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唐慶儒愣了一下,竟然有點心虛的感覺。
顧念沖到他身邊:“外公,你在干嘛呀?”
滿屋子的人盯著兩人,唐慶儒輕咳一聲:“外公只是和錢外交官溝通一下工作上的事。”
顧念伸手扶額:“你是不是問人家為什么沒錄用我啊?”
唐慶儒不自在道:“沒有的事。”
顧念呼了口氣道:“外公,你不能這樣做,人家錢外交官是很客觀的,不能因為沒錄用我,你就來找人家的茬啊,這樣顯得我很輸不起,你知道不知道啊?”
外交部的眾高層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七十多的副總統閣下被一個小丫頭這么說教。
唐慶儒還頻頻點頭:“外公也不是來找茬,就是來問問你還有什么地方不足,有什么地方需要改進的。”
副總統心里委屈,副總統不說。
“有什么不足的,需要改進的地方,我會問的,你現在來找人家,等以后我合格了,被錄取了,也會被別人說那不過是你施壓替我爭取來的,你明不明白啊?”
唐慶儒點頭:“好好好,是外公不好,外公太唐突了。”
外交部眾領導長舒了口氣,特別是錢外交官,本來他都想妥協錄用顧念做助理了。
好在,小丫頭倒是挺明事理的。
唐慶儒站起來,看向面前站著的錢外交官,微頜首:“抱歉,是我太唐突來。”
錢外交官誠惶誠恐,趕緊鞠躬:“先生太言重了,言重了。”
顧念勾著唐慶儒的手臂往外走去:“我們快走吧。”
這么多人圍著,對她卑躬屈膝地,她真是有點受不住。
到時候她再來兼職,保不齊要有人在背后閑言碎語。
外公啊外公,你真是,哎…一聲嘆息吧。
她拖著她外公匆匆出了外交部,蘇行御在后頭松了口氣,還好有人能制服得了他的姑父。
這世上,敢對這位副總統先生大呼小叫的,估計也就只有這小丫頭了吧,哦不對,還有她媽。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顧念上了她外公的車子,唐慶儒轉頭看她:“剛才我和他們聊了幾句,聽說是你鋒芒過露,才被刷下來的,是嗎?”
顧念摸了摸脖子:“我從前只覺得年輕人嘛,本就應該鋒芒畢露,這才符合我們年輕人的特質,我也一直不明白怎么樣才能做到中庸,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學習,外公,你以后別幫我了,就是因為一直有你們,讓我過于順坦,很多東西,我都沒辦法領悟和參透呢。”
唐慶儒摸了摸她的頭:“你跟你媽一樣,你媽這么大了,性子依舊張揚,不從政,這性子是可以的,但若是從政,你還真的需要改一改,多看多學習,沈少將,還有你爸,都是你能學習的對象。”
“嗯,我會看著辦的。”
“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訓了一通你外公,外公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顧念抄著手看他:“你想要什么補償啊?”
“晚上去外公家吃晚飯,嗯?”
顧念猶豫了一下:“行吧,那我就抽出兩小時的學習時間,去你那里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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