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頭子要來了?
她會怎么對他們?
她的主人…
沒有外面消息的六個人,心中不由自主地都有些惶恐。
本體什么樣,他們誰都不知道。
而且時隔這么多年,他們的本體…真的還好嗎?
天淵七界的修士會恨他們吧?
畢竟當年是他們截靈。
可是,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師叔,您怎么知道禍頭子要回來了?”
禍頭子被他們磨了那么多年,
性子…
六個人也不知道該是心虛,還是慶幸。
那個小東西,真的太不好糊弄了,應天淵七界大劫而生,噬魂噬魄,不把它困進來,一個不好…
“師叔,
當年帶走它的人,
您不是說,是身有大氣運之人嗎?那大氣運…應該跟宋玉他們有些關系吧?”
十八金仙的一生氣運,會在他們隕落的時候,凝結成珠,既然有大氣運,想來跟運珠就會有交集。
“外面的天地,這些年,看樣子是不錯的,我們…我們其實也不算失職吧?”
不算嗎?
希望吧!
老頭嘆了一口氣,有件事,他從來沒跟他們說過,當年帶走禍頭子的女娃,年齡甚小,
身上雖然有運,
卻也有無數死劫,
隨時都有半途隕落的可能。
讓她把青主兒帶走,
他賭的…
死劫多,意味著風險多。。
風險多,
那么當她的同伴,
危險也就多。
哪怕簽的是大德之契呢。
那個小東西,想要一點也不付出的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甚至一個運氣不好…
“她們來了。”
老頭感應到那抹熟悉的氣息。
青主兒若有所感,隔空望來的時候,陸靈蹊也若有所感的望了過來。
還是那個女孩?
老頭的心跳,瞬間漏跳了兩下。
連忙穩住的時候,又急忙集中精神看向當年那個,他們完全沒辦法的禍頭子。
小藤子化形了,長得周周正正,眼神清亮、無邪…
這這?
老頭顧不得把大家都叫著,一閃之間,從畫中沖出,“你…你是青主兒?”
“你說呢?”
這老頭干什么一幅受了驚嚇的樣子?
青主兒的小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我長得這么好,是不是遠超你們的想像之外呀?”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的不僅是這老頭,還是那幾個還藏在畫中,一直對她愛答不理的家伙,“瞧你們一個個的…”
“…是受了些驚嚇!”
沒有朝他們張牙舞爪,沒有用沉沉,陰測測的眼睛看他們…
老頭的心,突然就安了好多,轉身就朝陸靈蹊深施一禮,“這些年,多謝小友了。”
他有想過,讓小東西,陪著這個小女孩一起長大。
一起長大,總會有些感情。
被他們磨了那么多年的小東西,萬一珍惜那份無私的姐妹情呢。
“小友把青主兒照顧的這么好,老夫…”
眼見這老頭還要行禮,陸靈蹊早避過一旁,打斷道:“前輩,應該是靈蹊感謝前輩,當年讓青主兒跟了我。”
這還差不多。
青主兒的眼睛,忍不住彎了彎。
“因為有她,我才能走到今天。”
沒有青主兒,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就算運氣,最終不會死,也絕對不會那么順風順水。
她若沒有順風順水,怎么陰,怎么坑那么多佐蒙人?
陸靈蹊也發自內心的給這老頭施了一禮,“這一禮…多謝前輩!”
老頭:“…”
他的心,完完全全的定了下來。
這小姑娘好啊!
心正、行正!
怪不得,連混天藤都沒長歪。
“不敢當不敢當!”
老頭笑著看向她們兩個,“能走到如今,都是你們自己的本事!”
小東西才開靈智,就給自己起名主兒時,他們日日夜夜想的是,如何把這‘主’兒,活活按死在封靈畫中。
混天藤的每一次出世,都代表著天下大劫。
偏偏這小東西,還死活不改名,非要叫‘主’兒。
“青主兒,你比老夫想的要好!”
混天藤的天性在那里,雖然被他們壓制多年,可是,想要擺脫最開始的‘貪’性,實在不容易。
“當年…,是老夫等,對你太過苛刻了。”
青主兒:“…”
她想把他們打到認錯的。
當年她吃不了他們,現在…
哼哼!
青主兒懷疑,這老頭是想先下手為強,先跟她認錯,她就不好再揪著當年的事了。
“知道就好。”
青主兒恨恨,“你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好像她就是路邊的草,高興了繞著走,不高興了,踩幾腳。
這也就罷了,后來,她天天跟他們示好,結果一個個,防賊一樣防著她。
“你還自稱什么老神仙,你算老神仙嗎?”
“…算不算老神仙,老夫也不知了。”
只是罵,只是氣,老頭欣慰不已。
不過,青主兒的這句話,又讓他忍不住的唏噓,“老夫仙界純陽宗江濤!”
他有多少年,沒跟人說過這個名字了?
江濤看向她們,“看你們的修為,應該到過仙界,敢問,可知純陽宗之名?”
純陽宗啊!
陸靈蹊和青主兒對視了一眼。
安畫和很多佐蒙人曾經藏身的宗門。
從宮主到門下,好像都沒有叫江濤的。
“我家師兄,姓洪名不換!”
看她們的樣子,江濤心下不安的緊,“兩位可聽過他?”
“…聽過!”
不過,純陽宗在仙界頂多只算三流宗門,陸靈蹊很不解,這江濤怎么會帶著門下弟子,屈身封靈畫的,“洪前輩已經過世了。”
死了?
江濤的面色一白,“純陽宗…現在是不是非常不好?”
“也不能說完全不好。”
陸靈蹊看了一眼,因為關心,急急趕來的幾個人,“只是,純陽宗曾經被佐蒙人視為顛覆仙界的重要據點。”
“那…還在嗎?”
“在的。”
陸靈蹊連忙點頭,“純陽宗的情況,仙界的一些前輩,其實是知道的。只是…”
“只是,與其讓佐蒙人隱到暗處,不如就讓他們待純陽宗?”
幾人中的女修先說話了,聲音里,有種特別的悲哀,“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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