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珩等到房間里的人都散了,這才看向了那空蕩蕩,再也沒有任何明顯空氣流動的房間。
“你還在嗎?受傷了?”他不死心的又問了句。
但等了半晌,回答他的卻依舊只有如死水般的空氣。
“真是沒用。”霍銘珩嘲諷的輕嗤了聲,卻怎么也壓抑不下心中那股濃濃的不安與擔憂。
可事實上,此時的洛璃煙早就被洛母從床上拎了起來,正騎著自行車疾馳在去學校的路上,哪有時間管他呢。
甚至連下課,都因為身邊倒處都是人,而沒有辦法拿出手機來玩游戲。
不過她倒是湊過去看了下別人的游戲,發現那些人的游戲界面都是正常的,只有她和別人的玩法,完全是兩個概念。
“小六子,你們倒是給我找了個好人物,我這回都不能當著別人的面玩游戲了。”雖然心知吐槽沒用,但她還是忍不住。
小六子心虛到都不敢正眼去看她,只能裝出一副什么都沒有聽懂的模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洛璃煙連忙在學校找了個角落,一邊吃著面包,一邊登入了游戲。
此時游戲里的那個小家伙依如昨日,也正在用著午膳。
只不過今天他倒是在出神,碗放在面前,半晌都沒有動上筷子。
洛璃煙推了推他面前的碗,提醒他別發呆了,可霍銘珩卻猛地站了起來。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抬起頭,四處查看著。
洛璃煙又滾了滾他的筷子當做回應。
“你…”霍銘珩感覺提了一個上午的心,總算是安放回了肚里。
雖然是松了口氣,但不知道為何,他卻鼻尖微酸,眼里泛起了絲濕潤。
他已經記不清楚,他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了,可他卻完全控制不住現在的情緒。
身邊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明明很直白的被他給拒絕了,昨夜卻愿意守著自己一夜。
它應該早就知道,它不能長時間的花力量控制實物,要不然對它也有很大的影響。
可它卻愿意守著自己…
用力地閉了下眼睛,將眼底的酸楚給硬生生地壓了回去,霍銘珩這才冷冷地開口道:“我想要我做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做的,你可以走了。”
“我才不相信你永遠不會做呢!”洛璃煙對于他這么傲嬌的模樣,有些嫌棄地翻了翻白眼。
以他的情況,是一定要接下鎮背將軍府這個攤子。
想要真正拿到話語權,他在朝廷里便必需有建樹。
若只是憑借著嫡長子這個身份,別說他父親那個虎視眈眈的小妾對付不了,連他父親只怕都要為他那兩個庶弟掃平了他這塊攔路石。
昨天洛璃煙之所以會跟他說,只是不想對他藏有什么秘密而已。
畢竟這小家伙的一舉一動,她可以靠著游戲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在自己這里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但是她對于霍銘珩卻不一樣。
他看不見自己,也不到自己,那他們之關的關系便要靠一點點的信任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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