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里報道,今天早上八點整金漢宮廣場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發生了爆炸,新聞畫面中,車輛火光沖天,掀起熱浪,一個渾身著火穿著制服的司機從車上爬了下來。
然后是一排衛兵沖過去救人的畫面。
事情就發生在半個小時前。
南梔胸口猛地跳了跳,她從病床上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辦好出院手續的喬硯澤剛好過來,兩人差點撞到。
喬硯澤看著慌慌張張的南梔,修長的大手扶住她肩膀,“怎么了?”
南梔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新聞里說金漢宮發生了爆炸。”她擔心那輛車是慕司寒的專車,雖然沒有報道究竟誰受了傷,但金漢宮出入的王室成員,總共也就只有那么幾個。
喬硯澤拉著南梔回到病房,俊美的臉上略顯嚴肅,“不是慕司寒。”
南梔微微舒了口氣,但隨即又緊張的問道,“那是誰?”
“是他父親的座駕。”
南梔細白的貝齒咬了下唇瓣,“誰那么大膽,敢炸儲君的車?”
喬硯澤朝門口看了一眼,見沒有人,他壓低聲音道,“王室里三公主和儲君斗得厲害,三公主前兩天被曝出行賄、貪污、洗錢、濫用權力,今天儲君車子就發生爆炸,現在二人斗得兩敗懼傷。”
喬硯澤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道,“兩人都沒有好下場的話,你可以想象,誰能漁翁得利。”
“若是儲君這次受傷嚴重,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廢儲!”喬硯澤看著南梔,妖孽一笑,“你選的男人,果然非同凡響。”
南梔,“…”三公主和夜鳳君兩敗懼傷,難道跟慕司寒有關?
“夜鳳君倒下了,你男人就能奪走他手中的權勢。即便不能立即被女王立為儲君,他以后也不會再受他父親牽制了。”
通過喬硯榮的事,喬硯澤發現,慕司寒比他想象中還要精明厲害。這一年多來,他不動聲色,成功扳倒兩座大山,他的能力和城府可見一斑。
金漢宮。
慕司寒站在落地窗前,修長指尖夾著根雪茄,他沒有抽,青白色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他雕刻般深邃英挺的輪廓。
他瞇著狹長幽深的寒眸,整個人顯得諱莫如深。
伊梵敲門后進來。
“少爺,儲君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被炸斷了一條腿,大量失血造成他還沒有醒過來。”
慕司寒吸了口雪茄,沒有說話。
“少爺,這次爆炸,是三公主那邊的人策劃的嗎?”
慕司寒勾唇低冷的笑了一聲,“三公主還在謀劃更大的陰謀,自然不是她策劃的。”
“那會是誰?”
慕司寒彈了彈指尖煙灰,眸光變得意味深長,“想成為萬人之上的那個人。”
伊梵似懂非懂,沒聽明白慕司寒指的是誰,但他知道,慕司寒再狠,也不至于想要炸死自己父親。
雖然他們父子之間并沒有多少感情,但至少,他人性還在!
下午,慕司寒被女王緊急召見。
短短時間,儲君和三公主都出了事,讓女王蒼老了不少。
按照S國王室規定,王位絕不可能交給一個殘廢,不論夜鳳君有多大能力,他以后,都成為不了君主了。
女王召見的人,除了慕司寒,還有夜炎楓。
女王子女緣薄,現在最得力的,就是這兩位孫子。儲君人選,將來也會在他們二人中產生。
女王看著同樣高大挺拔的慕司寒和夜炎楓,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她打了個手勢,“都坐下來。”
“剛剛裕口關傳來戰報,鄰國趁我們王室內亂,突襲了我方軍部。現在那邊戰火連天,要是被敵方攻破裕口關,我們的領土就會被占領,其他國家也會趁機來瓜分我們的國土。”
“現在我需要派一個王子帶兵過去擊退敵人,坐鎮裕口關,拯救黎明百姓,守衛國土!”
這場戰爭看似突如其來,實則內敵與鄰國勾結,想要奪權。慕司寒和夜炎楓心里都明白,內敵很可能是三公主。為了最后一搏,她不惜讓千萬子民陷入水深火入中,這種人,其心可誅 這次戰爭,不同于以往,有三公主和外敵里應外合,過去鎮守的王子,兇險萬分,很可能有去無回!
女王最疼愛的孫子夜擎不在了,她比較偏向夜炎楓,至于慕司寒,當初大師說他是天煞孤星,不詳的存在。
她略略沉吟了片刻,視線落到慕司寒身上。
慕司寒明白女王的意思,他并沒有推托。
將來他成為王,必須要有戰功,在民眾和部隊有一定威望!
“我去!”
女王見慕司寒果斷俐落的應了下來,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慕司寒和夜炎楓從女王辦公室出去。
夜炎楓看著步若流星的慕司寒,他勾唇笑了笑,“你放心去戰場,若是回不來,你妻兒我會替你照顧。”
慕司寒輪廓線條緊繃,轉身緊揪住夜炎楓衣領,“希望這次戰火,你沒有參與過其中。不然,我回來后不會放過你!”
夜炎楓嗤笑一聲,“那你先留著命回來再一較高低吧!”
南梔一整天都沒能聯系上慕司寒。
雖然知道不是他的座駕出的事,但隱隱還是有些擔憂。
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晚上。
她和母親去超市。
“梔梔,媽前段時間精神不好,最近才清醒一點。我聽說慕先生是四王子,而且,他結婚了是不是?”
南梔推著購物車的小手微微一楞。
母親向來是溫婉柔和的,很少用這種嚴肅的口吻對她說話。
南梔咬了咬唇瓣,她解釋道,“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想到上官婉讓她保守秘密,她欲言又止,“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安鳳看著南梔,溫婉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承諾的,但是梔梔,你知道媽最恨的就是第三者。他確實很有魅力,又身份高貴,但你也要迷失自我,去做一個不道德的人嗎?”
南梔抿了下唇,附在安鳳耳邊說道,“媽,他和上官婉沒有領證,他們只是——”她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