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書桓先生，您是第一醫院的外科主任，是嗎？”
“是的！”
“那你一定對唐七很熟悉。”
“很熟悉。”
“在你看來，被告與唐七是不是很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書桓的臉，站在證人席上的秋書桓，兩只手掌都已經在桌下握緊。
為了這一天，他付出多少努力，冒著多大的風險…
想想現在還在監獄里的妹妹，想想因為妹妹入獄，差點急出心臟病的父親和母親，秋書桓咬了咬牙。
抬起手掌，他隔空指住裴云輕的臉。
“她就是唐七！”
公訴方律師眼中閃過得意的神色。
白律師站起身，“法官大人，我要求向證人詢問幾個問題。”
“允許提問。”
行到秋書桓面前，白律師平靜開口。
“秋書桓先生，您剛剛說，我的當事人就是唐七，我想，您想表達的是…她和唐七很像，對嗎？”
“不，她就是唐七！”
“那么，您如何確定她是唐七？”
“我認得她，我認得她的臉，還有…她身上有一個玉佩，我在唐七身上也見過…”
“您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在唐七身上見過？”
“醫院手術室的換衣室，我親眼所見，唐七身上有和她同樣的玉佩。”秋書桓冷冷地注視著裴云輕，“她可以騙得過所有人，但是…騙不過我！”
“秋主任，請問，醫院的換衣室是男女共用嗎？”
“當然不是。”
“照您的說法，唐七應該也是男人才能進入男換衣室，秋主任身為醫生，竟然能清楚地辯認出唐七身上的玉佩，與我的當事人相同，難道看不出他是女的？”
“我…”
秋書桓語塞。
不等他反應過來，白律師已經接著追問，“我還請秋先生回答一個問題，當時你們的換衣間，你和唐七醫生隔著幾個位置。”
“差不多五六個！”
“據我所知，換衣間的柜子大小大概在四十厘米左右，五六個的話也就是兩米多。”
白律師取過桌上準備的一份文件，走出距離秋書桓兩米多的地方，然后舉起右手。
“請秋主任看一下這個圖片。”
然后，他收回右手，舉起左手。
“請問，您剛剛看到的圖片，與這張相同嗎？”
“我…我還沒看清楚！”
“這個距離差不多就是您和唐七醫生的距離，這么大的圖片，您都沒辦法看清楚，您如何確定您一定看清楚了唐七醫生身上的玉佩，又如何能確定那玉佩，與我的當事人的玉佩絕對相同？！”
頂尖律師當然不是吃素的。
一連串有理有據的質疑，只讓秋書桓啞口無言，甚至連公訴方律師一時間也沒有反擊的契機。
“我…”
秋書桓再次語塞。
“而且！”白律師并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走上前來，雙手扶住證人席的桌沿，他微瞇眸子繼續追問，“我想再請問秋先生，您是如何看到我的當事人的玉牌的？”
“我…”
白律師的聲調陡然升高，變得威嚴無比。
“秋書桓，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