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鳶不清楚夜劭對那個細作的感情。
事發后第三天,夜劭親自帶著細作的尸體,將她埋在了兩國的邊境處。
夜煜和寧鳶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替細作立好碑,在路邊摘了束野花放在碑前。
夜劭在墓碑前站了許久。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寧鳶看到他桃花眼里帶了一絲晶瑩的濕潤。
但她再次朝他看去時,他眼底又是一片深邃和冷靜。
寧鳶突然覺得,夜劭這樣的人,比起夜煜,更讓人難以琢磨。
他也許對那個細作,并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但他并不會撕心裂肺或是悲痛欲絕!
沒有誰能明白他的心,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寧鳶能感覺到,細作對夜劭,應該是動了情的。
可他們的身份,注定是一場悲劇!
寧鳶和夜煜在裕口關呆了五天。
回去后第一件事,兩人去領了證。
雙方父母同意后,兩人低調的前往民政局。
登記過程很順利,出來的時候,兩人手上都多了個小紅本。
坐在車上,寧鳶看著紅本上兩人上半身靠在一起的照片,滟瀲的美眸里露出甜蜜的笑意。
夜煜照相不喜歡笑,向來嚴肅冷凝,但結婚照片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笑起來,真的很迷人。
寧鳶突然覺得,他少笑也有道理的,不然他一笑,又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人!
寧鳶的視線從照片,挪到身邊男人身上。
眼眶里,不自覺的氤氳出了一團水霧。
夜煜看著方才還在笑,下一秒就又快要哭了的寧鳶,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嗓音低啞的問,“怎么了?”
寧鳶將臉靠到他寬闊的肩膀上,聲音微咽的道,“像做了一場夢。”
一開始,她抱著目的接近他,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他的王妃!
在他面前,她患得患失,生怕有一天會失去他。
所以,即便真正成為了他的妻子,她也害怕,這只是一場美好的夢境。
夜煜低低地笑了聲,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眼角,替她擦試掉那滴滑落下來的淚水。
不待她再說什么,俯首,吻住了她的紅唇。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將她松開。
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秀挺的鼻尖,嗓音低啞的問,“真實嗎?”
寧鳶將紅燙的小臉埋進夜煜清冽結實的胸膛里,纖細的小手輕輕掐了下他手臂,“蘇助理在前面。”
蘇助理,“王妃不用在意我,我已經習慣了。”
寧鳶,“……”
裕華國際。
寧鳶跟夜煜領了證后,重新搬了過來。
夜煜在金漢宮也有單獨的宮殿,不過寧鳶打算等婚禮辦完后再搬進去。
現在還想再享受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
不過寧鳶比較苦惱的一點,夜煜好像對她興趣不像以前那么大了。
今晚是兩人領證成為夫妻的第一晚,自回來后,他就進了書房。
寧鳶實在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她到沐浴間洗了澡,站在鏡子前看著身形窈窕的自己,纖眉緊擰了起來。
她若真沒魅力,他怎么可能娶她,還主動親她?
可有魅力,他為什么又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