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的臣子,貪污受賄十萬個金幣以上,就得處以極刑,二十萬個金幣以上,就得連帶家眷一起,處以極刑。
如果是三十個萬金幣以上,就得誅滅五族,五十個萬金幣以上,就是誅滅九族。
而殺人防火,搶劫強姧擄掠等罪,只要證據確鑿者,當即就能砍腦袋,不存在什么秋后處斬,或者三堂會審。
在女兒國,一個縣令的權利都極大,若是地方上有哪個富商鄉紳名流或者大小官員犯了砍頭大罪,只要證據確鑿,縣令就可以先斬后奏,無需像南鳳國一樣,縣令要寫奏折,然后一級一級往上呈報之后,坐等上面的命令。
所以,在女兒國,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是當地的土皇帝,手中握有極大的權利,也因此,造就了一種官僚腐敗百姓受苦的嚴重風氣。
女兒國律例嚴謹,可官官相護,民不敢告官,而官要整死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懷寧從一卷卷案宗里面,看到了血腥,看到了腐敗,也看到了凄慘,當然,也有惡貫滿盈的壞人,被官員們抄家滅族的大好事。
靈兒在空間里閑著無聊,在蘇懷寧看卷宗時,靈兒的神識探出來,也隨著主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看完后,靈兒發言道,“主人,這女兒國的律例跟南鳳國不一樣,有很多制度都是有利于官員,而不利于一國當權者。”
“就拿這個縣令的職責來說,只要縣令認定了誰有罪,她就能殺誰,都不用事先告訴上峰一聲,這權利大的,比南鳳國的皇上還要牛逼。”
“這個制度,是消弱了女兒國當權者的權利,這也就難怪,都坐到女王這把椅子上了,女王連自己想娶的人都還得聽命于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聽命于四大世家安排,而不是想娶誰,就娶誰。”
“哎,主人,這個女王的椅子不好坐啊,坐上去,就怕日后難以脫身呢。”
女兒國的制度太霸道,靈兒擔憂主人日后會脫不開身,甩不掉女兒國這個包袱。
可是,這制度在女兒國都延續了數千上萬年,就算主人有天大的本事,想要改制度,只怕女兒國十大世家都不能答應。
改制度,就等于強大了女王的權利,而消弱了官員手中的權利,也消弱了十大世家的利益。
主人孤身一人,想要做成這件事,談何容易。
“笨,我又不打算長期在這里,改什么制度啊,女王想要把椅子讓給我坐,我坐就是,坐了幾天,我再從王室尋一個庶女出來接替我的位置,我甩手離開,管她什么制度規矩,關我屁事。”
蘇懷寧撇了撇,不屑道。
靈兒道,“主人,若是能把女王的位置傳給王室旁系一脈,女王何必萬里迢迢把你接來繼承女王的位置。”
蘇懷寧表情一愣,“難道還要等我生孩子,然后把椅子給我的女兒坐?”
“不然呢?”
“呸,我的女兒才不來受這份罪。”
辛辛苦苦給別人管理國家,自己屁好處撈不到,還得被一群臣子管東管西的,這種大罪,她可舍不得女兒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