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晚,蟲鳴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一輪圓月慢慢地從東方升起,像一只銀盤掛在天空。
雖然這日的夜色很好,但山路崎嶇不好走。老八摔了好幾個跟頭,不過站在他旁邊的符景烯竟一點事都沒有。
看著周邊都是聳入云霄的樹木,符景烯認真觀察了下后指了一棵大樹與老八說道:“你用包裹裝一包樹葉上去,等這些人到了這棵樹下后將樹葉灑落下來。”
“好。”
很快,十二個官差追到了這片叢林來。
為首之人聽到嗖的一聲,頓時心頭一跳,沒等他開口提醒,走到他們最后的那人哎喲一聲后就倒下地上了,緊接著又有兩人倒在了地上。
為首之人反應也極快,立即說道:“快把火把滅掉…”
話剛落又有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為首之人也有些心驚膽顫,對方眨眼功夫就殺了他們四個人,可他竟察覺不到此人現在在哪里。這人是符景烯還是太孫?可根據得到的消息太孫身體虛弱,而符景烯只是個會寫些腿腳功夫的榜眼。為什么現在突然出來了一個這樣的高手,是消息有誤還是他們得了援手。
一行人一邊警惕一邊在林中挪動。而沒等他想明白,突然頭頂上灑落下許多的樹葉。其中幾個人不由抬頭看向上面,然后又有一個中了暗器。
為首之人大喝一聲道:“猴子,上去將他給我宰了。”
可惜猴子還沒挨著大樹,就被人刺了個對穿倒在地上。
見他終于現身,為首的人怒吼道:“殺了他…”
一刻多鐘這些人都先后倒在血泊之中,為首之人不甘心地看著符景烯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符景烯沒回答他,只是用劍割破了他的喉嚨。
老八爬下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符景烯:“老大、老大,你能不能傳我兩招啊?”
剛才符景烯出劍時他根本看不清招式,就看見那劍如閃電一般,然后這些人一個一個都倒下來了。
符景烯看到身上的血,很是嫌棄地說道:“還是跟人交手的次數太少,速度不夠快。”
若是夠快身上也不會濺上這些血了,因為覺得晦氣他將外衣脫掉了。
老八能說什么?他只能說老大不愧是老大,文能中榜眼武能傲視群雄。
符景烯看著地上的尸體,說道:“將這幾個人身上的飛鏢取下來。”
這些飛鏢可是他花費重金打造的暗器,然后在上面涂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而這也是那幾個人一中飛鏢就倒地不起的原因。
不僅將飛鏢取回來,老八還將這幾人身上的東西都搜刮一空。看著手里幾錠金子,老八不由罵道說道:“就這么點銀子?還真是窮鬼。”
“給人賣命的能有幾個錢?好了,趕緊將有用的東西挑選好,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這么重的血腥味很容易引來野獸。”
將能用的都拿上以后,兩個人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老八實在走不動了,坐在地上喘粗氣:“老大,我們休息下吧!”
“今日就在這兒歇息吧!”
兩人取了兩個饅頭,老八一邊啃一邊說道:“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繼續將這些人引來嗎?”
見符景烯沒說話,老八忙說道:“老大,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今日我之所以能輕易將這些人殺了,是因為他們武功沒我高且輕敵。”
不然,未必有這么容易將他們剿滅了。
老八狠命咽下饅頭說道:“老大,真有危險的話你別管我。”
他孤身一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老大不一樣,不僅下面的兄弟指望著他就是太太跟哥兒也還等著他回去。
一聽到老八提起清舒跟福哥兒,符景烯就有些內疚。他覺得這一趟并不危險,可對外人來說卻特別危險,只希望清舒能相信他不要太擔心。
掩飾住了情緒,符景烯淡淡地說道:“我能保柯衡他們一群人平安,又怎么可能讓你有事。”
清舒不擔心他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了,哪怕她再克制半個月內還是瘦了不少。
易安看到她的黑眼圈,不由心疼地說道:“又做噩夢了?”
清舒苦笑道:“是,我已經盡量在排解自己了,可還隔三差五做噩夢。你說,我是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斕曦聽到這話搖頭說道:“你已經很厲害了。若換成是我,在知道這事后怕是已經急得病了。”
要說這符景烯也真是的,逞什么能啊,竟帶著太孫走另外一條路,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清舒跟福哥兒可怎么辦。只是心里腹誹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以免清舒心情更不好。
易安沒寬慰她,只是說道:“別想那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要不然你再這樣下去福哥兒都沒奶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牛大護衛過來了:“三奶奶、姑娘,剛接到京城的消息說太孫的靈柩已經到了保定,再有幾日就能到京了。”
易安嗯了一聲問道:“牛叔,是否還有其他事?”
牛護衛點頭說道:“我們得到消息,在定州有人將太孫的尸體給盜走了,過了兩日后又找回來了。”
易安有些詫異,問道:“那些人將太孫的尸體盜走做什么?”
牛護衛說道:“傳聞靈樞之中躺的只是太孫的替身,至于這個傳聞是真是假等尸體到京就知道了。”
清舒跟易安兩人面面相覷。
斕曦卻是擔心得不行,說道:“這樣一來,那景烯不是更危險了?”
牛護衛點頭說道:“是,二姑爺現在非常危險。二姑娘,老夫人問你是否需要家里派人去援助二姑爺?”
清舒搖頭道:“不用,不說現在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就是知道在哪派了人去,他也不會相信的。”
現在這個時候就是熟人都不敢信,誰知道是不是叛變了。
易安聞言說道:“牛叔,知道符景烯大概的位置嗎?”
牛叔點頭道:“他在定州出現后就失去了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