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易趕緊賠著笑臉道:“是不是打擾閣下了?”
穆棉笑笑:“沒事,你們有事要商量的話,我就先上樓了。”
唐濟安瞥了徐中易一眼,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這么晚怎么還過來了?”
父親當時就囑咐他,讓他要和徐家打好關系,因為徐家一直在京都為官,盤根錯節,關系網伸得很遠。
徐中易立刻將后面的徐廉達拉了過來:“小兒犯了點錯事,想先來跟總統先生認個錯的。”
唐濟安坐在沙發上,手中還端著酒杯,上下打量了徐廉達一眼,方才很猖狂的徐廉達,這會兒就跟孫子一樣,恭恭敬敬地垂著頭。
“怎么了?”
徐中易趕緊道:“事情是這樣的…”
徐中易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自然是淡化了自己兒子犯下的過錯,只說是一時糊涂,喝了點酒,不受控制了。
唐濟安眉頭皺得很深:“你說那個女孩是念念的好朋友?”
徐廉達滿眼懺悔:“閣下,如果我知道她是念念的朋友,我肯定不會動她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念念的朋友,你便不會覺得愧疚,是嗎?”
徐廉達腦門上滿是汗珠:“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很后悔,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但我沒有真的傷害到她,希望總統先生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唐濟安眼里閃過嫌惡,他這樣的名門貴少,向來是很不屑和這種紈绔不羈的人打交道的。
若不是他如今身處最高位,有各種利益要權衡,他會立刻將這種登徒子移交司法處置的。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要道歉的對象,也不是我,而是被你猥丨褻了的女孩子。”
用到這個詞兒,徐廉達臉上閃過慌亂,無助地看向他爸。
徐中易點頭:“是,那我這就帶他去跟那位被欺負的女孩子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未免事情宣揚得過大,我先讓他們過來吧。”
“多謝先生。”
唐濟安起身走到偏廳,給顧念打了電話,讓她先帶著她的朋友過來。
接著,他又給他父親發了一條信息‘徐中易的兒子侵犯了念念的朋友,我想將他交由司法處置’。
他到底還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特別是女性被侵害這種事。
很快,他父親的電話打來了,唐慶儒聲音沉沉道:“不要做糊涂事。”
“這是糊涂事嗎?”
“這當然是糊涂事,你以為你當選總統才多久,你以為你根基穩了嗎?既然徐中易帶著兒子來找你,來求得你的原諒了,你就沒有退路了,除了接受,別無辦法,如果他真的愿意將兒子交由司法處置,他就不會帶他兒子來見你了。
你根基未穩,要倚仗徐家的地方還很多,你身邊是大敵環伺,共和黨的賀家,一直虎視眈眈,如果你此刻得罪了徐家,無疑是將徐家推向了賀家,賀家實力幾何,你難道心里沒數嗎?賀家和徐家聯合起來,你以為你有能力抗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