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是什么樣的地方,他早就已經跟江筱說過。
他都不會呆在暗星,別說江筱了。
樊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丁海景,現在的暗星,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不管暗星變成什么樣子,小姜也不會去,她是一名畫家,以后會在畫壇大放異彩,并不是你所認為的只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婦人,我看你操心的有點多。走吧,我送你出去。”
丁海景面無表情地說了這話,看了江筱一眼,“樊少盟官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等到出去,走到了大門邊,樊凌站住,轉身看著丁海景,壓低了聲音,湊近他,雙眼對上他的雙眼,“暗星已經不是你以前看到的那個樣子,如果你愿意回來,副隊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不會回去的。”
“丁海景,你應該知道,有些擁有特殊天賦的人存在這個世上并無建樹,對人們也沒有任何幫助,有時候反而會引起恐慌,”樊凌聲音很穩,帶著極為理智的冷酷,“有時候消滅也是為了更多人的安全,你至今都想不明白嗎?”
“我沒有那么偉大。”
丁海景退開了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還有,我對于我現在的工作滿意得很。樊少盟官,你應該繼續當作不認識我,我們走的本來就不是同一條路,我祝你步步高升,前程似錦。再見。”
樊凌走了出去,看著丁海景毫不猶豫地要關門的動作。
“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永遠不能屬于自己的女人,值得嗎?”
丁海景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這世上的事,本來就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得清楚,也不是除了黑就只有白。
丁海景轉過身,望見走出客廳的江筱,她也望了過來。
“他跟你說什么了?”江筱問他。
“沒什么。”丁海景搖了搖頭,“你去休息會,等安大姐做好了飯再起來吃飯。”
“哦。”
江筱便準備回房。
看著她走得緩慢,捧著肚子晃悠悠的樣子,丁海景忍不住出聲,“你聯系上昔年了嗎?”
然后他就看見江筱的身形微一僵。
“沒有,他在外面執行任務,又離得那么遠,我怎么聯系他?”江筱說了這句話之后就走開了。
為什么我感覺得到你在說謊呢......
丁海景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半天沒有動。
此時的孟昔年正把一封貼了好幾張郵票的信塞進郵筒里。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看你這神情這動作,真虔誠。”
好像在做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不就是給妻子寄信嗎?
這男人頭發看起來得有好幾個月沒有理了,亂糟糟的,下巴的胡子也是亂七八糟,戴著圓形的黑邊眼鏡,看起來像是一個很落魄的文人。
如果孟昔年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看到這樣的他也不會有半點留意。
這個人就是他這次任務要護送的對象,現在外號清風。
就連他都還不知道清風的真名。
清風姓楚,楚清風是他現在用的名字,不過楚這個姓氏,孟昔年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