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看著凌霜,笑著說道:“嚴五奶奶與我說你的顧慮,這個你放心,這些年我也給他置辦了一些產業。”
頓了下,她說道:“金魚胡同有個一進的宅子,南城太乙路有兩個宅子分別是一進與二進,另外南城與北城有三個鋪子。郊外還有一百六十畝的田產,這些我都租出去了,每年有八百多兩的收息。”
林博遠的這些產業位置都不算特別好,所以收息也不多。倒不是清舒不愿置辦地段好的宅子鋪面以及出產高的田產,而是怕位置太好收息高林博遠守不住。這世上多得是要錢不要命的,現在這些產業不顯眼收益也不高,別人也犯不著為這點利益來得罪她。
凌霜驚了下,說道:“夫人,這些產業得不少錢吧?”
清舒也沒瞞著她,說道:“嗯,當初置辦的時候花了一萬二千多兩銀子。這兩年宅子與鋪子都漲了不少,現在不止這個價了。”
凌霜猶豫了下還是問道:“這些符大人知道嗎?”
清舒失笑,說道:“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告訴他的。不過這些都是用我自己的錢置辦的,他沒意見的。”
凌霜覺得不虧是次輔大人,在錢財上都這么大氣,不像他爹用光她娘的嫁妝還嫌她娘陪嫁少。
清舒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道:“你若是不嫌棄我家博遠,我過兩天就請媒婆去固安縣提親,然后將婚期定在后年。”
凌霜自然不會嫌棄林博遠了,有這么多錢又有位高權重的姐姐姐夫哪愁娶不到好媳婦。反而是她,因為名聲被敗壞了再想嫁個好人家很難了。她紅著臉說道:“就怕林少爺看不上我。”
清舒笑著說道:“能娶到你這么漂亮能干的姑娘,他高興還來不及哪會嫌棄。”
凌霜面露掙扎之色,過了半響還是咬咬牙說道:“夫人,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成全。”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答應。”
凌霜是希望能將婚禮提前,她想早些出嫁,然后想將她二妹帶過來一起生活。凌霜有些羞愧地說道:“夫人,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但我二妹性子弱身體也不好。我要出了門子我那幾個庶妹妹肯定會欺負她的,她那身子骨熬不住的。”
“你大妹妹不能照顧她嗎?”
凌霜沉默了下說道:“我大妹妹一直都不喜歡二妹,而她得太太喜歡也不用我操心。”
這話里包含的信息就多了,清舒也無意去了解凌家姐妹之間的事,她笑著搖頭道:“這事呢我不能應承你。”
凌霜羞紅著臉道:“對不起,我不該提這非分要求的。”
清舒搖頭道:“不是。這事你不用問我,等你與博遠成親你跟他商量,只要他答應就行。”
等博遠成親以后肯定要搬出去住了,所以以后有什么是就兩口子自己商量著解決,她是不會再管的。
凌霜紅著臉沒說話。
當日下午博遠回來,清舒就與他說了這件事:“凌姑娘已經答應嫁給你了,媒婆我已經給你請好了,明日去置辦一些禮物后日去固安縣提親。”
博遠整個人都是懵的:“姐,是不是弄錯了?”
清舒笑罵道啊:“這么大的事怎么能弄錯了,那日去國公府就是去相看的,還是說你看不上凌姑娘不想娶她了?”
“凌姑娘長得那么漂亮性子也好,她真的能看上我?”
“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問他。”
博遠搖頭道:“不,不,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想象罷了。姐,后日我就去提親嗎?凌姑娘的爹會同意嗎?”
“會的。”
凌世明都舍得將女兒嫁給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孟良換取前程,知道博遠是她的弟弟哪會不同意。
如清舒所預料的那般,凌世明知道博遠的身份后就應下了這門親事。為了怕出變故,凌世明還說凌霜年歲大了希望能早日將婚期定下。
聽到蘇二管事轉述的話清舒真是一言難盡了。不過凌霜也希望早些嫁過來,所以在將聘禮送過去后就商議婚期。
這些聘禮是清舒早就置辦好的,一共十八抬每一抬都滿當當的,綾羅綢緞各式首飾都是上等的好東西。這些聘禮讓一直嘲笑凌霜的那些姨娘與庶妹們眼熱不已,甚至還打起了歪主意。
符景烯忙完回到家,就聽到博遠的定親,不僅如此婚期都定下了:“怎么這么快。”
不過是十天沒回家,博遠的終身大事竟然就定下來了。
清舒將凌霜的事說了下,說完后道:“凌姑娘也想早些嫁過來,所以就將親事定在明年三月。”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博遠早些成親也好,有了媳婦也不會在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騙了。”
姚二妮只是看上博遠有錢想攀上,若是別有用心的算計博遠到時候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清舒笑著說道:“嚴五奶奶這次為博遠的親事忙前忙后的,我得好好謝謝她。”
嚴五奶奶極力促成這門親事,不僅僅是因為與凌霜的母親感情好,也是因為想要跟他們處好關系。
“你準備怎么謝他?”
清舒說道:“嚴五奶奶說這些年一直在京中想去外頭看看。我讓人去查了下,嚴五爺這人能力是有但性子耿直數次頂撞上官,所以哪怕差事辦得不錯這些年也一直沒得到擢升。”
符景烯聽完就笑了,說道:“上官都敢頂撞,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官場,去做先生最好。”
哪怕上峰做得再不好,你也只能婉轉地提醒而不是當著別人的面頂撞。也是因為這么一個性子,堂堂一個兩榜進士進入官場十多年還只是個正六品的小官。不過這次的事清舒算欠下她一個人情,見嚴五奶奶想外放就想如了她的愿,也算是還了這個人情。
符景烯也沒拒絕,說道:“這樣的性子不能為主官,而且不能去繁華之地不然很容易出事。”
富庶之地的空缺眾人都盯著。而且越繁華富庶的地方越容易被腐蝕,像嚴五爺這樣的很容易被人推出來頂罪。
清舒自然知道這點,她說道:“我打聽了,廣西池州有個知州的空缺,讓他去那兒怎么樣?”
以清舒的人脈并不需要知會符景烯就能做成這件事。特意跟符景烯說這事也是跟他打個招呼,以免給他帶去麻煩。
清舒說的這個地方與職位正好符合符景烯所說的,他點頭說道:“這個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