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靳司察覺到她的動作,低頭掃一眼,見她瞪著自己,一臉不服氣。
微微鼓著腮幫子,像極了娃娃魚。
“別不服氣,這次不算你輸,等處理好傷,重新開始。”似乎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男人勾唇冷冷一笑。
“用不著!愿賭服輸!”下一次,她絕對要贏他。
胥翊咬牙切齒,殊不知腮幫子鼓得更大,有點賭氣的感覺。
男人瞧著,隨即失笑:“想不到胥三少也有可愛的時候,像一只娃娃魚。”
聞言,胥翊臉色大變,對于他的嘲笑怒急攻心。
“你才是娃娃魚!”她最可惡別人說她可愛,因為只有女人才配用這個詞。
她是男子漢,拒絕這個詞匯用在自己身上。
獄靳司眉峰挑了挑,薄唇抿成一條冷冽的弧線,他低低呲了一聲。
胥三少沉著冷靜的性子,往往會在不甘心之下喪失,歸結為他爭強好勝,這種性格任何軍隊都會喜歡。
然而,他總覺得又有些不一樣,每一次激怒他,胥三少的沖動甚至于氣急敗壞,更像個不理智的愣頭青。
與他平日里的張揚跋扈,反差極大。
獄靳司不理解,他的這種表現是由于心智尚不成熟?畢竟才二十四歲,還是其他原因?
總之,胥翊很多時候有些奇怪,就好似變成另外一個人。
一個完全讓人陌生的人…
“哼。”他又冷笑一記,手掌箍緊她的腰。
男人似乎故意的,力道很重,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胥翊只能張大嘴吸氣,但兩人緊挨著,每一次呼吸皆是男人身上的氣息。
狂野、清冽,不難聞,但她不喜歡,甚至漸漸更煩躁。
幸好,快艇已經到了他們跟前。
“少帥,您沒事吧?”
“少帥…”
船上三名士兵急切地詢問著,其中兩個人跳下水來,只關心他們首長的死活。
胥翊瞪了瞪眼,嘴角抽搐了一下,受傷的是她好不好?!
“接著。”獄靳司雙手壓在胥翊腰上,猛一用力,僅用一只單臂便將她托上快艇。
本就知道胥翊身體纖瘦,水中更輕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獄靳司皺了下眉,雙手撐住船沿,縱身一躍,輕松上了快艇。
上面的那名士兵已經把胥翊放平在甲板上,快艇挺大,載三四十人也不成問題。
胥翊支著肘,上半身豎起,她的右腿完全屈起,蜷縮在一起,緊貼大腿,小腿肌肉正不斷抽搐。
她不讓士兵碰,撐著手挪到船邊,靠著船沿,坐直身體試圖將腿掰開伸直。
然而右腿抽筋厲害,如堅硬的石頭,掰一寸都困難。
“唔…”她大力地喘氣,臉上額頭浸濕,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海水。
獄靳司上船后,劍眉一蹙,他上前突然捉住她的右腿腳踝,大掌用力箍緊。
在胥翊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男人另一只手壓著她的大腿,然后慢慢往反方向拉伸。
“用蠻力,只會筋脈斷裂。”他頭也不抬,聲音冷冽,對于胥翊有時候的犟脾氣并不認同。