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別的天賦,就不給曦智果?
族里花那么大的心力,才培育出來的曦智果,可不是擺在那里干看的。
章堅不聽成康的解釋還好,一聽之下不由大怒,“那請問,成康,你有什么特別的天賦?你如果有特別的天賦,能從天仙境落到如今的地步嗎?”
成康的拳頭‘咔’的一響。
他落到如今的地步,與林蹊與柳酒兒有撇不開的關系,但是,大家彼此是敵對,在戰場上,他拳頭沒人家硬,智計沒人家高,落敗也就罷了,可是族里憑什么要這般對他?
眼中的暗芒一閃,成康冷聲道:“閣下是觀風使,不是奚落使,世尊把曦智果交由我,自然是由我來處理。”
“可是你遲遲沒有處理!”
就因為他遲遲沒有處理,幽古戰場上,他們才始終沒有起色。
就因為沒有起色,世尊才把他也發配下來,當什么觀風使。
像成康這樣,自個倒霉,修為下落到一定境,被圣尊和世尊放棄發配到這里來也就罷了,他呢?
他何其無辜?
“世尊要你把曦智果發出去,不是讓你收在儲物戒指中的。”
章堅對誰都可以有耐心,獨獨對成康沒辦法給予耐心,“什么叫特別天賦?沒有啟智的族人能給你表現出什么特別的天賦?
成康,你不積極完成世尊交予的任務,到底是對世尊不滿,還是對族里不滿?還是兩者皆有?”
自然…都有。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認的。
“章堅,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
成康不動聲色地上前兩步,“因為你比不過我,當年我們一道離開幽古戰場,你…”
“放屁!老子比不過你?”
章堅鄙視他,“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你再看看我。”
“你?你不是也跟我一樣,被發配到這里來了。”
“呵!發配?果然你對世尊不滿了。”
章堅也不傻,聞言馬上抓住他話里的漏洞,“成康啊成康,你對世尊不滿,匿著曦智果,可知壞了族里多大的事?”
多大的事?
幽古戰場上,能有多大的事?
不過是攻下人族一個或是兩個聚集地。
他又不是沒干過?
可是攻下又如何?
當年他和安畫離開未久,人族就收復了聚集地,并且聯合舉辦了幾次大反攻。
“章堅,我成康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你也不必危言聳聽,嚇唬于我。”
他是他能嚇唬住的嗎?
“你就直說吧,你這個觀風使到此還有什么職責?”
先把問題弄清楚。
要不然,殺了章堅,世尊肯定還會派人下來。
“我的職責是看著你把四百曦智果全發出去,另外…”
章堅看著他,冷笑一聲,“世尊說了,成康你消極怠工,壞他大事,刑二十打神鞭。”
說話音,他已抽出一條黑鞭,“怎么樣,受刑吧!”
正好出出他胸中的一口悶氣。
“二十打神鞭?”
成康在心里咬牙,“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公報私仇?除非你拿出世尊的手令來,要不然…就別怪我成康不配合你。”
說到這里,他已經腳步輕動,一閃站到了章堅面前,那伸手的姿勢,似乎就是要手令的。
“手令我自然有。”
章堅雖然很想公報私仇,多打幾鞭,可是世尊的命令,他卻不敢有違,聞言果然把打神鞭往懷里一掖,就要給他拿世尊的手令。
成康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一掌拍下。
沒有洗眼靈水,他不知道章堅的死點在哪。
但是跟林蹊跟柳酒兒斗智斗勇那么長時間,他知道什么樣的傷,能讓族人半天反應過來。
這一掌,成康直接拍碎了章堅的腦袋,緊接著,在其他族人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把奪過他的打神鞭,在章堅還在掙扎的時候,連著甩了三鞭,阻他迅速回神。
啪啪啪!
三鞭的鞭影還未落下,成康又直奔另外三個得他提攜,已經啟智的族人。
他不能讓這里的事傳出去。
啪啪!啪啪啪…
事發突然,才啟智未久的章問三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殺人滅口。
當然了,成康也沒有殺他們的意思。
打神鞭打神鞭,雖然抽在身上,可是事實上,是專打神魂的。
啟智未久的族人,根本就受不住打神鞭的鞭打。
等到章堅才掙扎著要長出完整的腦袋時,成康已經把該做的活全都做完,又沖著他來了。
大家同是佐蒙人,他沒有殺他們的意思。
但是,打神鞭在手,讓他們重歸混沌還是很容易的。
啪啪!
