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攤手:“坦白說啊,我沒什么經驗的,你要知道,當初是夏裳先追求的我。”
沈兆錚這心口上全是刀子啊,誰都能上來捅一刀。
他瞇眼看著薛深:“如果你沒法支招,那么我另請高明,門在那兒,好走不送。”
薛深一屁股坐到他旁邊,輕嘖一聲:“你說你這人,一點兒耐心都沒有,那怎么成呢?追女孩子,特別是追小姑娘,一定得溫柔似水,不動聲色。”
“不要光說概念性的話,說點兒實際的。”
薛深摸了摸后腦勺:“要不…苦肉計吧。”
沈兆錚點了點煙灰:“有用?”
薛深輕咳一聲:“我感覺,應該是有用的。”
沈兆錚掐滅了煙屁股,又點了一支:“那你說說看,那天晚上,你在蘭會所的苦肉計,成功嗎?”
往心口上捅刀子嘛,咱們沈少將又不是不會。
看,這不捅得又準又狠么。
薛深感覺自己心口在滴血啊,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那天晚上,他在蘭會所包間的地板上躺了一整夜。
早上的時候,他覺得有人在叫他,是個女人,當時他宿醉,頭疼得厲害,以為是夏裳,歡天喜地睜開眼,卻是保潔阿姨。
保潔阿姨手里拿著拖把,居高臨下地看他,讓他挪一挪,別妨礙她拖地。
薛深的一顆心那叫一個稀碎,夏裳竟然真的不管不顧讓他在地上睡一整晚。
“問你話呢,苦肉計當真好用嗎?”
這下輪到薛深愁眉不展了,他也點了支煙,懶懶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好用不好用呢?”
沈兆錚沒接話,他心里是真沒底,那小丫頭對他究竟有沒有一丁點喜歡,只需要一點就夠了,畢竟,他不能強迫一個對他毫無好感的人在他身邊。
那樣,愛情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怎么試?”
薛深瞥他:“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飯,怎么穿衣啊?你也是二十八歲的人了,怎么什么都不會?”
沈兆錚不悅道:“沒有經驗的事,你讓我怎么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沈少將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上,還真沒觀察過身旁這頭豬當年是怎么跑的。
隔天,沈兆錚去了部隊,他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去往靶場做日常訓練的時候,一不小心彈片反彈直接插進了他的肩胛骨,鮮血頓時直往外噴…
于斌看到這一幕,嚇得趕緊跑過來,強裝冷靜:“老大,我得…趕緊送你去醫院。”
說完,脫下自己身上的軍裝,稍微掖在傷口周圍,讓血流得慢一點。
沈兆錚覺得,這不是老天都配合么…
去往醫院的路上,沈兆錚不顧血流不止的肩膀,還是堅持給薛深打了電話。
畢竟,他給顧念打電話顯得太刻意了。
薛深一聽說他受傷,立刻贊嘆:“少將開竅了啊。”
沈兆錚咬了咬牙:“是意外受傷。”
“我懂我懂,我會這么跟你的小念念說的,放心好了。”
沈兆錚無語地掛了手機,算了,只要目的達到了,管他薛深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