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七丫頭,她一個奴才,哪能存下這么多銀子,指不定是她偷了你家什么東西去賣,還故意賊喊捉賊呢,對于這種欺負主子的奴才,你可不能輕易饒了她去。”
“就是啊,七姑娘,這六百兩銀子,頂她幾十年的月錢呢。”
“哎喲,這還是三年前存下的,三年前,你蘇家還正是風光的時候呢,指不定這奴才是偷了哪一個主子的銀子。”
在大家紛紛猜測逼)視下,張媽的臉色煞白如雪,像是渾血液一下子被人抽干了一樣。
她癱坐在地上,渾發抖。
這些銀子,是幾年前,她趁蘇家的人都在大牢時,偷偷藏了兩件好古董,埋在她的房間底下。
后來,蘇家人出獄,老太太大太太都在忙忙亂亂的籌集文氏當年的嫁妝,而她也趁此機會,把她藏的兩件寶貝拿出去當了,一共當了六百兩銀子。
六百兩銀子,足夠她去鄉下做一個小地主,安安生生的過完下半輩子。
可是,一,她的賣契還在老太太的手上,她多次試探老太太,想要老太太放她去鄉下養老,可老太太卻不放人。
二,她心里恨著蘇懷寧,想著找機會報仇。
因為這兩個原因,她繼續待在了蘇家,沒有離開,可她萬萬沒想到,蘇懷寧竟然會去她的屋子里,翻出了她埋在底下的木匣子。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存著報仇的心思,拿著銀子,遠走高飛,尋一個偏僻的村子,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小地主婆。
可如今,想什么都晚了。
張媽癱在地上,臉上一片絕望,完了,這些銀子被發現,她就完了。
蘇懷寧冷嘲看她一眼,就轉,對周圍看戲的諸人福了福,道,“各位,蘇府有膽大狂妄的奴才,假借老太太之名,賊喊捉賊,好在我早有所覺,在賊奴才動手之時,我就帶人去搜查賊奴才的屋子,果真,被我翻出了證據。”
說著,還把幾張銀票攤開來,示意大家看上面的名字和期。
“今請各位看了一場好戲,我蘇家出了如此一名囂張的賊奴才,也是家門不幸。”蘇懷寧收回銀票,一一放回了木匣子,又嘆了一口氣,道,“好了,我現在要回去處置賊奴才了,大家就都散了吧。”
老太太畢竟是她名義上的祖母,蘇懷寧當著外人的面,總要為老太太遮掩幾分臉面。
不過,就算她故意把老太太做的事,安放到張媽的頭上,可是,相信的人卻很少,大家把老太太和張媽當成了一伙人看待。
想當初,老太太不就貪了兒媳婦文氏的嫁妝么,何況一個小小丫鬟的銀子。
老太太在千禧居,悠哉悠哉的喝茶,正等著張媽把銀子拿來,再把木香抓來,好讓她出出昨那口氣。
可她一壺茶水都喝完了,張媽還沒把人抓來,老太太就喚了個丫鬟,吩咐她,“去翡翠閣看看,張媽怎么還沒把人抓來。”
“是。”
丫鬟福了福,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