啪啪啪…
成康沒一句廢話,也不給章堅任何反應的時間,就這么在一堆茫然混沌的族人中,硬生生一鞭又一鞭地把章堅的眼睛,從驚怒憤恨,打到慢慢呆滯!
這期間,章堅不是不想喝令族人救他,可是,對方的動作太快,等到他被破壞的喉嚨能夠出聲,神魂上的痛苦,已經讓他的喝令不成調了。
好半晌,成康才收了手中的鞭子,走到章堅的面前,釋放自己的強者氣息,“知道我是誰嗎?”
“嗬嗬”
重歸混沌的章堅哪里還知道?
打神鞭對他們的神魂有不可逆轉的傷害。
雖然面前的強者,好像很讓他不喜,可是,他還是在成康的一聲輕‘赫’下,乖乖地伏倒了。
“這才對嘛!”
成康冷酷地一腳踩到他背上,抓著他的腦袋,騎到他的脖子上,“從現在開始,你馱著我。”
章堅直起身體,果然穩穩地馱住了他。
“對了,把手舉手起來。”
章堅很聽話地舉起了雙手。
成康一把撈住他戴著儲物戒指的手,把儲物戒指拔下來,“跟林蹊,我學了一樣東西。”成康低聲道:“就是能動手,決不浪費時間瞎吵吵。”
果然,這一招很有用。
成康摸出儲物戒指里,世尊的所謂手令,輕哼一聲一把捏成粉末,“走吧!”
當了能說話的‘高階人’太久,他其實早就不適應再跟低等族人‘嗬嗬嗬’的說話了。
但是,說人族的話,他們又聽不懂。
成康嘴巴配合著神魂,發出讓族人臣服的強者之音‘赫’,親自指揮他們往前。
如今,三個小隊長都被他廢了。
但只廢還不行,他得找機會,讓他們打頭陣,都死在修士手上。
至于發放曦智果的任務,他可以干,但是,這個千人隊的族人,就一個也別想再嘗了。
成康不敢冒一點險。
更不想將來出去再被世尊罰鞭,打定主意,要把章堅也弄死在人修手中。
反正只要他手上沒有沾染族人的血,世尊再厲害,相隔的太遠,也查不到他的漏洞。
曦智果不是他匿著沒發,而是…,他要布一場針對修士的大局,所以,才推遲了進攻人族聚集地的時間。
至于章堅…,他根本沒看到。
想到這里,成康又一躍跳了下來。
既然要讓章堅死,他就不能讓別人看到他騎在他身上了。
帶著大隊再次向前的時候,成康幾乎走一路丟一路,連打神鞭這個對他來說,非常不錯的寶物都扔了。
好半晌,離開半個月,又說服隊伍繞行回來接儀芬和凌霧的陸岱山,沒在石洞中看她們,驚得面色都變了。
說好了,讓她們在這里等他的。
“師伯不用著急。”
陸從夏觀察石門的痕跡,“儀芬師伯和凌師姐應該是自己出來的,她們肯定是遇到其他的修士隊伍,提前離開了。”
“真的?”
“八成如此!”為了確定她們還活著,陸從夏當場放出了一個沾染了凌霧氣息的傳音符,只要傳音符還能飛,哪怕因為這里的禁制飛不出二十里,也可以確定,她們是不是還活著。
眼見傳音符沒有當場落地,朝右前方飛離,陸岱山大松一口氣,“那我們現在…”
“前面的修士隊伍,應該走了沒多久。”
文昌真人道:“他們往右,我們就稍稍往左吧!”
大家在這里,反正是隨機選路,往哪去都無所謂,只要能殺佐蒙人就成。
至于稍稍往左,當然是防著遇險時,可以隨時向前方的修士隊伍求援。
一行人迅速往左移動,沒過一刻鐘,幾乎就是按著成康離開的路走。
陸從夏有鳳鳥在,能更好的警惕四周,走在最前。
“啾!”
鳳鳥的眼睛非常好使,撲扇著翅膀先給她叼起了地上的打神鞭。
然后,跟在后面的文昌、陸岱山等人,就見這只鳳鳥,每次飛出去都給陸從夏叼一樣東西回來。
“不對,這…這是仙石吧?”
