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顯示五種顏色,黃紅綠藍白,代表五個隊伍。
這是一個全球定位系統,不僅能定位隊員們的方位,還可以定位這座小島在地圖上的坐標——南緯24°14′、東經128°18′。
胥翊默默記下了坐標,然后將接收器背在身后。
她微微低著頭沉思,在想該用什么方式告知獄靳司坐標,而又不被發現。
思索了許久,直到耳機里傳來一個聲音——
“報告長官,我是藍隊組長,發現了紅隊的蹤跡,位于樹林西南十一點鐘方向,坐標南緯24°14′01″、東經128°14′57″。”
胥翊看一眼紅隊目前的坐標,然后對著話筒道,“紅隊淘汰!剩下四組繼續,還有十三分鐘。”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最終,再也沒有隊伍發現其他小組,除了藍隊,其他組的成員每人扣十分。
一下午,隊伍全待在樹林,野外訓練結束后,又分別到訓練場和運動場練習體能。
夜幕降臨的時候才宣布訓練結束,這一天下來,很多人腳底都脫了一層皮,周身酸痛。
然而,誰也沒有抱怨一句。
胥翊晚飯都沒用,快速返回房間,她穿著滿身是汗的黑色T恤,坐在沙發上。
她拿出紙筆,寫下坐標,雙腿盤踞著,靠著沙發沉思。
“南緯24°14′、東經128°18′…”嘴里默念著,她眉頭緊鎖,想了大約十來分鐘,突然眼睛一亮,大腦靈光一現,“胥翊,你真是笨蛋,怎么早點就想不到?多簡單的事!”
她眉飛色舞,找了張信紙,開始寫信…
花了將近一小時,才寫完,然后她出門去找埃里克斯。
在大廈的頂樓,她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埃里克斯,話筒里不知說了些什么,男人臉孔繃著,表情很難看。
“就這樣,我明天趕回來!”看到胥翊進來,他沉沉說了一句,之后掛斷。“有什么事?”
男人的臉色立刻恢復溫和,笑瞇瞇地對她說話。
“我的信,替我交給獄氏。”她把信封給他。
“介意我看看嗎?”男人笑著問。
胥翊正好轉身走人,聞言,冷冷一呲:“就算得不到我的同意,你也會看,不是嗎?”
他們絕對不允許她泄露基地的位置與秘密,肯定會檢查她的信件內容,他這么問簡直多此一舉。
男人嘴角上揚,笑了笑。
這么問只是因為出于紳士風度,別說是她,就算是許念寄出去的信件也要審查,這是基地的規矩。
埃里克斯沒有當著她的面拆開信封,等她離開才打開來看。
大致看下來,沒什么問題,他又仔細審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才將信件交給手下去寄…
最近幾天,獄靳司一直在芬蘭,他和慕庭琛先在雪山下的酒店等。
接到陸北的電話后,他們先上山通知丹澤爾夫婦,得知當年綁架案竟是庫克指使的,夫妻二人神色各異。
丹澤爾大怒,砸碎了不少東西,借此宣泄自己壓抑了這么多年的情緒,而薇薇安則是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