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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六十章 過年(2)

熊貓書庫    家有悍妻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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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地上,符景烯站在走廊下眺望著京城的方向。

  老八取了斗篷走到他身邊說道:“老爺,外面冷,你還是進屋吧!”

  “也不知道清舒跟福哥兒在做什么?”

  老八笑著說道:“當然是在準備大飯。不過老爺你沒回去,太太這頓大飯估計也吃不好了。”

  符景烯有些愧疚地說道:“是我對不起她。”

  原本以為成親后能好好地照顧清舒,誰想成親以后他忙得跟陀螺一樣家里的事都是清舒操持,福哥兒也是清舒一手管著。他不是個稱職的丈夫,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老八說道:“老爺,你也是為這個家而奔波啊!你好了太太跟哥兒也才好。”

  符景烯搖頭說道:“等你成親了就會明白的。”

  有時候陪伴會加官進爵更重要。

  老八挑挑眉說道:“那等成親以后再說了,反正三年之內我是不會成親的。”

  成親就意味著要被人管著沒自由了,所以他暫時是不愿成親的。

  正說著話,柯衡走進來說道:“大人,管大人來了。”

  太孫還沒指派布政使過來,合洲的政務以及軍務暫時都交給符景烯處理。所以身為按察使的管彥磊,有事也要跟符景烯回稟的。

  符景烯聽了就道:“看來又有事了。”

  他猜測的確實沒錯,管彥磊這次過來想要符景烯賑災:“下這么大的雪,去年收成不好我擔心許多百姓會凍死餓死。”

  符景烯看著他說道:“那你想要本官怎么做?”

  管彥磊說道:“大人,這種情況肯定是要賑災了。”

  符景烯是臉色有些冷漠,說道:“上下嘴一碰就能賑災了,要賑災你至少也得拿出一個章程出來。”

  一起對抗賀蒙時兩人合作很融洽,賀蒙被誅以后他跟管彥磊的關系就微妙了起來。

  管彥磊從袖子里掏出一份冊子,遞給他說道:“符大人,這是我擬定的章程,你看看。”

  符景烯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看,看完以后笑了,不過那笑容帶著冷意:“管大人,你知不知道按照你的方法至少得花費上百萬兩銀子。我接收你們你們合洲官府銀庫時,里面可是一錠銀子都沒有。”

  還是抄沒了布政使以及與賀蒙同流合污的那幾個大家族,才將銀庫填充了大半。現在一下要他拿出去上百萬銀子,他怎么可能答應。

  若是開了這個口子,以后下面的官員都有樣學樣,這銀庫的銀子沒多久就得用完。

  他還要剿匪了,而出兵最耗錢了,這些錢他至少要留一半用以剿匪的。

  管彥磊說道:“大人不同意我的賑災方案,那就請大人拿出一個方案出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不及時施以援手會凍死餓死許多人。”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賀蒙管著合洲的時候你怎么沒膽跟他說這話呢?若你也有現在的膽色,我相信安徽匪患就沒那么厲害。”

  既不給他面子,符景烯也不會在給管彥磊留情面了。

  管彥磊最開始對符景烯態度還可以,可在知道他要帶兵剿匪且還重用李家默的時候就變了臉:“欽差大人既不愿聽我的建議,那就算了。不過還是希望欽差大人早日賑災,讓那些災民能安然度過這個冬天。”

  說完,甩了下袖子就走了。

  符景烯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現過一抹厲光,不過稍瞬即逝快得連老八都沒發現。

  老八說道:“大人,現在怎么辦?”

  符景烯冷笑一聲說道:“不過是一個賑災,他還以為能難得住我。”

  帶兵打仗他不會所以才啟用李家默。可賑災這種事,只要有銀子還愁辦不好。當然,他要以最少的銀錢達到最好的賑災效果。

  管彥磊的大管家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有些擔心地說道:“老爺,你是否又與欽差大人爭吵了?”

  這段時間兩人經常吵架,在合洲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見管彥磊不說話,他勸慰道:“大人,總跟欽差大人起爭執,萬一太孫知道會不高興的?”

  管彥磊冷聲說道:“我會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太孫的。”

  想到這里,他就進書房寫折子了。

  老八等管彥磊怒氣沖沖走了以后,摸著后腦勺說道:“扳倒賀蒙之前這位管大人非常配合我們,如今局勢定下來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若是賀蒙一死我們就離開合洲,他在我們面前還是個寬厚的上官。可現在我留下剿匪且還執管這兒的政務,他心里就意不平了。”

  老八一下就明白了,說道:“老爺,你的意思他盯上了布政使的位置?”

  符景烯笑著說道:“若沒有我,看在他這些年戰戰兢兢的份上太孫會破格提拔他的。可惜,有我這個攔路虎。”

  像管彥磊這種事,混跡官場這么久早成了滑手的老狐貍。這次估計是希望破滅,又覺得他年輕許多事不懂這才屢屢為難。

  “那現在怎么辦?”

  符景烯說道:“去布政使司。”

  以前省內肯定有賑災的,他要去找相應的卷宗,然后對照實際情況改動下就好。

  “去布政使司做什么?盛騰飛都已經關進刑部大牢了。”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說道:“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竟連差事都辦得不用心了,若下次再這樣從哪里來就滾回到哪里去。”

  老八不敢在說了。

  半個時辰以后,管彥磊的大管家就與他回稟道:“大人,欽差大人剛才派人去了地牢。大人,地牢之中關了盛騰飛的兩個幕僚,我猜測符景烯應該是找他們。”

  盛騰飛在賀蒙死的第二天就被押送回京了,不過他手下的人全關在監牢之中。

  管彥磊面色陰沉地說道:“難不成他還想給這兩個東西脫罪?”

  打蛇不死反被咬。李家默可是賀蒙信任的心腹之一,保全他就等于是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偏偏符景烯說李家默早就暗中投靠了他,而且這事有許多證人,以致管彥磊想動都沒法動他。

  大管家說道:“脫罪倒不至于,但應該是想讓這兩人給他弄個賑災的章程出來吧!”

  管彥磊卻很瞧不上符景烯的做派,說道:“咱們欽差大人用人還真是不拘一格啊!”

  大管家知道他看不上符景烯的處事方式,他說道:“大人,這位欽差大人是太孫所倚重的人,咱還是不要太過得罪他。”

  管彥磊說道:“在我上折子參他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

  大管家說道:“老爺,恕我直言,這個符景烯能屈能伸咱還是不要與他結仇為好。”

  自太孫掌權以后賀蒙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所以撕破臉也不怕。可符景烯卻不一樣,他的仕途以及人生才剛剛起步。若是他將來爬到高位要報復自家老爺,自家老爺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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