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午覺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趴在床邊的符景烯。
“醒了,我給你倒杯水?”
見她點頭,符景烯立即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
清舒喝了半杯水后笑問道:“什么時候到的,怎么都不叫醒我啊?”
起身的時候見符景烯要扶她,清舒拍開他的手說道:“我月份又不大,還沒到要人攙扶的地步。”
符景烯卻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摸著她的頭發柔聲說道:“清舒,這段時間我很想你。以后啊,我再不接離家這樣遠的差事了。”
自成親以來夫妻兩人還從沒分開這么長時間。當然,主要是他不在的這四個多月清舒竟碰到那么多事,讓他有些不放心。
清舒莞爾:“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太孫要你去難道你還能拒絕?還沒吃午飯吧,我給你下一碗面去。”
“我剛吃了四個大饅頭已經吃飽了,清舒,你陪我說說話吧!”
說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符景烯有些內就地說道:“清舒,對不起,這兩次的禍事都是我給你招來的。”
他娶清舒原本是想讓她過上好日子,結果清舒的危機都是他帶來的。
清舒笑了起來:“這也沒辦法怪你,長相是爹媽給的。只是別人招來的都是花蝴蝶,你這招的都是神經病。”
若只是覺得符景烯長得好多看幾眼這沒啥,好的事物誰都喜歡,可動了邪念還用下三濫的手段這就純粹品性有問題了。
當然清舒也清楚,其實這兩件事并沒面上那般簡單。只是長公主忌諱莫深,她也就沒多問了。
符景烯冷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也是因為在官場上得以真面目示人,不然他都想換一張臉出現在世人面前了,這樣也不會招來那些腦子有病的女人了。
清舒這次沒阻止她,只是說道:“不管如何張漪都是太子妃的娘家侄女,所以咱們要動手也只能暗地里。”
符景烯詫異地看著她,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反對?”
“做什么要反對?有了這次的事,張漪肯定對我恨之入骨了。我對她心慈,她將來也不會放過我的。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
符景烯笑著說道:“對,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有些人只有讓他們知道怕了,他們才不敢再來招惹咱們。”
很顯然,張漪就是這類人。
見清舒態度改變了,符景烯也告訴了清舒一件事:“鞏琦玉去年年底嫁人了,她夫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不過他那丈夫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清舒有些疑惑地說道:“鞏家人不是要招贅嗎?還有,就算嫁人也不至于將她嫁給一個紈绔子吧!”
“琦玉去參加宴會,被這個紈绔子算計失了身,想不嫁也不可能了。”
清舒一臉懷疑地看著他:“這不會是你的手筆?”
符景烯故意板著一張臉說道:“你怎么會這樣想?紈绔子想找個能帶豐厚嫁妝的媳婦,而鞏琦玉正好滿足他的條件。他家人知道他的秉性,能娶到清白人家媳婦他們就滿意了。而鞏家也是當地望族,鞏琦玉還是尚書之女,所以這事一發生他們就請了媒人上門提親了。”
沒摻和?怎么可能。差點害死清舒就想這么算了,做的什么美夢呢!不過他也沒露面,就暗地里將鞏琦玉做的事透露給與鞏家不對付的人知道。不過之后他就沒再管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鞏尚書就這般甘愿女兒被算計?”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因為鞏琦玉做下的事害鞏尚書丟了尚書之位,至此父女情分就淡了。所以紈绔子的家人來提親,他當下就答應了。隨后鞏尚書從一個遠房的族兄那過繼了個兒子,如今心思都落在過繼來的那個兒子身上。”
清舒竟不知道,鞏琦玉竟落了個眾叛親離的結局。
符景烯嗤笑一下說道:“自她出嫁后,鞏家就再不管她了。”
“申二跟申家不是什么好東西,正巧鞏琦玉也不是省油的燈,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
清舒說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倒是劉黑子的事你得早些解決,他這做派若是不嚴加管束遲早要闖出大禍來的。”
“你放心,我昨日已經狠狠教訓了他并且說了不會幫他還錢,我想這次他會吸取教訓的。”
清舒很認真地問道:“景烯,你到底是將劉黑子當兄弟還是當隨從?”
符景烯一愣。
清舒說道:“你若是將他當兄弟那你們就是平等的,你再讓他為你做跑腿的事就不合適。你若是將他擋隨從就不能這般由著他,得讓他知道規矩。”
符景烯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是將他當兄弟的。”
清舒淡淡地說道:“顯然劉黑子也這般想的,所以當日在家里他才對我大呼小叫。而且他還有事就指著你,覺得天塌下來也有你為他擋著,不然不會去聚財錢莊借錢。”
“你剛說不會幫他還錢,可聚財錢莊砍斷他的手腳時你真不會管嗎?”
符景烯如實說道:“我準備暗地里幫他還清這筆欠債。”
還真如她所預料的那般,清舒笑了下問道:“正是看準你了的這個心思,他才有恃無恐地去聚財錢莊借錢。可你要知道這種事有一就有二,這次是一千兩你還得起,可以后變成一萬兩萬甚至十萬兩呢?”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我準備等他成親以后就放手管。”
清舒搖頭說道:“就他這性子,哪怕成親了也不會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一旦有難事,他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以前接觸得少,她覺得劉黑子挺不錯的。可經過這次的事她發現劉黑子行事沒底線,一個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的人是不值得被信任的。
符景烯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幫他還錢?”
“不,我的意思是你得讓他知道你不可能管他一輩子。”
若劉黑子缺胳膊斷腿沒了生存能力符景烯要養著他,清舒絕無二話。可劉黑子不是,而且品行不端,所以清舒現在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了。
符景烯說道:“你不說,我也不會再養著他了。以后他過得是好是壞,端看他自個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