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雙手撐到岑曦身子兩側,薄唇勾起一抹淺笑的弧度,桃花眼里盡是勾人心魂的滟瀲。
岑曦推不開他,又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笑,加上鼻尖傳來他身上的氣息,讓她有些不受控制的被蠱惑。
她氣敗,羞惱的瞪他,“你做什么?”
喬硯澤斂起唇角的弧度,俊美的臉朝她靠近,帶著濕意的短發略顯凌亂,幾縷落在額間,高挺的鼻梁近乎快要戳到她的鼻尖,彼此這樣近的距離下,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
岑曦看了一眼他形狀好看的薄唇,視線連忙上移,一下子撞入了那雙深邃得能吞噬人心的桃花眼,漆黑的瞳仁,里面倒映著兩個小小的她。
岑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有些急了,“喬部長,你——”
話沒說完,男人堅硬的胸膛壓到了她柔軟的胸口,她羞赧不已,頓時惱了,“你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小手朝書桌上摸了摸,摸到一個煙灰缸,結果還沒拿起來,一只修長溫涼的大手便伸過來,抽走煙灰缸,并且直接將她的小手握進了大掌里。
岑曦整個人宛若觸電般,她又急又羞,想要抽回手,男人卻將她的手反扣到她身后。
兩人的身子更加親密的貼到了一起。
氣氛一下子變得暖昧起來,岑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貼近,她腦海里是有些懵的。
雖然他曾做過讓她難受傷心的舉動,但那時她也將自己擺在了一個讓他欺負和利用的位子上。所以事后,她才會對他說,她的贖罪到此為止。
面對他的碰觸,她雖有排斥,卻并無反感。
她不敢向任何人坦露,其實她心底,對他還是喜歡的。
只是那樣的喜歡,她不能說出來,只能埋進心底深處,讓它隨著時間和經歷慢慢淡化。
她現在還處在淡化期,他這樣貼近她,她難免有些慌亂。
“喬部長…”
話沒說完,他性感的薄唇突然湊到她耳邊,“你難道分辯不出我是誰?”
他是誰,想必不用他提醒,她一早就心如明鏡。
他說話時薄唇貼在她左耳,薄燙的氣息灌灑進去,讓岑曦臉頰發燙,兩條腿也有些發軟。
她在心里低咒了一聲,荷爾蒙果然是不靠譜的東西!
岑曦推不開他,又羞又惱,急得眼眶紅了一圈。
不想再讓這樣的氣氛蔓延下去,手指在書桌上面摸了摸,摸到一杯水,她想也沒想,將里面的水悉數潑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松開她,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岑曦抓到會機,直接從書桌上爬過去,快速朝門口跑。
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剛要出去,纖細的皓腕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岑曦想要扯開,男人卻將她甩到門框上,她身子往后退,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被她的力道撞關上了。
岑曦抬起眼眸,看著朝她壓近的男人,心臟狂亂的跳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你干什么…唔。”
岑曦未說完的話,悉數被男人堵在了雙唇間。
唇瓣上那溫涼柔軟的觸感,讓岑曦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雖然不是第一次碰到他的唇,但她以為,他不會再碰她一下的。
她睜著一雙漂亮的澄眸,不可置信又略顯呆滯的看著他。濃密卷翹的睫毛刷過男人俊美的臉龐,癢癢的搔動著人的神經。
她失去了所有反應,只睜著一雙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下一秒,一只大掌覆在了她的眼瞼上,將她的視線擋得死死的。
男人的唇緊緊貼著她的,另只大掌緊扣著她纖細的腰肢,強勁的力道,不算陌生的氣息,讓彼此唇間貼合的溫度,漸漸升高。
他高大的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她的小手抵在他胸膛上,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他浴袍下的堅硬肌理,又灼又燙。
男人的一只手覆在她眼斂,另只手緊摟在她腰間,濕熱的氣息在她唇鼻間縈繞,薄燙又撩人。
他不疾不徐的描繪她的唇線,察覺到她的僵硬和閃躲,他又極其迅速的挑開她的貝齒,兇猛又深狠的吻了進去。
岑曦懵了將近有半分鐘,腦海里還有些嗡嗡作響。
寂靜的夜里,陌生的書房,低重的喘息…讓她宛若一個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木偶,任男人長驅直入,滾燙的長舌鉆進她唇間,勾纏住她的小舌,羞恥又蘓麻的觸感宛若潮水般洶涌而來,四肢百骸蔓延出電流,麻得讓她不能自己。
男人的大掌順著她細軟的腰肢,慢慢往上撫,指尖逐漸用力。
岑曦感覺到疼,她垂眸看了一眼。
意識到男人在做什么,她小臉一陣充血。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男人的唇舌再次糾纏住她的時,她毫不留情的咬了他一口。
男人吃痛,松開了她。
岑曦臉紅心跳,卻也沒忘了將他推開,她拉開門,落慌而逃。
琳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酒會上她只喝了一小杯酒,整個人就困得不行。她在酒會角落的沙發上睡了一覺,等醒過來,酒會結束了,也沒有看到喬部長的人了。
想到還有工作沒有完成,琳達火急火燎的趕回酒店。
她出了電梯,打算先去趟喬部長房間,刷下存在感,沒想到還沒走到,就看到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從喬部長房間跑了出來。
等琳達看清那抹慌張的身影是誰后,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是岑曦又是誰?
白天才和史密斯先生的首席翻譯官勾勾搭搭過,晚上居然又進了喬部長房間!
看她那副慌張凌亂的樣子,肯定是想勾引喬部長,被他無情的驅逐了出來!
岑曦這個小賤人,表面上裝得不爭不搶,背地里卻搞這種小動作,簡直是惡心得讓人想吐!
岑曦一股腦的跑回房間,站在鏡子前,看著紅腫滟斂的唇瓣,泛著水光的眸子,緋紅熱燙的雙頰,她揉了揉頭發,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床榻,眼神迷茫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指尖觸了觸仿佛還殘留著他溫度和氣息的唇瓣,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