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芳真是要氣死了,又不由自主地責怪起自己來,你還沒長記性嗎?小賤人現在攻擊能力這么強,你為什么要作死去招惹她。
她氣得臉通紅,可是,罵又罵不過,又不能動手打人,只能有氣往肚子里咽,再狠狠地在心里將她好一番詛咒,以及,再想象一下以后能將這賤丫頭趕出宋家的畫面,心口的氣這才順了下來。
宋冉冷哼一聲,起身,假裝一個不經意,碰到了她珍藏的那套咖啡杯。
哐啷,一整套咖啡杯落到青石板地面上,碎了個稀巴爛。
這咖啡杯,沈夢芳可寶貝得很哪,是她爸從M國給她帶回來的,逢人就炫耀,呵呵。
沈夢芳鼻子里在冒氣,她雙手握拳,差點尖叫出聲:“宋冉,你故意的!”
宋冉拎起地上的行李,湊近她,神色輕蔑到了骨子里,冷聲道:“沈阿姨,你這個小人之心的毛病啊,可得改改了。”
說完,拎著大包,瀟灑地進了屋。
沈夢芳猛地捶在圓桌上,宋冉你個小賤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當天晚上,宋國慶回來后,宋冉先下手為強,向她爸報告了她這些天的事,還特地將顧景行的英勇事跡拿出來講了一番。
最后她說:“我對象在前線搶險,我住到他研究所的招待所等他,應該沒什么不長眼的人在后頭嚼舌根吧?”
沒有?怎么會沒有?嚼得最兇的就是一旁坐著的不發一言的沈夢芳了。
宋國慶呵呵地笑:“這是值得表揚的事,不會有人這么不長眼的。”
沈夢芳氣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宋冉帶著勝利的笑看她:“沒人亂說話就好,趕明兒我到這一片溜一圈,看看哪個阿姨亂說話,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一點家國大義都沒有,這怎么能行呢?”
宋國慶呵呵一聲:“你還教育人家,那些都是長輩,你別亂來,知道嗎?”
宋冉得理不饒人:“那可不是年紀大就一定會懂事的,該教育的,那一定得教育,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嘛,爸,你說是不是?”
得得得,沒人說得過這丫頭。
晚飯過后,宋國慶和沈夢芳進了臥室,沈夢芳急不可耐道:“老宋啊,街坊四鄰的可都在討論呢,大姑娘家,還沒結婚,就跑到對象那邊住六七天,這…這成何體統嘛。”
宋國慶摘下手表放到床頭柜上,哼哼道:“她都住招待所的,他們有什么好討論的。”
沈夢芳急了:“她說她住招待所,就真的住招待所了嗎?”
宋國慶有些惱:“你什么意思?”
“我對小冉是很放心的,我就是對那個顧隊長不放心啊,你想啊,他二十四了,農村人,家里指定催著結婚了吧,我就怕他哄騙小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啊。”
宋國慶猶豫道:“不可能吧,我看著顧隊長不太像那種人。”
沈夢芳拍手:“嗨呀,什么看著不像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種看著忠厚老實的,誰知道他有什么花花腸子啊,街坊四鄰真的都在議論紛紛,那天我和曹國琴她們打麻將,還問我呢,說是好幾天沒看見我家小冉了,我能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