聚集地的商柜里擺的有仙石呢。
只是那仙石要三百點數才能換一塊。
文昌一把拿過鳳鳥剛剛叼回,似乎被人用過一點的仙石,驚訝的大叫,“快,大家快搜搜這周圍!”
陸從夏當然沒有落于人后,一把搶過她家寶貝叼回的仙石,與鳳鳥一起沖在最前。
好半晌后,他們著實收獲了不少東西。
法寶、陣盤、丹瓶、法衣、仙石…
林林總總的,雖然丹瓶大都是空的,可是,瓶蓋一打開,里面的香氣都不一樣,顯然曾經裝的也是寶貝。
至于仙石…
“加上從夏和鳳鳥撿的八塊,我們一共撿了十三塊。”
這些仙石,大概都被別人用過一點,看著沒有商柜里的漂亮,甚至陸岱山撿到的一塊,靈氣眼見就要用盡,都快成廢石了。
“你們說,什么人能扔這些東西?”
就算有修士換仙石了,可是,這樣寶貝的東西,是絕地不可能扔的。
而且,修士換仙石,都是留著沖關用的。
怎么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用在這里。
“…我們往聚集地去吧!”
陸從夏想了又想,“把今天的事報上去。”
佐蒙人能從空間裂縫偷入亂星海,未償就不能故技重施。
用有智的佐蒙人,指揮無智的,這樣一來,他們的傷亡必定能減少很多。
這樣,就是他們人族倒霉了。
陸從夏感覺覺不能耽擱,“不管對方是什么人,總之我們報上去,是絕對不會錯的。”
他們完全不知道,某人是害怕圣者的手段,生怕世尊會通過章堅用過的東西懷疑到他,才一路扔的。
吉豐往北崖尋人的消息,沒過兩個時辰,便通過傳送寶盒報到了南佳人處。
“住在這里的是連肆,他現在走的是百曉山的路子,而百曉山有容錚在,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
南佳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樣就沒有后患了。”
管他連肆到底跟百曉山達成什么協議呢,“風門前輩現在不在家,山海宗在百曉山那里,只怕硬氣不起來,要不然,連肆肯定不敢冒出頭。”
尚仙沒有馬上做決定,看著暗門報上來的所有連肆資料,眉頭深深攏起,“連肆偷回無相界已經好幾年了,除了發布一個風門殺顯武的傳言,一直只靠自己獵獸賺靈石。”
防患于未然,雖然是個辦法,可是,連肆也并不是好殺之人。
他和他們一樣,少時也曾是天之驕子。
如今在外面當了這么多年的散修,在戰力方面一定遠勝一般人。
宗里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他的,只有林蹊一人。
但林師妹修煉正在緊要的時候。
就算放棄修煉,轉去殺他,也難保連肆不會在有所覺后逃之夭夭,或者干脆就跟吉豐合作到一塊。
“你與其想著殺他,不如近距離接觸一次。”
尚仙在天渡境的時候,還曾跟連肆合作過一把,那里的荒獸不好殺,那次合作,他還受了一點傷。
當時大家都自顧不暇,只有連肆拉了他一把。
當然,他拉他一把,也許還是因為林師妹在為他們大家想辦法出去。
“這樣,我寫封信,你讓暗門弟子幫我轉給他。”
尚仙一邊拿出一個空白玉簡放額頭寫信,一邊道:“當年在天渡境,林蹊也算救他一命,你找林永芳,讓他問問林師妹,當年為何連財也帶連肆發了,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承諾,如是有,就借來一用。”
“那如果沒有呢?”
“我們盡力了。”
尚仙把寫好的玉簡,從額上拿下來,“當然,只盡力還不夠,如果他不好談,就以幽古戰場和破障丹為誘,阻他回北崖,最好讓他發誓,永不跟吉豐合作。”
做為一個不被各方待見的元嬰散修,這輩子最大的擔憂應該在于突破化神的破障丹。
而幽古戰場的通道材料是林蹊得來的,她只要說一聲,不對連肆開放,他就沒轍。
…“出了什么事?”
收到爺爺十萬火急的傳信,陸靈蹊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看看吧,看完了,我們說話。”
扔過一枚玉簡,南佳人有氣無力。
這一個多時辰,她可一點也沒閑著,查看葉貓兒的修行,回答她沖擊結丹的所有問題,幫忙制定沖擊結丹的大概時間,還答應替她護法。
“你當年帶連肆發財,有沒有讓他承諾什么?”
