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少帥賣什么關子?”她摘掉軍帽,擼了擼汗濕的短發,俊雋的臉龐上眉頭緊擰著,時刻查看周遭的動向。
不久,遠處駛來一輛吉普車,鹿楠開車,副駕駛座上正是獄靳司,沒帶任何士兵。
車子停下,鹿楠開門下車,同樣穿著迷彩作訓服。
“胥三少,好樣的!一天就端了陸北的軍隊,你知道他有多么不甘心嗎!?”他笑著走過來,朝她豎起大拇指。
陸北帶兵出色,演習場上從來沒有一次輸得這么窩囊,胥三少徹底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演習之前,勘查地形是首要。”胥翊笑笑,她只是根據自己的觀察與分析,列出綠軍指揮所可能在的區域。
加上白楊推薦的那幾名優秀的偵察兵,才如此快速地找到綠軍指揮所,功勞并不全在她。
“能讓陸大少將氣急敗壞的可不多,胥翊,你真該瞧瞧他的臉色。”想起此刻在大本營一臉陰翳的陸北,鹿楠就憋不住笑。
的確,按照陸北過去輝煌的演習戰績,這次輸的莫名其妙,而且毫無技術含量。
鹿楠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感受,何止是窩囊,估計死的想法都有!
胥翊沒吭聲,水眸瞥向吉普車上副駕駛位上那道高大的身軀。
此刻,獄靳司剛好放下無線通訊器。
他直接從越野車上一躍而下,一身迷彩服,黑色軍靴,帶著黑色墨鏡,臉上殘留著淡淡的綠色油彩。
男人身姿卓然,健碩挺拔,尤其在一身軍裝的襯托下,身型偉岸頎長。
夕陽在他背后鍍上一層金光,耀眼奪目,令人無法直視。
男人踏著晚霞而來,一瞬間,猶如天神降臨,令世間萬物黯然失色…
“胥翊…”他立在她面前,抬手看了眼腕表,俊臉面無表情,“距離演習結束還有七小時二十三分零五秒,你若現在認輸,可以讓你自行更改賭注。”
聞言,鹿楠挑眉,一臉震驚地望著兩人,很好奇他們的賭注是什么?
“哼。”她冷笑,不屑一顧,“若我輸了,你想讓我做什么?”
這個問題,她一直忘了問清楚。
“不會讓你殺人放火。”男人放下手,薄唇微微揚起。
“廢話!”胥翊冷呲一聲,雙手插兜面朝男人,“認輸我就不是胥翊!…再說,你不也沒有找到我的指揮所嗎?我贏不了,你也一樣贏不了!”
“你確定?”獄靳司牽動嘴角,他側身,斜靠在車頭,黑色的墨鏡看不見他的眼神,卻依舊感到那目光犀利。
男人俊美至極的臉孔上,帶著一股傲慢,似乎信心十足。
“什么意思?你能找到我的指揮所?”她蹙眉,心中有了幾分警惕。
男人劍眉一挑,舉起手向著西北、東南方向各一指,薄唇勾起一抹弧線。
胥翊看著,心頭一驚。
她盯著男人那只手臂,軍裝袖子撩至手肘處,露出一截麥色的前臂,肌肉勻稱、健壯,透著致命的性感。
她卻觸目驚心,因為他手指的兩處,正是白軍和紅軍的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