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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醉酒的四爺

熊貓書庫    清穿皇妃要嬌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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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法子了,爺。”溫馨一把抓住四爺的手,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追繳戶部欠銀的四爺見不到太子爺情有可原,但是太子爺的弟弟要見哥哥,未必見不到啊。”

  從四爺對太子的感情來看,也從太子幾次對四爺的態度來看,溫馨都覺得太子對四爺的感官是很復雜的。

  有種又抗拒又親近的意思。

  臣子見太子,太難。

  弟弟見哥哥,容易。

  四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神色間南面帶著幾分激動的興奮,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是啊,是他想岔了。

  他以臣自居,太子待他自然待臣下的態度。

  四爺興奮的在屋子里直轉圈,最后一把抱起溫馨,在她額頭上用力的親了一下,“你真是爺的小福星。”

  四爺扔下這話就大步走了出去,后頭溫馨瞧著他激動地大氅也沒帶,連忙叫人追著送過去。

  這急三火四的性子,真是跟沉穩如山的老康一點也不像啊。

  想當年老康擒鰲拜,那是何等的氣定神閑,運籌帷幄。

  但是想起四爺方才那個激動的吻,溫馨的臉還是紅了。

  她這是幫上了四爺了?

  有點小激動。

  四爺一路急行進了宮,手里提了一壇酒,直接去了毓慶宮。

  太子身邊的內侍將四爺擋在門外,另一人進去回稟。

  四爺站在外頭,仰頭看著天空,沒有了前兩回求見太子的迫切跟急躁。

  他現在的心是安定的,他知道,太子不會不見他這個弟弟的。

  果然,過了好一會兒,里頭的人還是出來請了他進去。

  毓慶宮這里四爺已經很少來了,兄弟們之間越來越疏遠,但是這里的景色還是數年如一日,絲毫沒有改變。

  四爺提著酒進了屋,就看到太子坐在搖椅里,一晃一晃的,他進來,他也沒看一眼。

  到底還是有些抵觸的,四爺心里嘆口氣。

  將酒放在桌子上,四爺走過去,在太子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口喊了人,“二哥。”

  太子瘦了很多,兩頰都凹了下去,神色間也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現在的太子就像是平靜的潭水,四爺也看不到這平靜的表面下,到底隱藏了什么。

  “老四啊。”太子側過頭看了四爺一眼,這話里帶著幾分惆悵,欲言又止。

  “二哥,今日不談公事,只論兄弟。”四爺搶先開口說道。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四爺一眼,好一會兒終于點點頭,“只論兄弟,也好。”

  命人拿了碗盞來,又讓膳房送了菜,慢慢的擺了一桌。

  四爺跟太子相對而坐。

  舉起酒杯敬了太子一盞,四爺就道:“二哥還記得小時候我剛進阿哥所那會兒嗎?”

  太子認真的想了想,然后道:“不太記得了。”

  太子是沒去過阿哥所那種地方的,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兄弟們長大一些后,都要送去阿哥所,與后宮的嬪妃們分開。

  老四是德妃生的,偏又養在承乾宮。

  德妃那時候為了避嫌,對老四不聞不問。

  承乾宮那位對老四說不上有多少母子感情,更多的不過是利用老四搏圣寵,穩固地位。

  他那時候瞧著這個弟弟沉默寡言的很是可憐,送去了阿哥所,那時候還是德嬪的德妃對他問都不問一句,更不要說去探望。

  承乾宮那位只做個面子情給皇上看,老四剛進阿哥所的時候,沒人關照著,吃喝用度上被人克扣不說,連下頭的奴才都敢踩一腳。

  他看著不忿,幫了他幾次。

  那時候的自己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皇上寵著他,縱著他,他在宮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做個好哥哥對他,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是老四這個認真的性子,卻真的把他當成了好哥哥。

  太子想到這里不由得哂然一笑。

  四爺像是沒看到太子臉上譏諷的笑容,端著酒杯抿了口酒,盯著杯中剩下的酒開口說道:“二哥說不記得,那就不記得了吧。想來二哥也不記得你曾對弟弟說過,百姓之重,托于江山的話,也不會記得那個急民所憂之憂,為了替街上被人欺負的孤兒寡母討回公道的二哥。

  這些弟弟都記得,這些年從不敢忘。忘不了那個我心中曾經令我敬仰、欽佩,一直為目標追隨的二哥。忘不了那個在阿哥所里給我送好吃的二哥,忘不了那個在街頭怒打惡霸的二哥。”

  四爺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太子垂著頭,一句也沒應和。

  只是握著酒杯的手緊緊的,收了起來。

  四爺從毓慶宮出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頭頂一輪明月,想起從始至終太子都沒說幾句話的臉,難免有些沮喪。

  這幾年太子的日子不好過,那個曾經最美好的二哥,已經漸漸地消失在流逝的歲月里。

  想起這個,四爺就更加厭惡已經死了的索額圖,若不是他在后頭推著太子,又何至于皇上跟太子嫌隙越來越重。

  溫馨大半夜的接收到了一個醉醺醺的四爺,這個四爺還是個話嘮四爺。

  喝醉了的四爺,急得溫馨出了一身的汗,一口一個太子如何,皇上如何,嚇得她趕緊把屋子里的人都攆了出去。

  她看到蘇培盛跑出去的速度最快,瞧把他給能的。

  難怪能坐上大總管的位置呢。

  被迫聽了一肚子秘辛的溫馨著實有些辛苦,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睡著的時候天都要亮了。

  四爺什么時候走的不知道,她是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起身。

  腰酸背痛的一點都不想動,四爺喝醉不僅話嘮,還抱著她不撒手,這一晚上把她折騰的夠嗆。

  坐在梳妝臺前,溫馨忽然想起來,今兒個不是給福晉請安的日子嗎?

  這時辰都過了啊。

  溫馨就看向云玲問她,云玲就道:“一大早正院那邊就有小丫頭來送信,說是今兒個福晉不太舒服,免了大家的請安,奴才這才沒叫您起身。”

  溫馨松口氣,隨即又問道:“福晉不舒服?”

  云玲聞言神色動了動,低聲說道:“半個時辰前烏拉那拉家來人了。”

  溫馨就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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