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牧野眼簾閃了閃,不忍告訴她實情。
實情是,對方黨派的人拿到了簡夏開甜品店的證據,認為一個在校大學生居然能耗資幾十萬開一家甜品店,肯定是她家里人贊助的。
家人居然舍得花幾十萬贊助一個學生開這么大的店,這不是貪污又是什么。
那些人巧舌如簧,才不會管簡夏的表姐家是不是富豪。
他們只給民眾看民眾想看的內容。
這種三代行事若稍微有一點把柄,很容易被別人利用。
“沒事,既然是不屬實的傳聞,最后都會真相大白的,你不要擔心,當務之急,是先去醫院看看你爺爺。”
簡家的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告訴簡夏,她爺爺是因為她開店才會被人抓住把柄的。
她已經夠傷心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告訴她這樣慘痛的真相,恐怕她會崩潰。
醫院病房里,簡夏就這么靜靜坐在床邊,看著病床上頭發花白的戴著氧氣罩的老人,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爺爺最疼她了,這會兒卻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即便過了危險期,他的身體狀況也會大不如前,他的政治生涯,大約也到此為止了。
謝牧野站在病房對門的吸煙室抽煙,愁眉緊鎖。
那個指出簡夏爺爺貪污的人…正是他的親大哥。
因為大哥在參加競選,他對京都市丨丨長這個位子,勢在必得。
他大哥做事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如此下來,謝家和簡家算是交了惡,他和簡夏…
簡夏總會知道真相的,大約到時候,他會成為她的頭號敵人吧。
外頭的雨下得連綿不絕的,他是愁思滿腹。
505宿舍,顧念給簡夏打了電話,電話狀態卻是關機,她有些擔心。
她想著那個謝牧野神色好像是很凝重,又說簡夏家里發生了點事。
她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起來,她給外公打了個電話。
唐慶儒接了電話,笑呵呵道:“小丫頭怎么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顧念開門見山地問道:“簡家…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唐慶儒沉聲道:“是發生了點事,但這種事在政壇,幾乎是屢見不鮮的,并不用太大驚小怪。”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那個同學簡夏的爺爺,被人指控貪丨丨污,廉政署的人已經介入調查了,是非曲直,最后總會還他公道的。”
顧念皺眉,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了丫頭,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如果他沒有貪污,最后肯定會還他清白的。”
對方黨派的人不過只是找了個由頭攻擊他而已,最樂見其成的,便是他不堪打擊。
犧牲個小魚小蝦去攻擊對方的大boss,他們是穩賺不賠。
只能說簡夏的爺爺向來清廉正直慣了,陡然一盆黑水潑下來,他便受不了了。
如此,是正中別人下懷啊。
顧念心里頗不是滋味:“外公,你能不能幫幫簡家?”
唐慶儒皺了眉:“丫頭,你以后也是要走政壇的人,這樣的話,說過一次,往后不要再說第二次了,這里是弱肉強食的地方,不是我幫你你幫我,大家一家親的地方,能力不夠,被淘汰,都是遵從游戲規則而已,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