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幾年前傳出說這蘇家的老太太貪了她過世三兒媳婦文氏的嫁妝,后來是蘇家攤上了官司,為了蘇家的名聲,蘇家老太太才不得不把文氏的陪嫁全都交出來。”
“哎呀,我也聽說了這件事,這老太太的做派,哎喲喂,可真難看呀。”
“這老爺才剛死,就不安分了,竟然惦記上了一個下人的銀子,呵呵…看來,這蘇家是真的走到頭了。”
“哎,當初老爺子還是三品大員時,蘇家多風光,如今…”
眾人指著蘇家大門,紛紛指責蘇老太太,把蘇家看門的小廝都嚇得縮回了腦袋,不敢露臉。
張媽趕到門口時,聽到外面各種罵老主子的話,氣的想要活活吞了木香的心都有。
她怒瞪身后幾個老婆子,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出去把那賤蹄子帶進來,還嫌丟臉不夠是不。”
四個老婆子聞言,就沖了出去,直撲木香。
木香早有準備,她迅速站起身,拿著掃把,狠狠拍向第一個撲向她的人,大罵道,“你們污蔑我,還想抓我,我要去告官,讓官老爺來評斷評斷這件事。”
“呸,你個小賤蹄子偷了府里的銀子,還有臉說去告官,還往老太太的身上潑臟水,真是無法無天了。”張媽走出來,朝木香大罵道。
“哼,究竟誰是誰非,只要讓官老爺來評斷一下,自有分曉。”木香冷笑嗷。
她一人打四個婆子,一開始還游刃有余,后來,有個婆子不要命的撲向她,抱住掃把不撒手。
木香用力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身子就被另外一個婆子從后面抱住,胳膊又被另外兩婆子緊緊錮著,動彈不得。
木香臉色一變,剛要運用內力甩開她們,就聽到門內有人道,“住手。”
蘇懷寧從門內悠閑的走了出來,她看向張媽,似笑非笑道,“木香是小偷?偷了府里的銀子?”
張媽不敢看蘇懷寧,只是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恭恭敬敬道,“不錯,七姑娘,老奴可沒有冤枉她,她要沒有偷銀子,她哪兒來的那么多銀子?”
“她跟了我三年半,三年半有多少月錢,張媽,不需要我告訴你吧?”蘇懷寧淡淡的道,清亮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全場的人都聽的到,“近九十多兩銀子的月錢,還有我三不五時給她的賞銀,加起來,一百多兩,而她的錢袋里不過只有六七十兩銀子,這也算多么?”
“三年間,一百多兩銀子,她只攢下六七十兩銀子,在我看來,那還是少的,要不是她三不五時拿私房銀子買糕點給我吃,她還能攢下更多。”
這話,當然是假的。
木香和荷香梧桐幾個人都花用了一部分銀子,買了一些金銀珠寶首飾存放在寧宅,那是她們給自己置辦的嫁妝。
原來,那些首飾都放在蘇家她們的房間里,后來郭氏回來了,還清點了她的庫房,翡翠閣又住進了柯敏兒,這讓幾個丫鬟覺得首飾放在房間里不安全,就偷偷求了蘇懷寧,把首飾都存放到寧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