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經常與小瑜說她運氣好,交到了易安與清舒這樣的好閨蜜。她當年她特意調清舒到一班,也是希望性子沉穩的清舒能影響到小瑜,卻沒想到竟有得了這么好的結果。
所以說,投胎真的很重要。
小瑜沒回家,而是跟著清舒回了符府。
一到家,窈窈就跟福哥兒回自己的院子看書了。后日就要上課了得準備起來,若不然瞿先生抽查答不上來會被打手板心。
坐在貴妃椅子上,小瑜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們幾個人啊還是你舒坦,兩個孩子都不用你操心。”
她真的特別羨慕,可惜羨慕不來。
“你說我沒操心?”
福哥兒是沒怎么操心但窈窈卻是花費了她很多的心血,窈窈現在這般乖覺都是她嚴厲教導的結果。
小瑜笑瞇瞇地說道:“以前是受累了,但以后不用操心了啊!不像我,沐昆這孩子性子太沖不好教。”
清舒說道:“這有什么好發愁的。沐昆既然愿意聽衛方的話,那就讓衛方教導。”
她是不可能再幫小瑜教孩子了。隨著職位的升高她會越來越忙,僅有的那點空余時間也得花在自個的孩子身上。
小瑜點點頭道:“現在是讓衛方教導他。好在有衛方,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是沐昆的爹,教導沐昆也是他的責任。”
小瑜點點頭道:“不說我了,說下你吧!我聽說你給顧老夫人跟祁老夫人都作了畫,畫得還極好。”
“怎么,想讓我給大長公主作畫?”
小瑜笑瞇瞇地說道:“不愧是好姐妹,不用我說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清舒搖頭說道:“我的水準比不過宮中的兩位大畫師,再不行你請夏嵐幫著大長公主作一副畫。”
大長公主從四十歲開始每一年生辰都會請畫師畫一副畫像,到現在已經積累四十多張了。因為作畫的都是名聲在外的大畫師,每一幅都無可挑剔。
小瑜知道她現在忙騰不出手來,說道:“不趕時間的,你什么時候有空就什么時候畫。”
“我不是要推脫而是我作畫速度太慢,一副畫像得一個多月時間,我復職以后騰不出這么長的時間來。”
五天的時間也只能安頓好家里的事不可能作畫的,而且找不到感覺匆促作畫也肯定畫不好。
“今年不行,那就明年了。”
清舒沒再拒絕,而是笑著說道:“這樣,你什么時候說通易安讓她給我放兩個月的大假,我就給大長公主作畫。”
小瑜高興地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這是為她祖母作畫,她相信皇后會給這個面子的。卻不知她太想當然了,易安敬重大長公主不假,但在她心中諸事都當以公事為先。當然,主要是京中大畫師很多,大長公主也不缺清舒作畫。
聊完畫的事,小瑜又提起了關振起:“這段時間你不在家關振起隔三差五就過來找符景烯喝酒。清舒,你可得擔心別讓符景烯給他帶壞了。”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關振起是個花心的,可不能讓符景烯被他影響也起了納妾的心思。
清舒莞爾,說道:“景烯又不是三歲孩子,怎么可能會被關振起帶壞。你說的這事我也知道,景烯昨晚告訴我了。”
“他說了什么?”
清舒笑著道:“他這段時間不是很忙嗎?回到家里想放松下,特意請了關振起過來陪他下棋。”
這事她是贊成的,有時候適當放松是好的,不然精神一直繃著遲早得弄出毛病來。
小瑜奇了,說道:“下棋不是很耗神的事?”
“對許多人來是耗神的事但對他來說卻是娛樂。你也不用多想,關振起不會在景烯說些亂七八糟的事。”
小瑜松了一口氣,說道:“既是符景烯請他來下棋那我就不擔心了。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天一直都懸著心呢!”
符景烯要變心納妾了,那她真覺得天下男人沒一個好的了。
清舒不知道她會為這種事擔心,輕笑道:“他在福州三年都沒沾花惹草,現在有易安看著更不會起這樣的心思了。”
小瑜嘿嘿笑了下說道:“這話衛方也與我說過,但我心里就是不踏實,你現在回來了我就不擔心了。”
聊了一會,小瑜主動提起了郁歡的婚事:“你看我那兩個侄子成嗎?若覺得好,你可以從中挑一個。”
郁歡的親事其實很多人都盯著,這其中包括英國公。正好英國公世子的長子跟次子與郁歡年齡相當,所以就起了心思。
剛才在宮中她不好說,現在她們兩人就沒這個顧忌了。
清舒也不意外,以郁歡的才能配英國公世孫也配得。不過她搖頭道:“你大侄子將來的媳婦是宗婦,郁歡可沒時間打理你們封家族內的事。你二侄子脾氣不好,郁歡也是暴脾氣兩個人處不來。”
其實就算聲哥兒是個好脾氣她也不會答應。英國公府的爺們有納妾的習俗,而這點是郁歡所不能容忍的。
郁歡早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也不失望:“我們封家那么多的好兒郎,肯定能找著讓郁歡滿意的。”
不等清舒開口,小瑜又道:“封家不行,我就在軍中幫她找。”
清舒點點頭,然后提醒道:“郁歡喜歡長得好的,所以長相一般的不要納入選擇范圍內了。”
小瑜樂不可支,說道:“清舒,你得跟郁歡說男人長的好沒用,最重要的是有能力品性好有責任心,。”
清舒搖頭說道:“郁歡自己有本事,夫婿能力一般也無妨。不過她說了娶了她就不能納妾,這個要在成親前簽下協議。若是將來違背了諾言,和離后孩子以及家產都歸她。”
這個條件就有些苛刻,小瑜覺得這親事不好說了。
清舒看出她的為難,笑著說道:“婚嫁之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郁歡提的這些條件是不能更改的,若是男方不同意就算了。”
“這樣的條件怕是很難說到中意的親事。”
清舒無所謂地說道:“無妨,郁歡說要找不到就不嫁。”
“你就不管?”
“管什么?我可不想她委屈自己。”
小瑜都無語了,這寵弟子都寵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