下腰間的一塊金猴捧桃的玉佩交給楊若晴。
楊若晴正焦頭爛額呢。
駱寶寶的性子她清楚,肯定是先前自己顧著來前院見左君墨,把她交給了拓跋嫻。
然后駱寶寶久久沒等到自己這個做娘的回去,所以惱了。
照著一貫的經驗,這時候只要使出殺手锏‘喂奶’,駱寶寶保證消停。
可是,駱寶寶不餓,再說了,左大哥難得過來一趟,怎么能撂下他一個人,自己跑回屋去喂奶呢?
在堂屋里當著左君墨的面給駱寶寶喂奶?
打死都不干!
左君墨把玉佩遞過來的這一瞬,楊若晴也沒有拒絕。
抱著駱寶寶,讓她的視線落在面前左君墨手里拿著的那塊玉佩的上面。
“寶寶,你看呀,看大舅手里拿著啥好東西?”
楊若晴逗著,左君墨則俯下身,將手里的玉佩放在駱寶寶的眼前輕輕的晃動著。
說來還真是怪事呢。
平時怎么都哄不好的駱寶寶,這會子竟然還真的不哭了。
睜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看著那玉佩。
小鼻子頭,還是紅通通的,小嘴兒微張著。
直到這時候,左君墨才看清楚了駱寶寶的長相。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楊若晴,眉眼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
才兩個月的小人兒,就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等到長大了,又是禍害一方,讓無數男子為之神魂顛倒的存在啊!
“寶寶,喜歡這塊玉佩么?大舅送給你做見面禮可好!”
左君墨微笑著道,順勢將那塊玉佩掛到了駱寶寶的小手臂上。
楊若晴見狀,趕緊搖頭。
“左大哥,萬萬使不得,這玉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她道。
左君墨低笑了聲:“愚兄竟然不曉得你誕下的是龍鳳胎,單單準備了一份見面禮。”
“這塊玉佩,雖比不得那副金鎖寓意深刻,卻是我近身佩戴之物。”
“我把它送給外甥女,是我的一片心意,晴兒你萬不可拒絕!”
左君墨說得極其認真,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楊若晴受寵若驚,“左大哥,這一趟你過來,讓你破費這么多,你讓妹子這心里咋過意得去…”
左君墨溫和一笑,目光里盛滿了寵溺。
“你也承認了是我的妹子,既如此,咱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又何須見外?”
“那塊玉佩替小外甥女好生收著罷!”
這塊玉佩,是左家祖傳之物。
是準備讓他作為定情信物送給將來的結發妻子的。
在三年前,他認識了晴兒。
她是讓他長這么大,唯一一回動過想要將玉佩送給她的念頭的女子。
只是,在他尚未來得及送出去的時候,他獲悉了她已有了未婚夫。
君子有成人之美。
再深的愛慕,也只能藏在心底,只要她幸福就好。
如今,這塊玉佩輾轉著,還是落到了她的手里。
左君墨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這世間的情,也不單單只有求之不得的愛情。
還有其他的。
“晴兒,我這小外甥女叫什么芳名?”左君墨又問。
提到這茬,楊若晴嘆了口氣。
“哎,左大哥你問起這事兒,我正犯愁呢。”她道。
“棠伢子在家的時候,我們想了好幾個名兒,一直都取舍不了到底該給她叫啥。”
“然后就暫給她取了個小名兒,叫駱寶寶。”
“如今棠伢子回南方去了,閨女的大名兒還一直都沒定下來。”
“左大哥你來得正好,不如你來幫我家閨女取個名兒吧,也讓她沾沾你的福氣!”楊若晴一臉期待的道。
左君墨怔了下,眼底掠過一絲驚喜,可是卻推辭了下。
“這樣…不太妥當吧?畢竟風棠老弟才是寶寶的親爹…”他道。
“哎呀,左大哥你就莫推辭了嘛!”楊若晴打斷了他的話,道。
“你是兩個孩子的舅舅啊,也是我的結拜哥哥,你來給你外甥女取個名字,天經地義!”她又道。
“那好吧,我來想想!”左君墨松了口,臉上露出微笑。
溫和寵溺的目光落在楊若晴懷里的駱寶寶的身上。
“女孩子家,不求她將來如何的出人頭地,大富大貴。”
“只望她能健健康康,一輩子順順當當。”
“不如,就叫她無憂怎么樣?”左君墨問。
“無憂?”楊若晴挑眉。
在家的時候,駱風棠也提過這兩個字。
耳邊,再次傳來左君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