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身體經常不舒服?”
周南啞然,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她身體總是不舒服,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會掉鏈子,團長的耐心也總有用完的那一天的吧。
可她要怎么辦?
“對不起,團長。”
顧衍之的火已經堵到胸口了,向來內斂沉穩的人都止不住拔高了聲音:“廢物!”
話說完,人已經轉身走了,周南看著他的背影,眼眶立刻就紅了。
團長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廢物,她是廢物嗎?
她不想當廢物,她也想給團長好好長臉,可她的身體…她突然痛恨起來,可她不知道要痛恨誰?
痛恨父親吧,痛恨爺爺吧。
是他們,讓她沒有選擇,讓她不得不過這樣的生活,讓她永遠這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著。
她不喜歡這樣,她不想過這種生活。
可…又能怎么辦呢?
團長已經走遠了,他嫌棄她了,他以后再不會特別關照她了。
她只覺得心痛得不能呼吸了。
那一刻,心里有個很清晰的聲音告訴她。
周南啊周南,你完了。
你愛上了一個男人。
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顧衍之帶著滿身的火,上了自己的沃爾沃車,然后開著車,離開了二十九團。
后視鏡里,仍可以看到周南,她失魂落魄,走路甚至還被臺階絆了一下,似乎摔倒了。
他捶了一把方向盤,低咒了一聲,當真是廢物,走路都能摔倒。
總軍區大院,顧念在后院啃西瓜,感到背后一陣發涼,一回頭,就看到了她的哥哥大人帶著滿身風雨走了過來。
“都立秋了,還吃什么西瓜。”
這話帶著火藥味的。
顧念吐了兩顆西瓜子到地上:“干嘛這么兇啊?吃炸藥了啊?”
顧衍之咬著牙進了屋,顧念一頭霧水:“干嘛啊,在部隊不順,回家就拿親妹撒氣啊,有你這樣的嗎?”
嘭,里頭傳來一陣聲響,好像是她哥踹桌子的聲音。
咋回事啊?顧衍之沒發過這么大的火啊,誰把他惹成這樣啊?
顧念端著西瓜,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哥屋子外面,隔著窗戶,看到她哥在抽煙。
稀罕景象啊,她哥一般不抽煙的啊。
火氣真不小。
她也不敢前去問她哥,那是找虐,便摸出手機,給顧衍之的警衛員去了電話。
小警衛員接到顧念的電話,恭恭敬敬道:“大小姐。”
“你小子,跟你說多少回了,別叫大小姐,被你們團長知道,被你們司令知道,要挨批的知道不,叫我念念就行。”
“念念有什么事嗎?”
“我問你,今天部隊發生了什么事,把我哥惹得渾身是火。”
警衛員小聲道:“團長特別看重的那個周南,走了兩個小時不到,就暈了,團長臉臭得很。”
顧念抽了口氣:“嗯,這事還真的是挺嚴重的,我哥訓周南了嗎?”
“能不訓嗎?說是以后的特訓都取消了,團長還說周南是廢物。”
顧念捂著心口,真是作孽啊。
掛了電話,顧念掐指算了算,好像上一次周南從什么攀爬架上摔下來,大概就是七月份的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