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站在蘇懷寧身后的明月,突然道。
“熟人?誰啊?”
蘇懷寧轉頭,看向明月。
明月伸手就指向隊伍中一個年輕婦人,“王妃,你看,那好像是表姑奶奶。”
能被明月稱呼表姑奶奶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柳嫣然。
而蘇懷寧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了,久的她都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蘇懷寧順著明月的手看過去,只見隊伍中,站著一個年輕的婦人,婦人梳著一個簡單又利落的發髻,髻上插著一根木簪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半舊的灰藍色襖子,腳上穿著和襖子一個顏色的繡花棉鞋,只是,那雙簡單的繡花棉鞋,和蘇懷寧腳上鑲嵌著幾顆大東珠的綢面繡花鞋比,就像是云與泥的區別。
而婦人的臉色十分不好,很蒼白,還不時的捂著嘴,咳嗽幾聲,看樣子,也病的不輕。
蘇懷寧勾唇笑道,“確實是嫣然表妹呢,不是說她被甄家人接去了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奴婢倒是聽說過表姑奶奶的一些事。”明月道,“聽說,表姑奶奶被甄家人接去后,并沒有給甄家生下男嗣傳承香火,卻不知道是從哪兒抱回來一個男嬰,說是甄家少爺的種,當時甄家人也沒懷疑,就把孩子給養了,還給了不少好處給表姑奶奶,可后來不知怎么的,這事給暴露了,甄家人怨恨表姑奶奶耍了他們,還把甄家香火斷絕的事情,全都怪罪道了表姑奶奶的身上,把表姑奶奶給打了一頓,然后將她趕出了甄家。”
柳嫣然想要算計甄家,結果被甄家人發現,不但挨了甄家人一頓打,還被甄家人搶走了她身上僅有的一百多兩銀子,落得了一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最后,柳嫣然輾轉到了城北區,當了當時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對銀鐲子,才有了銀子租了一間屋子,有了一個落腳處。
那對鐲子,是她藏的嚴實,才沒有讓甄家人搜去,可那也是她身上唯有的財產。
銀子租了屋子后,所剩無幾,沒辦法,柳嫣然只好出去接一些繡活回來做,賺點小銀子,喂飽肚子。
可是,再多余的銀子,卻沒有多少。
這次她病了,已經病了好幾天,可她手里頭沒有銀子去看病,好不容易聽人說這里有家新開業的醫館免費給人看病,一文錢都不收,她急了,還沒吃飯,就急匆匆的趕來,。
誰知,她還是來晚了,已經排這么長隊伍了。
柳嫣然身體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無力了,柳嫣然急的要死,可看看前面,還有幾十個人才輪到她呢。
柳嫣然很難受,有些支撐不下去了,她想了想,就脫離隊伍,走到最前面,找了一個看著面善的大夫,哀求道,“這位大夫,您能不能先給我看看,我…我已經無力的站不住了。”
“憑什么要先給你看診,你沒看到這里這么多人排隊么,你還想要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