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總覺得今天大神的危險指數,非常的高。
就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
下巴突地被人抬了起來,一開始她還不知道秦漠要做什么。
等到那指腹劃過她的唇角,帶著微微的余溫,蹭了蹭。
薄九才知道,那是大神在幫她擦嘴。
像是有一陣風吹了過來,周身都是對方熟悉的氣息。
比房間里的檀香還要濃,薄荷煙草味,透人心扉,難以躲避。
“偷吃了多少東西,弄的這么臟。”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再加上這種帶著笑意的話。
總是很少見。
薄九還沒抬眸,一個吻就跟著落了下來,落在了她的唇邊,有些微涼,卻在這樣的夏天,接觸起來,只會讓人覺得舒服。
仿佛之前她察覺到的疏離,只是錯覺。
薄九不明白了,一雙眼睛帶出了疑問。
秦漠卻直接將人抵在了門框旁,原本的輕吻漸漸地變了摸樣,像是要將她這個人都生吞入腹一般。
連氣息都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親吻讓兩個人都脈搏都有了區別于剛才的跳動。
舌尖被吸吮的都發麻了,心跳也比之前快了很多,腦袋更是被抽走了思緒,一片的空白。
腰間是秦漠從背后探進去的手,薄九身上的整個t恤衫,被掀開了大半部分,瓷白的腰線露在外面,兩個人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漠哥…”薄九偏頭,是想讓他停下來。
秦漠也確實停了下來,嘴角勾著,氣息打在她的耳邊,不穩的有些低:“怎么?不是挺喜歡?”
那沾了情的俊臉,像是邪教妖孽般,漆黑的發也比平時要松軟,再加上他那口吻。
薄九瞇了眼,嘀咕了一句:“別用美色誘惑我。”
秦漠一頓,接著笑了,伸手替少年整理好衣服,像個紳士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吧,去吃飯。”
薄九嗯了一聲,看著那道率先走過去的背影,總覺得還是有什么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不太對。
只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從書房出來。
此時國際導演和安影后已經談的差不多了。
就問起了薄九準備具體哪天飛過去,也好有人做安排。
秦漠搖著紅酒杯的手一停滯,像是有些漫不經心,很隨口的問了一句:“飛過去?”
安影后笑了,還有那么一點得意:“剛剛九答應了我們劇組的邀約,到時候會和我一起飛到米國去,我可告訴你,這可是九自愿的,你這個當隊長的,可別給我玩資本主義那一套,不準九去這,不準九去那。”
聞言,秦漠的眸驟然一沉,全身的溫度沒了,嗓音也有些淡:“她不適合出國。”
不適合出國?
安影后搖了搖頭:“兒子,你這個借口,真的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秦漠將竹筷放下,剛開口。
耳邊就傳來了少年的淺笑:“漠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居說那邊環境不錯,對你手的治療應該也有不少幫助。”
讓他也跟著去?
這一點秦漠倒是沒有想到過。
畢竟現在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那個傅家少爺,而是注入進去的新靈魂。
從得到的資料來看,她一直都在計劃著如何出國,大概就是擔心他猜到什么。
某人藏著太多的秘密。
恐怕最大的就是他剛知道的這一個。
讓他也跟著去,她是認定了他不會把她查出來,所以才這么大膽的要在他眼皮子動手。
秦漠拿起酒杯來,喝了一口:“什么時候去?”
“三天之后。”薄九覺得自己綁架人的第一步實施應該已經快要完成了,便又加了一句:“我問過導演,導演說戲份不多,應該沒有多少鏡頭,很快就能拍完。”薄九說的自然:“到時候戲拍完了,我們可以隨便在附近逛逛。”
那樣的話,掠起人來方便。
薄九半撐著側臉,回答著秦漠的問題,還拋出了一個誘餌:“我還從來都沒有和漠哥一起去外地玩過,這次剛好是個機會。”
秦漠笑了,他確實是沒和某人單獨去外地玩過。
不過,此時讓秦漠覺得玩味的是其他的東西。
譬如,她為什么要這么執著的讓他也跟著去。
這一次。
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漠修長的手指敲在玻璃杯邊緣的位置,像是在考慮,過了半響才應了一聲:“好。”
他眼看著薄九的眸子明顯的亮了起來,宛如計謀得逞的小狐貍,嘴角又是一勾:“不過,我有個條件。”
想要把大神綁走,總是要付出點什么的,這個道理薄九懂,撐著下巴,慵懶一笑:“漠哥,你說,什么條件?”
“出國前的這三天,你都要住在我這。”秦漠眼睛看著薄九。
薄九一頓,這其實是有些為難的,如果住在這的話,和星野聯系起來就不會那么的方便。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明天就是傅氏的股東大會,她出去一趟,大神也不會起疑。
意識到安影后他們正在往自己這邊看,薄九這時才想起什么來,答應的時候,多說了一句:“漠哥的手不方便,是想讓我在旁邊做免費護工嗎?可以。”
已經看透了薄九為什么會這么說的秦漠,掃了少年一眼:“有自己睡著,不管病人的護工?”
“這不剛上手,以后就好了。”薄九笑的肆意,還不忘低頭吃自己碗里的米飯。
秦漠看著坐在他旁邊的某人,吃飯的時候總是格外的乖,埋頭下去的時候毛茸茸的,等到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定是想要吃某道菜,怎么看怎么讓人喜歡。
即便秦漠以前分析z分析的再精準。
也從來都沒有想過。
實際上,等到真正的z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會是這個模樣。
他想起了之前他們第一在第五道時的交手。
那么傲氣漫漫,即便是被警方圍在中央,也不見減少絲毫的邪氣的少年,此時就在他手邊的位置。
只要他伸出手去,就能摸到她顆毛絨絨的頭。
秦漠的唇勾了起來,很淡很淡。
沒有人會不喜歡自投羅網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