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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和我說,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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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后。

  紀由乃佯裝目光呆滯癡傻的模樣,目瞪口呆的看著虎背熊腰的老護士在替她收拾她的生活用具。

  然后,老護士瞪了她一眼。

  “傻站著干嘛?跟我走!你要換病房了!”

  她今天扮演的人格是一個癡傻弱智女。

  弱智是不會問為什么的!

  弱智是聽不懂護士阿姨在說什么的!

  這兩句話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后,紀由乃愣是忍住沒開口問為什么。

  兇悍的護士阿姨一路牽著她,就跟遛狗似的帶著她穿過走廊,進入電梯,按下28層…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入眼是vip住院區幾個高端大氣的字,還有兩個守在電梯出入口的安保。

  為什么帶她來這?

  不是換病房嗎?

  vip?她這么貴的病房的!

  接著,紀由乃就瞅見兇悍的護士阿姨將她交給了一個長相甜美說話聲音也溫柔可人的年輕醫生。

  “李醫生你可得小心點,別看這小丫頭現在傻兮兮的,她昨天還咬人呢!”

  “放心陳阿姨,她不敢。”

  紀由乃眼見著聲音甜美的陳醫生說完,拿出個電擊棒往她身上電了一下。

  被電擊的刺痛瞬間嚇得她小臉煞白。

  好疼好疼!

  頃刻間淚水溢滿眼眶,又不敢哭出聲,只得咬唇忍著。

  被送到一個陌生的病區,紀由乃開始驚恐,害怕,極度沒有安全感。

  可這種消失的安全感…

  直到她被帶進一個豪華病房,又猛地回來了。

  眸中含淚,差點繃不住臉上呆滯的神情。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宮司嶼會穿著第九醫院的病號服在這?

  簡直像見到了久未相見的親人!

  紀由乃凝著宮司嶼的美眸浸著晶亮的光,閃閃的。

  好想沖上去問他怎么在這。

  他不是被她趕走了么?

  怎么又回來了?

  還…上下打量了一番同樣笑意盎然望著自己的男人,還穿著瘋人院的病號服?

  陳美嘉陳醫生,是第九醫院負責vip區的實習精神療愈醫生。

  她是帝都大學醫學院的碩博連讀生,專攻精神類疾病,家境殷實,是大院子弟,父母都在機關工作。

  最重要的是,她認識宮司嶼。

  “司嶼,你要找的就是她吧?”

  甜美一笑,陳美嘉將紀由乃往前用力一推。

  幸虧宮司嶼手快,扶住了沒站穩的紀由乃。

  妖冶迷人的鳳眸微微瞇起,雙手搭在紀由乃瘦弱的肩膀上,視線卻越過紀由乃,投向她身后的女醫生,邪魅上挑的鳳眸噙著冷銳的寒光。

  “你推她干什么!”

  話落,宮司嶼上下細細打量。

  沒傷沒病,沒缺胳膊少腿,完整的。

  也就一天沒見,卻像隔了好幾日。

  陳美嘉沒想到宮司嶼會用這么令人畏懼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語無倫次解釋:“她是病人,聽不懂話的,我只是…”

  只是想推就推了,哪來這么多解釋?

  陳美嘉編不下去了,臉因尷尬而紅,似羞愧。

  薄唇緊抿,劍眉蹙起,邪肆鳳眸中的森冷寒光更盛,整個病房的氣氛好似都變了,隱隱透著幾分陰沉的味道。

  宮司嶼沉冷陰郁,又開口。

  “你剛剛喊我什么?”

  陳美嘉一怔,似怕。

  “司嶼啊…”微微愣住,見宮司嶼面色更陰沉了,陳美嘉忙解釋,“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九號大院的美嘉,小時候我去宮家玩過,我爸是國防機關的陳安民,我爺爺曾經和宮老太爺是戰友…”

  宮司嶼無心聽面前的女醫生說自己是誰,從哪來和宮家有什么關系。

  嘴角勾著冷笑,眸中閃著輕蔑,看上去極度不通人情。

  說話口氣也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冰冷。

  “我的名字也是你喊得?”

  陳醫生頓覺丟臉,因病房內還有別的醫生在,礙不住面子。

  “對…對不起,宮少。”

  宮司嶼壓根兒沒理。

  只是見紀由乃一雙橢圓杏眸紅紅的,含著淚,一副憋著不敢哭的可憐樣。

  “怎么了?眼睛怎么紅了?”

  將病房內除了他倆以外的所有人都趕出了門。

  宮司嶼拉著紀由乃到沙發坐下。

  深邃的鳳眸彎起邪魅迷人的弧度。

  “好了,人都走了,和我說,怎么哭了?”

  垂著頭,紀由乃抬起手臂,抹掉了含在眼眶里的淚,可瞬間,淚水又浸滿。

  “被電擊棒蟄了下,好疼的…”

  一聽,宮司嶼雙瞳森寒,冰的嚇人。

  可胸口卻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

  “誰拿電擊棒電你!”

  剛剛那個人美聲甜的小姐姐!

  紀由乃不敢說,因為宮司嶼的眼神有點可怕。

  從病號服一側口袋里拿出宮司嶼那條被她拿來擦鼻涕的手帕,又抹了抹鼻子,搖搖頭,“不告訴你。”然后立馬轉移話題,“你怎么又回來了?還穿著病號服,怎么住這兒了呢?”

  紀由乃不說,宮司嶼也猜到是誰拿電擊棒電疼她的。

  斂去眸底的陰冷,有些生疏的將紀由乃半圈在懷里,也不越軌,就是輕哄。

  聽紀由乃問及住這得原因,掉捎著的鳳眸彎起,面不改色道。

  “我家里人受不了我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性子,讓醫生給我做了檢查,說我有躁郁癥,這不就把我送來這治療了嗎?”

  宮司嶼打著幌子,忽悠著紀由乃。

  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

  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宮司嶼一番,紀由乃還真的信了。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是,剛剛你看我的時候笑瞇瞇的,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了,可轉眼去看那女醫生,就跟她欠了你千百萬似的,又陰冷又可怕,正常人變臉沒你這么快的。”

  洋溢在嘴角的笑僵了僵,宮司嶼沒說話,只是將目光轉移至紀由乃白皙纖細的脖頸,她的脖子很美,宛若漂亮的白天鵝,掐上去的感覺一定很好。

  是的,宮司嶼有那么一瞬間想過惡狠狠的掐住紀由乃的脖子。

  她敢說自己有病?

  他是為了誰才住進來的?

  她竟這么說他?

  此刻若換別人,早被他折磨凌虐的跪地求饒!

  可…生怕嚇到紀由乃,他卻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戾氣。

  “奇怪,醫生說我換病房了,怎么帶我來你這了?”

  環視豪華病房一圈,紀由乃瞥見那挨得很近的兩張病床,就聽宮司嶼幽幽道:“一個人住瘋人院怪嚇人的,找你作伴,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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