“…他那樣的人,我要了承諾,你敢信嗎?”
陸靈蹊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玉簡中的內容,“連肆在靈界多年,你這消息…”
“當然是匯總了那邊的。”南佳人翻了個白眼,“梁通師叔被派潛在靈界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向來細心的很。”
人家是老暗門呢。
“唔!”
陸靈蹊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那位師叔了,只知道南師姐能坐在這里,是因為梁師叔接替了坊市那邊的活,“玉簡里的連肆…這些年都很安份啊!”
既然這么安份了,又怎么會突然回來,散播什么風門前輩殺他師父顯武的流言?
“這么久,他都沒投靠百曉山,按理,都進階了元嬰了,就更不用投靠百曉山了吧?”
南佳人蹙眉,“你懷疑什么?”
“他是不是被逼的?”
葉琛如果早與萬生魔神建契,也許化神都有份。
從時間上算,他與萬生魔神建契的時間,在她和容錚回來之后。
陸靈蹊早就懷疑,他的萬生魔神是容錚從死了的九壤那里帶回來的,目的就是要葉家給她添亂。
如今…
“要不然,以他的行動力,不應該幾年了,連個流言都沒傳得天下皆知。”
風門前輩去了幽古戰場,此時正是顛覆山海宗的良機,可是人家一沒聯系山海宗里,對風門不滿的元嬰長老,二沒主動跑到山海宗,完全亮明他代表百曉山的身份。
“或者說…他有求于百曉山什么?”陸靈蹊沉吟,“這樣,你就把師兄的信送過去吧!”
“那你的呢?”
“師兄是千道宗掌教,他的份量已經可以了,加我不加我,區別都不大。”
念恩,什么都不說,他也會明白。
不念恩,寫多少信,拿多少當年的承諾都沒用。
陸靈蹊輕聲道:“至于師兄后面的利誘,你們可以跟據他的反應來加減。”
幽古戰場輕易她不會禁人。
那邊的佐蒙人太多,多進去一個人族修士,就能多殺幾個。
“如果你們的人手不夠,我也可以暫停閉關。”
“…不必了,你還是好好閉你的關吧!”
南佳人有一瞬間的心動,不過,很快又按下去了,“下次再見你,希望你已經是元嬰中期了。”
“借你吉言!”
陸靈蹊以茶代酒,敬她一杯,“回頭,你也幫我跟尚師兄說一聲謝謝!”
沒有他們的支持,她不能心無旁騖。
送走師姐,她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鴻蒙珠境。
修煉是一件很讓人上癮的事。
尤其每天都能看到進步的時候。
靈力的累積是個長久的過程,幻樂塔卻幫她一天變三天,不抓緊,就太可惜了。
陸靈蹊速關幻樂塔的塔門,重新進入修煉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鴻蒙珠境里的靈氣,接二連三被她帶活躍后,靠近迷你小火山的地方,出現了一條若隱若現的裂縫。
如果陸永芳在這里,一定能看到,那一邊剛剛走過一只大到不可思議的金剛猿。
裂縫的震動,因它腳步而來,漸行漸遠后,裂縫才輕輕合攏,只剩看不見的天地靈氣在彼此往復。
陸靈蹊感覺這幾天的修煉太順利了。
天地之間活躍的天地靈氣,或者說仙石里蘊含的強大靈氣,都在隨著她的周天運轉,更多更好地進入丹田經脈。
亂星海,青主兒這些天都自在的很。
因為不要像靈蹊一樣,到處殺星獸,他們正常都會在一個地方,呆足九天才轉道他處。
也就是說,她可以把根扎在地里,一連九天呢。
再不用光曬星星了。
這時間,對青主兒來說,真是說不出的自在。
遠遠的,葵葵看她隨風搖擺著小藤藤,一副自在愜意的樣,也跟著高興,忍不住就開了一朵花。
“哎呀,葵葵,你怎么又開花了?”
縮成拳頭大真身的瑛娘就在他旁邊修煉,聞到花香,連忙道:“快點收了。”
好好的青草地,哪里來的向日葵花香?
萬一讓鼻子靈的修士聞到,肯定要好奇好奇。
“學學青主兒,你看她,從來就不給我們添亂。”
“她想添亂也添不了啊!”
葵葵小心地把花瓣縮回去,“到現在都沒長第二片葉子呢。”
相比于她,可差遠了。
“我是向日葵,開花結子,是我的本能嘛!”
