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亡靈公主之前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可還是被一直假裝狂熱盯著她的寧溪捕捉到了。
寧溪覺得變態公主疑惑的，應該是她們身上散發的信仰之力。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么說明亡靈公主在召見前就懷疑她們的身份了，這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寧溪克制著自己不去看竇懷塵，眼神的交流最容易被發現。
坐下后，她右手指尖不斷的在桌子上有規律的敲了敲。
竇懷塵看到這個動作，瞬間明白了意思，這是他們之前為了應付突然情況商量好的暗號。
他知道計劃要提前了，又為亡靈公主倒了一杯酒，寬大的袖子里落出一張透明無色的符，瞬間侵入酒中。
“公主，喝酒！”他優雅的將酒杯送到了她的唇邊。
公主還未張口，旁邊正在幫她捏腳的男侍仰頭道：“公主，臣有些口渴了，不知道能不能賞一杯酒給臣喝？”
這樣突然起來的話，讓竇懷塵手心里的汗更多，不過因為性子沉穩，心理強大才沒有露出異樣。
亡靈公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側頭看著竇懷塵笑問，“塵塵，你說要不要賞他這杯酒呢？”
竇懷塵輕笑出聲，“臣不敢逾越，公主決定就好！”
“那就賞一杯吧！”公主勾勾唇。
竇懷塵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便要拿新酒杯重新倒。
那名男侍瞇了瞇眼睛，笑著說：“不用那么費勁，我就喝你剛才倒的吧。”
竇懷塵沒想到這人會一直盯著他的那杯酒，心里也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自認為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更沒和這人過多接觸，泄露出半點計劃，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呢？
“這杯是為公主倒的，你這般要求有些逾越吧。”他抬頭目光凌厲的掃了掃那名男侍，嘴里還刻意帶著幾分像是爭風吃醋的酸味。
之前喂公主葡萄的男侍開口道：“公主，有人仗著你的寵愛逾越呢。”
他指的正是要求喝酒的男侍。
亡靈公主嫵媚的笑出聲來，伸出手指點了點竇懷塵和說話的男侍，“看把你們急的！”
聽得竇懷塵的心都緊了緊，她才話鋒一轉道：“不過是一杯酒罷了，賞了也就賞了，最多晚上我多疼愛你們一些！”
她親自伸手將桌子上的酒杯拿起，遞給那名捏腳的男侍，“來，本宮賞你了！”
男侍勾勾唇，“多謝公主！”
他就著公主的手將酒喝下，意味深長地看了竇懷塵一眼，“公主可不會對誰獨寵，要讓竇男侍失望了！”
這話看似是爭風吃醋，卻又像是暗含深意。
寧溪發現這次壞事的，絕對出在這名男寵身上了。
這家伙將亡靈皇那道符融的酒喝了，她們的原計劃也宣告失敗。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硬杠，直接聯手對付變態公主；二是繼續潛伏等待時機。
竇懷塵冷笑，“公主自然是公平的，不過輪不到你在這里炫耀。”
寧溪突然想到一點，對秦清傳音，“你問問亡靈皇，他那個符對正常的人有用嗎？”
兩人之間傳遞聯系，連靈識都不用波動，亡靈公主也沒有發現。
秦清很快回道：“皇上說會的，無論是亡靈還是正常人類，喝下去都會損失法力一個小時！”
寧溪想要扶額，完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