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穎一通抱怨下來,看著她公公的臉色,頓時又有點后怕。
她好像,觸怒了自己的公公,她公公向來不是和善的人,她…她后悔了。
唐慶儒伸手摘了眼鏡,摔在了矮桌上,黃穎嚇了一跳,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該挑戰她公公的權威的。
唐慶儒冷聲道:“都是我的兒子,我向來一視同仁,濟民大學畢業之后進的是法院,是通過我的關系進去的,一路幫他鋪好了路,偏偏他自己犯了錯,政壇走不下去了,我重新幫他鋪路,從了商,你覺得不平衡?你覺得我對濟安偏心?
濟安進檢察院,靠的是他自己,他從政法大學畢業之后,自己考了公務員,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進檢察院,他自己悄悄地就考了進去。
進去之后,是從最底層的檢察官開始做起,我也就是在他們檢察院年終聚餐的時候,自作主張地去了一趟他們的飯局,當時的檢察院院長才知道濟安是當時市長的兒子,濟安為此很不高興,他在檢察院能升到副院長,全是靠他自己,他是最年輕有為,勝訴率最高的檢察官,打官司,我是沒辦法替他鋪路的,他全憑自己的實力。
要說偏心,我倒是覺得我對濟民更加照顧 你不知感恩,反而整天只知道攀比,還妄想干預濟安的仕途,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么無法無天的?”
黃穎被唐慶儒說得啞口無言,嚇得臉色發白,她是真的觸怒她的公公了,她很怕因為這件事連累到唐濟民,到時候他們家境況就是惡性循環了。
唐濟民本來就已經不受待見了,再因為這事被連累,以后在唐家就真的是透明人了。
她趕緊偃旗息鼓道:“父親,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說這些話的,希望您能原諒我,我昏頭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唐慶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道:“以后安分守己些,你歲數也不小了,以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話說出來會影響唐家聲譽,會影響他們兄弟感情,你都該清楚,以后給我三思后行,不要在外面做一些拖濟民后腿的事情。”
黃穎委屈,卻一句頂撞的話都不敢說了:“父親,我…我知道了。”
“周姨,送她出去。”
唐慶儒冷臉直接下了逐客令,黃穎趕緊小心翼翼地跑出了大宅子,出去之后,趕緊伸手拍了拍胸口。
她怎么會被唐慶儒的一番話說動?
她只是覺得自己公公不止行動上偏袒唐濟安,就連口頭上都處處維護唐濟安。
什么全靠自己,二十幾歲就升到檢察院副院長,又直接轉任財政廳副廳長,要說那些官員沒看在唐議員面子上,鬼才信!
黃穎心里存了一口惡氣,離開了唐慶儒的洋房。
財政廳副廳長的位子,她不會讓她小叔子坐穩的,本來就是屬于她舅舅的職位,憑什么被他野蠻掠奪去?
唐濟安這輩子夠順風順水的了,不該樣樣好處都叫他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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