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將夏嵐與公孫銘城兩人的事都說了,說完后她忍不住嘆了一聲說道:“孩子的事情是意外,他要如實告知我相信夏嵐會原諒的。結果公孫銘城因為害怕夏嵐離開她選擇隱瞞,一念之差夫妻竟走到這一步。”
易安沉默了下說道:“你知道夏嵐為何在我婚后不跟我聯系了嗎?”
清舒一直以為夏嵐疏遠易安是因為她身份的轉變,現在聽她的語氣怕是其中有內情:“你說了公孫銘城的不好?”
易安笑了下說道:“也沒說什么不好,只說公孫銘城配不上她,兩個不相等的人結為夫妻一般不會有好結果。”
頓了下,易安說道:“夏嵐不僅長得漂亮文采也出眾,畫藝更是卓絕,而公孫銘城不僅長得一般畫藝也很普通。他們兩不要樣貌還是才情都不對等,若不是夏家當初出事,公孫銘城給夏嵐提鞋都不配。”
清舒當初見到公孫銘城也覺得對方長得很普通與夏嵐不相配,只是當時兩人都定下來了她也沒多說:“公孫銘城跟在夏嵐身邊幾年為救她連性命都不顧,這份情意很感人。”
易安說道:“情意再深也得面對現實。夏嵐那般出色,跟她結交的名聲在外的大儒與大畫師。可是公孫銘城各方面都平平,別人見了自然嘀咕夏嵐為何會嫁這樣一個男人。長此以往,他自然就越來越自卑了。”
清舒笑著說道:“你這說法就太片面了。景烯當初與我定親也有許多人嘲笑他,但他一點都不在乎。”
易安白了她一眼說道:“他怎么能跟符景烯比?符景烯當時雖只是個小秀才但文武雙全能力出眾,我爹一見他就說絕非池中物。可是公孫銘城不一樣,見我時頭不敢抬說話不流暢,這證明他并不是一個自信有膽色的人。”
去見自己妻子的閨蜜,哪怕對方身份尊貴也該抬頭挺胸地與對方說話。公孫銘城當時的表現,她是看不上的。”
清舒搖搖頭說道:“算了,過去的事現在再說也沒什么意義了。現在只希望她能想開跟公孫銘城和離,不然下一次就未必這么幸運了。”
易安倒是不擔心,說道:“放心吧,雖然當初看走了眼但夏嵐是個果敢的人,公孫銘城這次觸犯到她的底線,他不會原諒的。”
說到這里,易安道:“夏嵐當初為了完成夢想不惜與她親娘翻臉也要跟著唐先生云游天下,現在又怎么可能會為了公孫銘城放棄她的夢想。”
成為名揚千古的大畫師就是夏嵐的夢想。而公孫銘城損壞她的身體等于是要斷絕她更進一步的希望了,這是夏嵐絕不允許的。
清舒聽完神色一松,說道:“還是你看得透徹,不像我迷迷糊糊的,從離開春城就一直擔心他會原諒公孫銘城呢!”
“你不是迷糊,是太過關心她沒法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當年夏嵐因為公孫銘城與她疏遠,兩人的關系已經大不如前了,也是如此她才看得更透徹。
清舒卻覺得不是。自開始接管兵部以后易安就一天一天在變,現在的她變得冷靜又睿智。當然,這種變化是清舒樂于看到的。
談完了事,易安說道:“今日進宮怎么沒將窈窈帶來啊?這孩子都半個多月沒進宮,我都想她了。”
清舒看著她的肚子,說道:“她自己不來的,說不能落下功課了。對了,之前不是說皇上想再要個孩子,怎么三年多了都沒動靜呢?”
易安努努嘴說道:“老二生下來以后他又改變主意說不生了。不想生更好,我省得再遭一次罪。”
她本來就不想生是因為皇帝才松動的,后來皇帝改了口她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會反對。
清舒有些郁悶了,說道:“你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跟斕曦小瑜都生兒子啊?”
“你當我們想啊?我們都巴不得生個姑娘,可要不到能怎么辦。清舒,要我說你再生一個,若是個女兒的話就給我養。”
清舒笑罵道:“美得你,我又不是養不起干嘛給你?”
兩人說了一會話,外頭有人回稟說道:“皇后娘娘,皇上請你過去一趟,說有事要與你相商。”
等易安去了前朝,清舒就去看望傅苒了。
傅苒看到清舒,忍不住埋怨道:“怎么又瘦了?跟你說了多少次現在上了年歲得多注意身體,別再總往外跑了。不然等老了受罪,到時候后悔都沒地找去。”
覺得自己還很年輕的清舒聽到這話,覺得受到暴擊。才三十啊,年華正好怎么就上了年歲成老人了呢!
調節了下心情清舒才道:“老師,等碰到合適的缺我就調離飛魚衛。”
傅苒又驚又喜,問道:“真的,你可別為了哄我開心拿瞎話騙我。”
清舒笑著說道:“老師,你看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你要調個清閑一些的衙門,這樣才能照顧到景烯與兩個孩子。你是不知道,窈窈上個月生病,我去看她時臉色蠟黃蠟黃的。見到我還與我說千萬別寫信告訴你,會影響你辦差的。”
窈窈故意跟易安說她過得很個孤兒,其實就是想易安幫著說情讓清舒調離飛魚衛。
當時聽到這話時傅苒心疼得不行。清舒還整日說窈窈難管,看著孩子多懂事貼心啊!
清舒已經從符景烯那兒知道這事,她笑著說道:“以后我會照顧好窈窈的。”
傅苒等就是她這話:“你要說到做到才好。也是虧得兩個孩子都懂事孝順,不然你這樣在外東奔西跑的還不是遭孩子的怨。”
清舒點頭道:“是,我以后會盡量抽時間陪伴他們的。”
也幸虧當初景烯堅持沒再生了,要不然因為沒照顧周全被孩子埋怨,想一想就難受。
清舒陪著傅苒用午膳,吃飯的時候傅苒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前幾天接到平洲那邊的信,信里提了一句說祁家出事了。”
清舒搖頭道:“景烯沒跟我說。他都沒說想來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祁家的頂梁柱是向笛舅舅,只要他沒事祁家就垮不了。既是收到平洲那邊來的信那肯定是二房出了事,至于什么事回去一問就知道了。
傅苒見她不在意,就沒繼續這個話題了。
清舒笑著說道:“老師,我剛才跟易安聊天,她說過完年就讓二皇子去上書房念書。老師,等二皇子上學你就搬到我家住吧!”
傅苒是覺得皇上與皇后不會讓她出宮的。不過帝后沒提她也不好與清舒說,所以含糊地說道:“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