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到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符景烯看到她笑著說道:“福兒跟窈窈還說等你回來用晚飯,我說你肯定得很晚才回來。”
以清舒對祁老夫人的感情,沒留在那兒住宿能回家已經很好了。
清舒笑瞇瞇地說道:“姨婆說等福哥兒府試完搬過來住幾天,我得他們趕緊將屋舍收拾出來。”
符景烯說道:“咱們家可沒有空出來的院子,你準備讓姨婆住哪。”
住得離皇宮近就這點不好,宅子無法擴大。若在其他地方多花些錢將隔壁的屋舍買下就是,可這兒卻不行。也因為云禎住進來擴寬了一些,不然這么一大家子根本住不開。
清舒早就想好了,說道:“就住老師的那院子,這事我明日派人跟老師說一下想來她不會介意的。”
嗯了一聲,符景烯說道:“清舒,要不咱們買過一個宅子,要五進的那種大宅子。”
清舒不同意,說道:“五進的大宅子住著是寬敞,可那些地方去衙門來回至少得大半個時辰,一年下來你看看能省下多少時間。”
這些時間就是用來睡覺那都挺好的。
“我這不是怕住不開嘛!”
清舒覺得沒事,說道:“擠一擠就好了。等孩子長大以后覺得太擠就讓他們搬出去好了,反正他們年輕,多跑跑也挺好的。”
符景烯無話可說了。
紅姑在外說道:“老爺、夫人,聶少爺過來了。”
聶是太陽落山之前到的。因為清舒的話,這段時間聶都沒回來,所以,福哥兒跟窈窈看到他別提多開心了。
進屋以后,聶就垂首行禮:“老師、師娘。”
清舒嗯了一聲讓他坐下,然后問道:“這次回京,我在德州遇見了郭老夫人她們回鄉。”
聶一聽就知道郭家的事還沒過去了。
清舒看著他道:“郭家姑娘與我說,你對他很溫柔,還很肯定地與我說你是喜歡她的。”
“我看得出,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
聶一臉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師娘,我與郭姑娘相處的那半個時辰里一直都是以禮相待絕沒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清舒點點頭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聶,你是不是哪里沒注意以致給她錯覺,讓她以為你是喜歡她的。”
聶很肯定地說道:“沒有,那日我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候怕引起誤會一直保持兩步遠的距離。”
清舒看猴子一樣似的看著聶。相看的時候與人姑娘相隔兩步遠,說是守禮但也透著疏遠與不喜。想當初她與符景烯兩人單純相處,那家伙的眼睛就黏在她身上都舍不得移開。
聶已經夠奇葩了,更奇葩的是都這樣了郭羽雯竟還認為聶喜歡她。想到這里,清舒不由看向符景烯問道:“是不是我老了?”
不然怎么就不能理解年輕人的想法了。
符景烯卻是看向聶,問道:“你是不是對著她笑了?”
“沒有,從頭到尾我沒有與她對視過。”
想著符景烯上次跟她說的話,清舒皺著眉頭問道:“說清楚,為什么聶不能笑。”
符景烯什么都沒說,只是朝著聶點了下頭。
聶醞釀了下,然后對著清舒露出一個溫煦的笑容。
這一笑溫柔又多情,沒經過事的單純小姑娘哪禁得住,只看到這一笑就得陷進去。
清舒明白過來后很是內疚地說道:“聶,是師娘的錯,師娘對你太疏忽了。”
她對聶關心確實不夠,一來這孩子懂事二來有符景烯管著所以沒再他身上費什么時間與精力。卻沒想到,他竟隱藏了這樣大的秘密。
符景烯卻是搖頭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許他在人前笑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他特意叮囑過聶不許在清舒面前笑的。
“這么看來你對凌彤與郭羽雯都笑過了。”
“沒有。”
清舒還是相信他的,說道:“那就是他們看到你笑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唉,我說怎么兩姑娘都認定你喜歡她們,原來如此。”
兩人還一致認定是她棒打鴛鴦,唉,她這個惡人當得真是太冤了。
聶很是羞愧地說道:“師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清舒輕笑道:“這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不過你老師說得對,在外頭還是別笑了,一不小心就惹出桃花來。”
說完,她很奇怪地看著聶道:“你這又不是桃花眼丹鳳眼,怎么笑起來那么有殺傷力呢?”
桃花眼丹鳳眼看起來就很多情,特別是與人對視的時候那眼神脈脈含情,也是如此長這樣的男女很容易背上狐貍精的名號。
這個問題聶也無法回答。
符景烯說道:“你師娘相中了英國公府的大姑娘,這幾日就會安排你們相看,你好好做準備。”
清舒心頭一跳,趕緊說道:“你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得離人家姑娘三步遠,還有千萬別對人姑娘笑,記住了嗎?”
這若是聶沒相中而菲菲中意了他,到時候得影響兩家交情了。唉,早知道當時就不該松口了,弄得現在進退兩難。
符景烯卻是說道:“小,我之前一直想讓你娶個書香門第家的姑娘,是想讓你得岳家的助力。可看你現在的情況,能娶到英國公府的姑娘也好,將來你能少很多麻煩。”
或許得不到太大的助力,但英國公府的姑娘也不是誰都敢惹的。
清舒覺得這話不大對味,只是沒等她開口符景烯就讓聶回去了,走之前還說道:“回屋后好好想想,別錯失了良緣。”
聶恭敬地說道:“是,老師。”
等孩子出門以后,清舒反問道:“你確定聶與菲菲是良緣?”
符景烯反問道:“聶是你我看著長大的,難道你不相信他的品性?”
聶的品性她自然信得過的,只是這招蜂引蝶的本事太強大了將來他的妻子有的累了。
符景烯說道:“只要聶沒這個心,外頭的女子投懷送抱也無用。好了,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天色不早了趕緊洗漱睡覺吧!”
清舒看了眼外頭,說道:“我不困,要睡你先睡吧!”
符景烯看著她,很直白地說道:“咱夫妻都分開這么長時間,我是日思夜想,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昨晚顧忌清舒趕路太累所以不敢過份就要了一回,今天可不愿再忍了,再忍得忍出毛病來了。
聽出這話的意思,清舒臉瞬間就紅了:“莫怪別人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沒一天是正經的。”
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說起這事清舒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符景烯就喜歡看她這嬌羞的模樣,抱著她親了一口后柔聲道:“在自己媳婦面前還能一本正經那還是男人嗎?還是說你真的一點都不想。”
清舒沒說話,只是回親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