一不注意,本能就出來了,她可不是故意的。
葵葵到這里以后,感覺比以前長得更快更好了,“瑛姨,你不用那么擔心,外面不是還有大陣嗎?”
“小心無大錯,不知道啊?”
慶幸跟過來的瑛娘,可珍惜在這里的修煉時光了,“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封了你的小腦袋。”
哎呀!
葵葵縮下去的花瓣連忙又長出兩片來,自己把自己的嘴巴蓋住。
守在陣門前的頭狼踏雪,修煉之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狼眼里,不由自主地就閃過一絲笑意。
哪能想到,有一天,它要跟三個大妖王在一塊?
剛開始的時候,它天天都戰戰噤噤的,生怕他們把它當肉吃了。
因為這,它自己的肉吃的都不香了。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也是噢,爺爺都能給它準備肉,靈蹊又怎么不給她的這些叔叔、阿姨準備肉呢?
踏雪舒服地瞇起眼睛,準備好好享受亂星海的陽光浴時,突然若有所感,迅速回頭。
青主兒細細的小藤,猛然間虛虛實實起來,陣中的靈氣,全都在往她那里聚集,似乎都在拼命地往她的小藤藤里鉆。
一西一南的鷹王和猿王,也如瑛娘一般,連忙給她甩了一個聚靈陣,并且戳破聚靈陣上的靈石。
被驚動的陸懔和蔣思惠默默陪同他們,給青主兒護法。
好半晌,青主兒的身體,終于從虛中還實,徹底不動。
“主兒,你怎么樣了?”
葵葵把根從遠一點的地方挪過來,打量一番后,不知道是不是該失望,“我怎么感覺,你還是以前的樣,沒一點改變呢?”
按理說,不應該啊!
大家都在這里進步,青主兒的小藤藤卻總是不往高、粗上長,就連葉子,也還只是一片。
“誰說的?”
青主兒昂著腦袋才要跟他們得意得意她新長的本事,就看到一片烏云從少變大,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不好,骷髏蝗!”
她才要拔根跟起來,讓大家逃命,就又迅速站定,“這一次,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新本事。”
她的身體突然蔓延開來,幾乎覆蓋了整個大陣,“葵葵,你照看大家,我給你們抓活的骷髏蝗。”
活的骷髏蝗,更值錢。
不能陪林蹊在家,青主兒是有些愧疚的,現在有現成的財讓她發,當然不敢錯過。
“你小心!”
鷹叔本來想化大身體,帶著大家迅速轉移了的,結果,升空的路,就被青主兒用藤藤密密地堵住了。
他只能貓著腰,跟大家一起拿著瑛娘用冰絲織出來的冰網,等待抓堵從青主兒那里漏下的漏網之魚。
此時,所有發現不對的修士,全都在逃命。
沒有十足準備,對上這些骷髏蝗,勝算實在不大。
靈石重要,命更重要。
逃命的眾人沒看到,低飛行而的骷髏蝗在一片藤蔓處,一下子被長出來的葉子,卷走了一層。
可能感覺到了危險,骷髏蝗們又迅速飛高,離開那片魔鬼之地。
一個月后,蓮城城主親自接待了一個神秘修士,不為別的,只為他玉盒里奄奄一息,卻還活著的十只骷髏蝗。
當然,與仙界的正式交易,他沒有參與,不過,十只活的骷髏蝗,已經足以讓他跟其他二十四城的城主自得八卦了。
畢竟那些骷髏蝗,是從他這時送出去的。
陸靈蹊不知道,她爹她娘她叔她姨,還有她家的青主兒、葵葵、踏雪,借著那批骷髏蝗賺了多少仙石。
她的修煉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元嬰初期后階就在眼前,好像一戳就破。
但這一戳,想要破開,并不是那么容易。
修仙界有無數修士止步于此,一生不得動。
煉氣決運到極致,陸靈蹊好像都聽到了靈氣在丹田、筋脈里快速流動的聲音,‘啵’的一聲,初期后階的壁壘,似乎硬生生地被快速流動的靈氣給磨破了。
丹田、筋脈乃至身體,豁然開朗…
更多的天地靈氣從四方飚來,匯同仙石釋放的靈氣,一起沖進陸靈蹊的身體,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七個周天,十五個周天,五十四個周天…
直到肚子餓的連引龍決都支撐不住,陸靈蹊才緩緩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