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炎楓朝機車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只見幾輛豪華跑車浩浩蕩蕩氣勢不凡的追了過來,他眉眼中閃過一抹狂肆與冷戾,在光與影的交織中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魅力,“抱緊我。”
上官婉哼哼一聲,“休想。”
她話音剛落,他突然加速,將機車朝一條小巷子里駛去。
巷子極窄,路不好走,兩邊時不時還有障礙物,上官婉身子猛地往上一彈,好似要飛出去。
她嚇得大叫一聲,雙手不得不摟住他勁瘦精碩的腰身。
這下子,兩人的身子,貼得更近了。
她穿著剪裁合體突顯身材的黑色長裙,這般緊貼著,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柔軟,她的心跳——
他一個走神,車子差點撞上前面的垃圾筒。
上官婉見此,用力拍了拍他肩膀,“看路看路,想什么呢?”
他連忙打了方向,機車險險與垃圾筒擦過。
上官婉被他的車技弄得心上心下,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胃里更是一陣翻騰。
出了小巷,機車又越過樓梯,直接往下躍去。
上官婉雙手緊抱著他的腰,小臉貼在他背上,機車一躍而下時,她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
這比打仗還要危險,刺激。
金發帥哥好像跟他們較上勁了,沒多久,再次追了上來。夜炎楓騎著機車上了車流量較大的高架橋。
機車在洶涌的車流中快速穿行,好幾次,上官婉以為他會碰到旁邊的小轎車,卻又只是驚險擦過,他開得相當之快,漸漸的,被其他轎車擋住的金發帥哥的車隊,被他甩在了后面。
看著四周不斷倒退的霓虹燈,建筑,車流,上官婉松開夜炎楓的腰腹,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叫了幾聲,“啊啊啊——”
她感覺自己在坐云霄飛車,那種飆到極至的速度與驚險,讓她覺得無比的刺激有趣。
從小到大,她都謹言慎行,中規中矩,按照父親的安排,走好每一步。
她從沒有這樣肆意的放縱過。
她看向身前騎車的男人,他的耳朵被風吹得有些泛紅,迷離的夜色中,顯得有那么一絲絲的可愛。
上官婉忍不住伸手,觸摸了下他的耳朵。
顯然沒料到她會伸手摸他耳朵,專心騎車的男人,突然一顫,差點沒騎穩兩人都摔到地上。好在他反應快,機車停下來時,長腿撐在了地上。
后面駛過來的一輛小轎車,差點剎車不及時撞上了他們。
轎車車主降下車窗,驚魂未定的對他們破口大罵。
夜炎楓重新啟動機車,沒有理會后面叫罵的車主,疾馳而去。
駛出一段距離后,他朝身后的女人吼道,“突然摸我耳朵做什么?”
上官婉看著他比先前更紅的耳朵,眼神疑惑,“為什么我同樣被風刮了,耳朵沒紅,你的卻紅成這樣?”
上官婉伸了下雙手,仰起頭,看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很涼快啊!”
夜炎楓面色黑成了鍋底色。
他能說是因為她匈前的柔軟一直壓在他背上,讓他心猿意馬嗎?
“喂,你怎么不說話?”上官婉拍了下男人的后腦勺,“你應該不是夜炎楓吧?我聽說,他最近在禁足!”
夜炎楓眸色沉了沉。
這女人,應該是醉了。
沒醉的時候,她在他面前比較高冷,沒有這么多話!更加不會貼近他!
畢竟在她心中,他如同蟑螂般令她討厭!
“夜炎楓想利用丑聞打擊司寒,哈哈哈,其實他壓根不知道,我和司寒她…”
突然一輛大貨車從身邊疾馳而過,刺耳的鳴笛聲,讓夜炎楓沒有聽清上官婉后面說了什么。
大貨車開走后,夜炎楓朝身后女人看了一眼,見她眼神迷朦,嘴角還勾著笑,他皺了皺眉,“你剛說什么?”
上官婉打了個酒嗝,“我說,夜炎楓斗不過司寒的!”
夜炎楓心里頓時涌出一股滔天怒火,如果可以,他真將這個女人踹下去。
喝醉了了不起?
喝醉了就能在他面前,替她前夫說好話?
“不過我很快就不用再看到夜炎楓那個瘋子變態了!”
夜炎楓眉心一跳,面色沉了沉,“為何?”
“我不告訴你,誰讓你和夜炎楓長得那么像。”
夜炎楓,“…”
下了高架橋,夜炎楓找了個不起眼的巷子停了下來。
酒的后勁上來了,加上風馳電掣了一段距離,上官婉胃里難受得不行。
夜炎楓見她臉色發白,將她扶了下來,“你怎么了…”話沒說完,突然聽到她嘔的一聲。
夜炎楓看到她吐到了自己身上,臉色一陣發綠。
兩人出來,都沒有帶身份證。
夜炎楓只好找了間就近的賓館,跟老板說了幾句好話,多給了點錢,開了間房。
上官婉暈暈沉沉的,去洗了個澡,出來后直接趴在床上累得睡著了。
夜炎楓洗完澡出來,看著床上的女人,他坐到床邊,將趴著的她翻了個身。
垂眸看著她的睡顏,他神情微微恍惚。
這么多年了,他一直靠著那點回憶過日子。
她說,她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她。
他不信。
骨節分明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臉龐。
突然發覺,她睡著的樣子,比醒著時可愛多了。
醒著時,對他冷眉冷眼,沒有一句好聽的話。
他的手指,從她眉眼,劃到鼻梁,再落到唇瓣。
一點一點描繪著她的唇形。
喉結動了動,他有些情難自禁,低下頭,吻住了她。
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嚶嚀了一聲,他眸色暗了暗,忍不住撬開她的貝齒,深入進去,吮住她的小舌。
她的唇,軟軟的,刷過牙后,帶著淡淡的清香。
他心頭,仿佛有根輕柔的羽毛劃過,渾身的感官細胞都在叫囂。
上官婉,你這樣對我,可我還是忘不掉你!
我該拿你怎么辦?
想到她對他冷漠,對他的絕情,他加重了吻她的力度。
所有壓抑著的情緒,好似都要通過這個吻,狠狠的還給她!
上官婉感覺自己肺里的氧氣越來越少,她張了張嘴巴,想要呼吸,可是唇舌卻被堵得更加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