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洗涼水澡并不冷,只是冷水一激,刺激到背部,登時一陣刺痛。
疼痛不明顯,獄靳司摸了一下,隱約感覺不對勁,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口。
鎖骨往上的肩膀處,有一處很明顯的痕跡,一看便知是咬的,牙印清晰可見。
俊臉微沉,他系了浴巾走去落地鏡前,轉身一照鏡子,頓時面色大變——
他的后背上到處都是抓痕,縱橫交錯,遍布整片肩背,明明觸目驚心,卻又無比曖昧。
這樣的抓痕,無非是…
目光一凜,他瞇起眼,想起胥翊的那些話,俊臉鐵青。
該死的,什么春夢!?難不成他會自己抓傷自己?!
獄靳司自然是不信的,他快步走出浴室。
穿衣出門,男人僅用了十分鐘時間,他直接去基地,一路飆車,車速高達近300碼…
已經快中午,午餐前胥翊正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剛在桌上趴下。
還未來得及閉眼,辦公室的門便被一腳踹開——
她抬頭瞄了一眼,看見男人高大的身軀立在門口。
獄靳司俊臉陰鷙,一身藏藍色襯衣黑色西褲,他發絲上微微有水珠,應該剛洗過澡。
男人周身遍布殺氣,即便隔著數十米,也能感受到一股子戾氣,叫人不自覺地毛孔豎了起來。
“干什么?”她趴在桌上,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猶如炸毛的獅子,盡量不挑釁、不招惹。
獄靳司用力甩上門,大步走過來,深沉的眸子冷冷瞪著她。
“我出現幻覺?嗯?”男人嗓音沙啞冰冷,從牙縫里擠字,眸底一片血紅色,正在極力壓抑怒氣。
胥翊趴在桌子上沒動,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斜眼盯著他。
獄靳司瞇了瞇眼睛,突然抬手將襯衣拽開,扣子一顆顆崩開,露出結實壯碩的胸肌。
胥翊蹙眉,看到他拉開領口,男人右肩膀處,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她猛地睜大眼,背脊微僵,臉色微變,同時耳根一熱,觸目驚心地瞪著那道牙印。
腦海中霎那間浮現昨晚的畫面,不禁有些發懵。
她咬的?
臥槽!
盯著牙印,昨夜的事逐漸變得清晰,他弄痛了她,胥翊有仇必報不僅咬了他回擊,另外還抓傷了他的背,才覺得痛快!
然而可能意識混沌,居然咬這么重!?而且醒來后一時不記得,若不是他提醒,估計忘得一干二凈。
“怎么?很震驚!?”獄靳司沒有錯過她驚訝的表情,劍眉一蹙,冷冷道,“哼,幻覺?難道這些是我自己咬的?!”
胥翊沒吭聲,此刻終于回神,她腦子里正在打主意,想著怎么搪塞過去。
“胥翊!”見她不說話,男人低吼,俊臉陰沉得嚇人,“還不說實話!?”
“什么實話?”她努力保持鎮定,昂頭回瞪他,盡量讓自己說話底氣十足,“說你不是幻覺,我們發生了關系?獄靳司,我可是男人!你堂堂帝國少帥,跟一個男人上床,你覺得值得慶祝?!”
這男人,非要問出事實嗎?知道自己跟一個男人發生關系,他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