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隨在左右,所以這一個月來的經歷,全看在眼里。
“別說慕先生,即便是我,也要崩潰了!”他重重的嘆息,聲音沉痛,“那些醫生都建議讓獄小姐走,其實獄小姐完全是靠營養液撐著,一旦不輸液,她很快就會…”
他停下話,看了看眾人,意識到在獄小姐的家人面前說這些話不適合。
胥翊沉默著,咬緊牙關,想不到事情還是到了這一步。
醫生們的診斷沒有錯,寧安真的撐不到半年,當初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并不是她自暴自棄!
“他為什么要上雪山?丹澤爾夫婦是醫生?”獄靳司抓到了關鍵點。
“對,唐尼·丹澤爾先生和他夫人薇薇安·丹澤爾。”
“唐尼·丹澤爾?”陸東吃驚,震驚地問,“是那位獲得諾貝爾獎的唐尼·丹澤爾?獲得過無數醫學專利的夫婦!?”
“正是。”阿尼點頭,“相信做醫生的都知道這二位…”
“真的是他們!?”陸東擊掌,“何止是知道,這對夫妻在學醫界、尤其是美國醫學界,簡直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他們研發了許多藥物,一直致力于癌癥研究。
“可惜,他們消失了數年,沒想到居然在芬蘭!?”
“他們的兒媳婦是芬蘭人。”阿尼將調查到的信息告知,“七年前他們銷聲匿跡,原因多半與他們的兒子兒媳去世有關,如今帶著一個孫子住在雪山上,從不過問世事。”
“全球很多醫藥公司都在找他們,居然被你們找到了!?”陸東聽說美國那家公司,傾盡一切尋找他們,可這么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也難怪,誰會想到他們住在芬蘭小鎮的雪山上!
“找到了又如何,唉,也不知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曾經一心救人的兩夫妻,卻不肯出手相助。”阿尼無比惋惜,神色黯淡。
“你的意思是…”胥翊皺眉,疑惑地問道,“那對夫妻有辦法救寧安?”
“我不清楚。”阿尼搖頭,其實內心也很疑惑,“慕先生沒說他們一定能救獄小姐,但從他的話語里,似乎丹澤爾夫婦以前研究出了一種藥,關于血癌的藥物,那藥并沒有上市。”
“藥?”胥翊臉色瞬間又沉下去,“…目前為止還沒有藥可以治愈癌癥,老君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醫生,他的藥都無濟于事,其他人的藥可行嗎?…”
她嘆口氣,有點失望。
“這可不一定。”陸東接過話,“我也聽說丹澤爾夫婦研究出一種新型藥,當初在發布前,美國那家醫藥公司大肆宣傳造勢,打出的口號相當響亮,看那種自信滿滿的氣勢,應該藥效非常驚人,只是后來不知出于何原因,沒有準時發布…”
聞言,眾人沉默了。
沉默的空隙,梅老夫人聞訊而來,她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臉上滿是淚痕,往獄寧安房間沖。
“寧安…我的寧安…”推開房間,她一眼瞧見床上的孫女,臉色蒼白、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