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有辦法改變尉遲澈八歲之前的人生,那之后的一定不能再讓他這樣被傷害下去了。
伸手摸了摸尉遲澈的小腦袋,洛璃煙見他將包子吃完后,才遞給了他一個巴掌大的小酒壺。
“這是治內傷的藥,我讓藥鋪的大夫幫忙煎的,一共4碗,剛好到明晚的這個時候我在翻出去替你買新的。”
“明晚我們一起走。”尉遲澈說的很堅定,拔下酒壺的塞子,將里面的藥一仰而盡,很是決絕的味道。
“可是你的傷…”洛璃煙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身上那還是紅腫發膿著的傷口。
她本身的計劃也是想著明晚走,送他去城外的凈能大師那早日接受佛光的洗禮,雖然并沒有多大的希望改變他那陰鷙的性格,但是好歹不能改變他日后的人生軌跡。
“我的傷沒大礙的。”尉遲澈像是想要證明什么般,掙扎著從茅草堆上站了起來,可才起到一半,便搖搖晃晃的摔了下去。
洛璃煙趕忙伸手將他給扶了住,“你這是在逞什么強,昨晚還病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今天就想飛了是嗎?”
尉遲澈被她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緊張兮兮的望著洛璃煙。
看到他這個樣子,洛璃煙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幾年后的自己被尉遲澈的一個眼神都能嚇得腿打顫,而現在他在自己的面前卻如同一只小鵪鶉般。
“小包子,你要乖乖的!我知道你的恢復能力很強,也知道在這里多呆一天,我們就會多一分的危險。這樣吧,我們再休養一天,若是明天的這個時辰,你的身體能更好些,我們就走。”
“好!”尉遲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前兩次也同樣受了這么的重傷,不過是吃了點殘羹冷飯,第二天便能去劈材挑水。
如今姐姐將自己照顧的這么好,他怎么能拖姐姐的后腿,讓她陪著自己陷入在危險之中。
打來水,洛璃煙粘濕了棉帕便想要去替尉遲澈脫衣服,可是他卻往后退了兩步。
“姐姐,我自己來吧。”
自己身上的傷口有多么惡心,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又怎么能用這么污濁的樣子,卻臟了姐姐的眼睛。
“你這還是害羞了?”洛璃煙挑眉,調侃的點了點尉遲澈挺立的小鼻子,“你這一身的傷自己根本不能全擦到,萬一被扯的更嚴重了怎么辦?所以想要明天跟我一起走,你今天就得乖乖聽我的話,知道了嗎?”
尉遲澈糾結的將紅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根直線,卻也不敢反駁洛璃煙的話,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任由她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看著那在風光產顫抖的小小鳥,洛璃煙半分也不覺得尷尬。
反正此時的尉遲澈在自己的眼中,就僅是一個八歲的小屁孩而已。
不過想想看,日后那個能只手遮天的大魔王,現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果體溜鳥,她就超想給他拍張照片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