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飛欲言又止的樣子。
真小小雙眸一縮,收斂了臉上笑意。
二人四目相望。
沉寂了幾個呼吸之后,真小小淡淡發話:“小花呢?”
真小小實在是太犀利。
“小花”二字剛剛出口,司徒飛的身體便立即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
“被…被心渚抓走了。當日你我分散之后,我得木流傳訊,你已經成功把心渚氣走,于是叮囑小花待在地罡秘境,哪里都不要去。但第一個月過后,一直待在洞府里實在無趣,她便悄悄去了五行天地風源界附近玩耍,哪里知道…仙緣五行、六意、七相天地內都不禁止弟子械斗,運氣不好,正好遭遇了心渚,當時我并不知她頑皮,獨自去到那等危險的地方,發現時…已經晚了。”
憋了一肚皮的話,因為真小小的一句問詢而徹底破功,司徒飛打開了話匣子,不帶停頓地向真小小詳細地交待了事情的始末。
隨著心事的全盤托出,司徒飛臉色越來越白,說到最后,整個人的脊梁都干癟下去,仿佛靈魂都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心渚…該死!”
真小小表情凝重。
之前與心渚周旋,就是忌憚他對自己身旁的人下手。這一回看到司徒飛容貌大變,還有那一直與他形影不離的小丫頭不見了蹤影,她就感覺不妙。
“那心渚留了什么話?”
只皺了皺眉頭,真小小沒有廢話,利落地再次發問。
沒有想到成功煉制出破繭丹的喜悅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又攤上了麻煩事兒。
心渚此舉,勢必還是針對自己的,只要自己一天不現身,小花便還有利用價值,雖然受點苦,小命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他…”
一提到這個話題,司徒飛就開始吞吞吐吐,畢竟對方的要求,實在是過分。
“說吧,沒問題的。”真小小安慰司徒飛。
她們兩個,本來就沒有什么交集,不過剛剛結識,相互看得順眼而已,這一回,司徒飛如此為難,看得出來,也是在為自己擔憂,這已經令真小小很是寬慰。
“他給你留了一枚令牌,讓自己去天星秘境上找他,此令,可以自如出入天星秘境,但僅限你本人而已。”
蠕動著雙唇,司徒飛沒有解釋,自己曾捏著這枚心渚的令牌幾番嘗試著進入天星秘境,然而每一次都被強大的陣法隔絕在外。
這令里,烙印了木笑笑的氣息,也只有她,才能不受禁法限制,自由出入心渚的洞府。
但她若此去…只怕…
“我這有一副替身玉,只要你我同時將它配戴在身上,我就可以…借用你的氣息一刻。不過你佩戴它的時候,會失去部分修為。現在整個仙緣界找你的人不少,我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使用。”
不等真小小再發話,司徒飛迅速地從儲物袋中,祭出一對替身玉,此物他保存已久,是為了防備司徒家宗長們發現小花體質有異,而特別為自己和小花準備的東西。
然而今日,不得不將它拿出來使用。
這是他,最后的辦法了!
沒有看好小花,是自己的責任,現在唯有借用木笑笑的氣息,幫助自己成功混入天星秘境去,才能前往心渚的洞府,想辦法將小花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